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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一道明紫色的身影几个起跃间就直往帝都城外掠去。在他身后远处,一道花哨得足以晃花人眼的挺拔英姿,静静地站立在一棵树尖之上。他脚尖微踮,底下如同腾了一片白云一般,安稳地站立在树尖之上,宽大的牡丹花袍在寒风中迎风跌宕,如绸布般披散而下的三千青丝当空飞舞,衬着他精致美艳的眉眼,美得不像一个凡人,更像是误落凡尘的花仙子。只是,他眼中的冷冽,以及嘴角的残忍,却泄露出,这人不是仙子,而是一个魔头。
花祭渊沉目看着那个渐渐掠远的背影,脚尖一踮,身形如同鸿雁一般,轻盈跃出,直追那个渐渐远去的明紫色身影而去。
一路而行,不过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茅草搭成的破屋,寒风透过四周破烂的窗口直往那个黑漆漆的房屋里罐去,回荡着寒风呼啸过的呼呼声,听来犹如野兽的怒吼。
明紫色身影在茅草屋前停住,拂了拂袖袍,已经有些腐烂的木门“嘎吱”一声便被打开,他眉目沉凝,抬步缓缓走了进去。花祭渊身形一掠,也跟了进去。
穿着一袭明紫色长袍的人自然是北辰烈无疑,他一走进破烂的草屋,打开地上的一个木板,纵身就跳了进去,花祭渊不近不远地跟在其后。
地道下光线昏暗,仅有墙壁上挂着的几盏煤油灯发着微弱的光芒,空气中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时不时有蝙蝠振翅飞过头顶发出的扑棱扑棱的声音。
也不知在这暗处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现一片光亮,微微有些刺眼。花祭渊不由得稍稍敛了眸光,眯眸仔细打量着眼前状况,只见在那片微微有些晃人眼的光亮里,一座灯火辉煌,亮如白昼的宫殿在其中若隐若现。
花祭渊嘴角一勾,眼神深邃了几分,难道这里便是那叱咤江湖的暗影教?
花祭渊眯眸看去,北辰烈出示了一个腰牌之后,对了一句暗语,畅通无阻地就走了进去。
花祭渊修为非同一般,自然这掩藏气息与踪迹的能力也不是别人能比得上的,不然换做其他人,只怕还没跟到这处就已经被北辰烈发现踪迹。而且,花祭渊耳力非凡,所以尽管他们对暗语的声音非常小,可还是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花祭渊的耳中。
花祭渊嘴角一勾,噙着一抹冷然的笑意。
而且,依他的修为,就算是端了这整个暗影教又有何问题?
一个人狂妄,就得有那个资本。而显然,花祭渊的狂妄是绝对有那个资本的。
所以,他也懒得再乔装什么,就穿着那么一袭招摇的花袍,顶着一张美得天怒人怨的脸,大摇大摆地就向那大门口走去。
守卫的教徒显然没意识到暗影教何时来了个这么卓绝的人儿,被愣得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磕磕巴巴地问到:“一……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丁不勾、示不小、王不立、罪不非、吾不口、交不叉、皂不白、分不刀、馗不首、针不金。”花祭渊薄唇轻启,一长串拗口的话语便说了出来。
守在门口的教徒闻言微垂着头悄悄打量了一下花祭渊,这个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生?可转念一想,东南西北四阁本也不在这本部,四阁高层里有哪些人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得知。所以他们也只是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错开身子给花祭渊放了行。
花祭渊负手与身后,大摇大摆地直往殿内走去,那闲庭散步的模样,仿佛这里不是别人的地盘,而只是他家的一个后院罢了。
花祭渊行踪缥缈不定,如同鬼魅,在殿内几个横掠移行就尾随着北辰烈潜入了一个暗室。
暗室内摆着一个十字形的木桩,一个衣着华贵的女子被紧紧地绑在其上,在她的手腕脚踝处萦绕着圈圈冰蓝色的光芒,将她牢牢地禁锢在那根木桩之上,她面色有些难掩的苍白,嘴唇皲裂,双眼暗淡无神地盯着自己面前的方寸之地,仿佛对这个世间的某些事已然绝望。
甚至连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了她的面前,她也眉目不动,仍旧低垂着眉眼看着自己面前的方寸之地,似乎一点也不在乎外界发生了什么。
“灵妃娘娘,今天本殿下给你带了一个客人来。”北辰烈嘴角噙着一抹诡谲的笑意,一双璀璨的桃花眸直直地瞧着那个被绑在木桩之上的女子,见她仍旧没有丝毫反应,他也见怪不怪,似是早已习惯了她这般模样,“这个客人你一定会喜欢。”北辰烈嘴角一弯,可笑意就那么冷然地凝固在了唇角,声音也低了好几度,“太子殿下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
那声太子殿下一出口,被绑在木桩之上的灵妃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颤,眼珠子转了转才缓缓地看向北辰烈。
北辰烈坦然的接受着灵妃的目光,目光看向一个地方。
他既然都明言说了出来,花祭渊也不再多做掩藏,大大方方地便从暗处走了出来,眼角噙着一抹艳绝天下的笑意,一双紫眸意味不明的瞧向北辰烈。
“本殿下倒是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一个身份。”北辰烈说到这里嘴角勾出冷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慕挽歌也是好本事,竟能结交你这般的人物。”
花祭渊也不回话,笑得风华无双,就那么镇定自若地等着北辰烈接下来的话。
“神帝国太子,修为达到归元初级,厉害。”北辰烈这话说得阴阳怪气,他的面目也有些微微的扭曲,话锋一转,他语气陡厉,“可这又如何?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世上还是有人能……打败你。”北辰烈嘴角勾出一个阴测测的笑容,“你以为,这暗影教就是你这般来去自如的地方吗?”
