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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歌眉目一凛,脚下一动,身子正准备往一旁侧滑闪开,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道身影疾掠而来,慕心语一把抓住了那自棺椁里跳出来的一个身材瘦小的汉子手中砍向慕挽歌的大刀。往旁边一甩,那瘦小汉子被慕心语带的踉跄几步摔倒在地。
慕挽歌利眸一扫,侧耳听着四周的动静。她修为已经进入洞虚初级黄阶,耳力比之以往,更加敏锐,她自然也察觉到前方大二十几米处的灌木丛里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慕挽歌嘴角一勾,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她抢手一把夺过一人砍向自己的大刀,聚力于手腕之上,猛力一掷,厚背刀刃携着凛凛寒风直往那灌木丛中飞去。
“啊——”
突地一阵惊呼声传来,李姨娘苍白着一张脸,整个人如同安了弹簧一般,猛地从灌木丛中跳了起来,喉中更是不可抑制地发出一声惊呼。而那柄后背刀刃,狠狠地插在离李姨娘脚尖不足三公分的距离的积雪之中,刀把还在微微的颤抖着,刀身反射出冷冽地光芒,映出李姨娘苍白的面色。
慕挽歌见此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面上却神色焦急地喊到,“姨娘,你不懂武,可要躲远些,免得等会儿被误伤了。”
李姨娘额角青筋跳动,嘴唇微微哆嗦着。慕挽歌这个小贱人明明就是故意的,刚才若不是月儿眼疾手快地将她往旁边拉了一把,现在她只怕已经被斩于刀下了,这慕挽歌真是好大的胆子!
李姨娘面上神色变换不定。
慕挽歌嘴角一勾:你们想在这里除了我,那我便要你们好看。
“嗖嗖”几声响过,数道暗影如同鬼魅一般,不知怎么地就出现在这帝都城郊外,他们挥着手中的大刀便向着慕挽歌和李姨娘等人猛烈地攻了过去。
李姨娘本以为这一波人是自己父亲的人,心中正暗自高兴,可那笑意还未来得及露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大刀,直冲着她的脑门就砍了过来,李姨娘本就苍白的面色被这一吓,更白了几分。双腿更是如同灌了铅一般,再也迈不开分毫,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把厚刀越逼越近,她甚至能从那刀背上清晰无比地看到自己苍白到近乎惨白的面色。
“母亲——”慕挽月急呼一声,移形换影,疾掠至李姨娘身旁,一把抓住了那黑衣人挥刀的手,她奋力一挥,那黑子男子瞬间被她逼退数步。
李姨娘那一直悬在喉间的那口气这才算是落回了胸腔之中,双腿一软,身子便瘫跪在了雪地之上,本是寒冬的日子,可她额头上却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薄唇微张,轻吐出一口气。
慕挽歌见此,眼神一闪,嘴角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右相大人,小心——”慕挽歌神色突变,猛地疾呼一声,身形更是拔地而起,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往右相掠去。慕挽歌素手猛地一推,右相哪里能料到慕挽歌突然会出这招,不防备之下,被慕挽歌一个大力推得身子往前一栽,以一个极度不雅的狗啃屎地姿势,一头扎进了地上的雪堆之中,吃了一口的雪渣子。等他抬起来时,那两撇八字胡须上已经点上点点雪渣子,看来甚是搞笑。
“哎呀……”慕挽歌看着右相一脸狼狈的模样,心中发笑,面上却装作关心的模样,柔声问到,“右相大人,你这没事吧?刚才歌儿一时心急右相大人的安危,所以这下手也没个什么轻重,右相大人,莫要怪才好……”慕挽歌言真意切,双眸中尽是真诚,看来好似她刚才那番话真是发自肺腑一般。可右相大人又如何能不知道,那慕挽歌刚才不过是在戏耍他罢了。她只是想要让他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右相尝尝那种匍匐在地上的羞辱感罢了!
右相大人这边一个念头还没有转完,又是一柄大刀冲着他砍了过来,右相面色一变,正准备就地一滚躲开,却突然感觉自己的后领一紧,然后他整个身子一下腾空而起。
“哗”的一阵厉厉风声刮过他的耳畔,如同刀刃一般的寒风刮在他的脸颊上,凉风更是如同迎面而来的洪水一般,猛地直往他的口中灌去,急速的气流鼓荡得右相两颊侧的肌肉不停地抽动着,显得他的脸有几分扭曲。
“慕挽歌,你好大的胆子!你竟敢把当朝右相给扔出去!”李姨娘看着自己父亲被慕挽歌就这么随意地,如同扔破布口袋一般,一下便被扔了出去,胸腔中瞬间便被愤怒填满,怒瞪着一双凤眸,恨恨地看着慕挽歌。
“姨娘没看出来刚才歌儿那举是在救右相大人吗?歌儿若不让他避开,只怕那大刀……”慕挽歌适时地顿住了语气,抬眼轻飘飘地瞥向右相。
右相被刚才慕挽歌那有意地一甩,此刻正惶恐难安地坐在一根高枝上,双手紧紧地抱着树干,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便掉了下去,以他的身子骨,掉下去,只怕就会去掉他半条命了。
“右相大人在那上面不是挺安全的吗?”慕挽歌嘴角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你……”李姨娘闻言更是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这小贱人就是故意的吧,她这是存心将他们当猴耍呢!
