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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歌对北辰烈的咬牙切齿不以为意,嘴角噙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淡淡地看着北辰烈。北辰烈眼神阴冷,狠狠地剜了慕挽歌和低垂着头的北辰卿一眼,冷哼一声便转身大踏步的离开了地牢,带起一股怒风。
“快走,还在磨蹭什么!”一直静守在一旁的狱卒,一见北辰烈已经离开,连忙冷眉呵斥北辰卿也赶快离开,那样子,就像是在赶惹人厌弃的苍蝇一般。
北辰卿抬眸淡淡的扫了那个狱卒一眼,抿着唇不发一言,或许是他身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那股淡然清贵,不知怎的,那个凶神恶煞的狱卒竟然一下便住了嘴。北辰卿转眸,那双碧海蓝天般的眸子淡然而又忧伤地看着慕挽歌,里面闪着别的情绪,他缓缓转开眸光,薄唇轻启,呢喃到 :“刚才的事,对不起。”
慕挽歌闻言,眼神深邃了几分,她嘴角缓缓晕开笑意,声音轻柔,“不用说对不起,说来刚才还多亏了你。”慕挽歌眯眸笑得灿烂,看来如同一个狡黠灵动的精灵一般。
北辰卿闻言瞳孔一深,紧抿着的嘴角微微颤抖着,犹豫了许久终是抖着唇缓缓开口,“谢谢你。”他抬眸定定地看着慕挽歌,一双蓝色的眸子略显凝固,一瞬间,所有的时光仿佛都静止在了他的眼底,让人安静得不觉时间的流逝。
“我,会想办法救你的。”他缓缓垂下了眼眸,声音清冷,“你在这里面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慕挽歌闻言眼眸微弯,里面闪着动人的光芒。她抿着唇,没有说话。
“你……”北辰卿说着缓缓伸出手来,试探性的往慕挽歌的脸颊摸去,可能是慕挽歌的气息太轻,他一时间竟然不能凭借慕挽歌的气息带起的气流波动找到慕挽歌的位置,他的手不由自主的便顿在了空中,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与黯然。
慕挽歌捕捉到他眼底的黯然,心里一痛,她微微走近了几步,轻轻扬起脸颊,缓慢地将自己的脸颊送到了北辰卿的手中。慕挽歌伸出手,轻轻地覆在北辰卿的手背之上,她抓着北辰卿的手缓缓地抚上了自己的脸颊,声音轻柔,“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担心。”北辰卿感受着那抓着自己手的细腻皮肤,心中一震,僵直着身子站在了原处,眼底闪过不明的光,他能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略带着薄茧的掌心轻而缓慢的摩挲过她细嫩的皮肤,在他心中留下一丝丝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并不陌生。
他缓缓闭上了眼睛,大手轻轻一揽就将慕挽歌给小心翼翼地给锁进了他的胸膛之中,他抱着她的双手十分之紧,仿佛要将慕挽歌给融入他的骨血中一般,慕挽歌有些吃痛,可在感受到他微微颤抖着的双手时,她紧抿着唇,硬是没有哼出声。
慕挽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对这个男人没有丝毫男女之情,只因他在亲近她时,她没有那种面红耳赤,心跳加速的感觉,可奇异的是,她也不觉得反感,这种亲昵,就好像是他们天生就应当是这样的,这种感觉与她和花蝴蝶之间完全不一样。
慕挽歌没有说话,北辰卿也没有说话,一股静谧的气流在两人之间缓缓流动。
“歌儿……”他声音喑哑,轻声呢喃了几句,缓缓松开了慕挽歌,面上带着点点愧疚,“刚才是不是弄疼你了。”
“没。”慕挽歌轻轻应了一声,北辰卿嘴角缓缓勾勒出一抹笑容,他缓缓解下了自己的身上的披风,小心翼翼的避开触碰到慕挽歌的肌肤,将那件披风牢牢地裹在了慕挽歌的身上。他微微一笑就转身缓缓地走出了牢房,他的背影苍凉而又寂寞,看得慕挽歌忍不住想要落泪。他的心里一定一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也有很多的苦,她虽不能为他做些什么,可她希望他能开心。
慕挽歌伸手紧紧地捏着那件披风的边缘,垂着眉眼陷入了沉思。
倏地,她抬指抚上了自己的红唇,轻轻地擦了擦,这个地方被那人碰过,可真脏……
慕挽歌眼神深邃了几分。
“月姬,你可知你自己在做什么?”一道愠怒的声音压抑着传来,暗夜中一双阴冷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一个身形曼妙的身影。
“我自然知道。”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声音中透着一片冰凉。
“那你可知道她对于少主意味着什么?你这么擅自行事,少主知道了一定会杀了你的!”说话的男人正是竹九,此刻他的面色一片沉凝如冰。
“少主对她不过是一时的兴趣罢了。”那个被唤作月姬的女子双手抱胸,眉目之间尽是一片不屑,听闻了竹九的话,她鼻中溢出一声满不在乎的冷哼,微微仰着下巴,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一般。
竹九闻言眼底闪过一丝阴霾,嘴角勾出嘲讽的笑意,“愚蠢的女人!”