“本宫还真就这么以为。”花祭渊笑容绝艳,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薄唇轻启间说出的话气死人不偿命。
果然,北辰烈被花祭渊这淡淡的一句话噎得一口气没提上来,差点背过气去,脸更是被涨成了猪肝色。
这边北辰烈气得要死,那个人罪魁祸首却仍旧笑得风华无双,恨得北辰烈牙根子发酸。这个男人身份比他尊贵,他忍了,修为比他高,他忍了,可恨的是,这个男人竟然长得也比他好看!这就是慕挽歌那个死女人对这个男人不一样的原因吗?
他不会忘记,慕挽月及笄礼那日,慕挽歌对自己百般抗拒,可对这个男人,她竟然就能乖顺得如同一只小猫般窝在他怀里任他抱走,她怎么敢?怎么敢在自己说了喜欢她之后,还残忍地当着他的面与其他男人那般亲密?
北辰烈一想到这里,眼中风起云涌。那个女人,总有一天他要得到!
北辰烈掩在袖中的手缓缓攥紧。
可他这个念头刚转完,他敏锐地发现周围的气温骤降,竟然有丝丝凉气从他脚底直往脑门上窜。
他抬眸看去,花祭渊嘴角笑意凝固,声音寒凉,“她,不是你能碰的。”
他声音不起丝毫波澜,轻淡得如同天边浮云,可却成功地让北辰烈哆嗦了一下。
北辰烈强自镇定下来,嘴角勾出一抹阴冷的笑容,“你以为前些日子你在本殿下身上做下的手脚没人发现吗?”北辰烈嘴角弯着自得的弧度,似乎是想证明些什么,“你以为,若不是本殿下有意引你前来,你会轻易地进来吗?”北辰烈声音中难掩自得。
“哦?”花祭渊语调微扬,透着一股魅惑,竟然连同为男人的北辰烈都禁不住心间一动。
北辰烈桃花眼一敛,噙着利光,伸出舌尖舔了舔红唇,声音阴狠,“不知道,一个归元的心脏吃起来是个什么滋味。”
花祭渊眸光微敛,眼眸一眯,冷冷地睨向北辰烈,眼角挑着不屑,“就凭你?”
北辰烈不说话,抬手拍了拍手掌。
远处传来一阵轻微细碎的脚步声,越逼越近。不过顷刻之间,一道白色的身影就踏着暗室内微弱的光芒缓缓而来。
身姿挺拔,面上带着半截银制的蝴蝶面具,看不见面容,不过从那弧形优美的下巴可以隐隐看出,这人的相貌必定不俗。而且,他那周身的气派与流转的芳华,直让人不敢小瞧了他去。花祭渊不由心中一凛,北辰烈于他而言,根本不足为惧,可怕的是这个戴面具的男人。而且,这个人身上有种熟悉的味道。
“先生。”向来眼高于顶,纨绔无比的北辰烈在这个人面前竟然变得规规矩矩,他抱着拳,恭恭敬敬地对着那戴着蝴蝶面具的男人行了一礼。
那人只是轻嗯了一声,一双灰褐色的眸子淡淡地看向花祭渊,里面沉寂一片。一时之间,两人都在互相打量着彼此,估摸着对方的实力。
“先生,在下成功将此人引来于此,接下来的可就要看先生的了。”北辰烈对着那戴着面具的男子毕恭毕敬,可转眼看向花祭渊时却眉目冷冽,“花祭渊,这次,本殿下定要你有来无回!”如此一来,慕挽歌就是他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