“姨娘也想上去坐坐?”慕挽歌嘴角挑着一抹略带邪气的笑意,声音透着一股让人心寒的味道。
“慕挽歌,你……”那个敢字还未出口,慕挽歌伸手就一把抓过李姨娘的衣领,李姨娘感觉自己双腿离开地面,被慕挽歌轻而易举地抬起,心中惊骇,大呼到:“月儿,快,快救救你母亲。”
可惜慕挽月此刻被那些黑衣人缠住,哪里抽得出身来管李姨娘?所以李姨娘的声音顺着呼呼风声,划出一个幽长的弧度。
那蒙面黑衣人看着倒不像是哪边的人,手中的刀刃毫不留情,对右相等人以及慕挽歌都是招招强势,似乎是想将他们全都铲除。
可一直仔细观察着那些黑衣人的右相却发现,那些黑衣人虽对慕挽歌招招凌厉,可每一招又似乎留有余地。
右相见此,眼神不由得深邃了几分。
“咔嚓!”
一柄厚刀横飞而来,一下便砍断了右相坐的那根高枝,右相双眸微瞠,瞳孔中有些一丝惊骇,他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整个人已经倒栽葱似的一头扎进了雪地之中,所有的话语尽被霜雪吞没。
那一瞬间,他只听到“咔”的一声脆响,似乎是骨头移位的声音,他动动脑袋,想将头从雪地中拔起,却发现自己的颈项僵硬,竟使不上丝毫的力气,而且一股锥心的疼痛正从他的颈项处传来。
右相知道,自己这一摔之下,竟是把颈骨给骨折了。
右相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暗恨。
他堂堂右相,朝廷重臣,呼风唤雨,何曾受过这等屈辱?可今日,这慕挽歌,还真就吃了雄心豹子胆地敢如此戏耍于他!真是岂有此理!
慕挽歌斜眼一瞥,见右相一颗头深深埋在雪地之中,整个身子以一种诡异地姿态半弓在地上,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正在此时,一柄厚刀也携着凌厉风声直砍向坐在另一棵树上的李姨娘。李姨娘惊骇,此时哪里还顾得什么形象,这种时候,只有她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她双腿紧紧夹住裹了一层冰雪的树干,整个人如同八爪鱼一样缠在了树干之上,她脚下一用力,整个人就借着树干上凝结的冰雪,顺滑无比地从树上滑到了地下,脚下一个没站稳,“咚”一声便坐倒在了雪地之上。
经过刚才那一番折腾,她只觉得她顺着树干一路滑下时,所有的冰雪都在她双腿之间融化,冷嗖嗖的,直让她打了一个哆嗦。
下身贴身的底裤被冰雪浸湿,紧紧地贴着她的皮肤,十分不舒服,而且刚才从树上滑下之时,树干上本有许多突出的冰棱子,可经她“一战”之后,树干上的冰楞子竟被她剔了个干干净净,所以,此刻她的下身又火辣辣的痛,让她恨不得能用手揉上一揉,可那等女人家私密的地方,她怎么好意思用手去弄,只得生生忍住,一时憋得她脸色青紫交加,再加之她前段时日本来就染上了风寒,这一弄之下,她感觉自己病情似乎又加重了几分。
慕挽歌觉着也玩得差不多了,而且右相所带的那一帮人,在刚才的一片混战之中,已经三下五除二地就被慕挽歌的人给铲除得个干干净净。
慕挽歌暗中使了一个眼色。
一阵悠扬的箫声响起,黑衣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正如来时那般形影匆匆,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由此足以看出,这群黑衣人是多么的训练有素。
黑衣人撤去,慕挽月松了一口气。几步走到还栽在雪地之中的右相身旁,抓过右相的后衣领,一用力就将右相的头从雪地之中扯了出来。
伴随着的,是右相一声难以隐忍的痛叫。
“轻……轻点!”右相眉头紧锁,咧着嘴说得小心翼翼,似乎稍微提高一点音量,他的脖子就会因此断裂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