他的这声低骂,显然让那个骄傲的月姬心中不悦。她美目一冷,双眼如同冷冽的针尖般冷冷地看着竹九,声音沉了几度,“你说谁愚蠢?”
“哼!”竹九唇间溢出不屑的冷哼,斜斜地睨了月姬一眼,声音冷冽,“若少主真的只是对她一时的兴趣罢了,那么,少主会不顾自己的性命安危去救她吗?”竹九的话就如同一声惊雷一般,狠狠地炸响在她的耳畔,惊得她的身子一时僵在了原地。吞吞吐吐了好久,月姬才有些字不成句地说到:“你……你的意思少主这次受……受的重伤是因为那个女人?”月姬双眸圆睁,眼中闪过不可置信。少主在他们神帝国那可是真神一般的存在,他那般强大,那般美丽,是她们所有人心中的神,不可亵渎的神。他从不近女色,对于任何再美丽的女子,他连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只因他自己就已经比那些女子美出了千万倍,那样的少主,她怎么会相信他真的会喜欢上那么一个身子干瘪瘦弱得跟个豆芽菜似得小丫头呢?怎么会……
月姬一时觉得,自己心中的神似乎被玷污了,让她心里难受得很厉害。那个臭丫头凭什么,她的模样哪里比得过少主了,少主究竟看上了她哪点!
“这次你擅自做主行事,你还是好好想想你自己的下场吧。”竹九说着转身就准备离开却突然被月姬一把拽住了袖袍,他身子不动,面色却沉了几分。
“竹九,不要告诉少主,他……他会杀了我的。”月姬说着垂下了眼眸,眼中隐隐闪着别的光芒,飞舞的雪花飘了进来,落在两人黑色的衣袍之上,黑白相衬,透着一种死寂。
竹九嘴角嘲讽的笑意加深了几分,抿着唇没有说话。
月姬见此,心底闪过一丝慌乱,她攥着竹九袖袍的手紧了几分,声线颤抖,“竹九,少主什么性子你最是了解,他若知道我隐瞒不报,一定会杀了我的,不……”月姬美丽的眼眸中拢上一层巨大的恐慌,哆哆嗦嗦的说到,“他不会杀了我,他一定会让我觉得死才是最好的解脱。”月姬的眸子私下慌乱的转着,“竹九,你是最了解少主的,你一定……”
月姬话还没说完,突然被竹九猛地一把甩开手,他声音低沉, “世上没有人是能摸清少主的性情的,我也不能。所以,你还是自求多福。”
“竹九!”月姬扬声怒吼,可那个人却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迎着风雪越走越远。月姬疾走几步追上了竹九,横手便拦在了竹九的面前,皱着眉头说得冷冽,“少主因为她的事受了那般重的伤,差点就丢了一条命,难道,这个时候为了这么点小事你还要去劳烦少主?”
月姬黛眉一挑,含着咄咄逼人的气势,“与其劳烦少主费心,我们倒不如自己把这件事给解决了,让少主好好养伤。”
“谁说本宫受伤了?”一道冷冽的声音夹杂着风雪而来,让月姬的身子微不可察地一抖,她抬眸惊骇的望去,只见花祭渊穿着一袭绣着各色大朵牡丹花的花袍缓缓而来。及地的长袍在地上的白雪上拖曳出一条完美的弧度,就像是绽放在白雪之上的一朵花一般,他赤着脚,长发略显凌乱的散在他的身侧,衣襟微敞,露出他白皙德如同上好羊脂玉一般的胸膛,他整个人就像是踏雪而来的妖孽一般,美得惊心动魄,瞬间便勾去了人的魂魄。而此时他那一双晶莹剔透的紫眸里映出漫天飞洒的雪花,正冷冷的看着月姬,嘴角挑着一抹残忍的味道。
“少……少主!”月姬一惊,下意识的便“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低垂着头,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颤抖,“属下说错了话,属下该死!”月姬说着眉眼低垂,身子更是在隐隐的发着抖,此时是寒冬天气,可她的额头却渗出了薄汗,滑过她的下巴,坠入雪地之中。
花祭渊嘴角勾出冷然的弧度,声音带着让人如置冰窖的森冷之意,“多嘴多舌加胡言乱语,确实该死!”他的声音很轻,听来就像是一个久病之人说出的话一般,有气无力,可却成功的让月姬面色变得惨白,不过眨眼间她嘴角反倒露出了一抹轻松的笑意,死总比生不如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