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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一切做好了。”璇儿手中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低垂着眉眼恭敬地回到,“奴婢出去时听闻,孙大夫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了,去山上采药之时,眼一花就摔倒在地,头刚好砸进了一个深水坑之中,被淹死了。”璇儿说着这话时声音不起丝毫波澜,似乎对于这些事已经是司空见惯。
“奴婢买药煎药整个过程中也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所以,大小姐就放心吧。”璇儿说着将手中那碗黑乎乎的汤药递给了慕挽月。
慕挽月沉着脸接过了那碗汤药,嘴角噙着一抹意外不明的笑意,声音清清凉凉,“璇儿,办得不错。”慕挽月说着毫不迟疑地一仰头就眉目不变地将那碗黑乎乎的汤药给喝了个干干净净。
慕挽月将空了的瓷碗递给璇儿,冷声吩咐到:“将那些药渣子在院子里找个地方给埋了,记住,别让人发现了。”慕挽月面不改色,一副从容不惊的模样。
“奴婢明白。”璇儿说完躬身行了一礼,拿着那个瓷碗就退了下去。
慕挽月原本端坐在木凳之上的身子一下不自觉地便弯曲了起来,身子也在开始一颤一颤的。
慕挽月素手一把抓住了自己的腹部,缓缓攥紧,腰更是微微躬了起来,肚中仿佛有一把利刀在反复地搅割着她的内脏,一层一层地将她的皮肉从她的身体中剥离出来,下身流过一阵热流。慕挽月虽是精通男女之事,可她毕竟也没有过怀孩子的经验,一看到这般情况,心中还是不可抑制地弥漫开一股害怕。
她痛得面色惨白,编贝般的牙齿紧紧地咬上了自己已经略显苍白的红唇,额头更是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层细汗,清丽的五官更是微微扭曲在一起。
慕挽月痛得身子一滚,一下便从木凳之上翻滚而下,凳子“哐当”一声便被踢到在地,慕挽月整个身子如同一条蚯蚓一般半弓着身子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打着滚儿。双手更是紧紧地捧着腹部,缓缓攥紧,手背上青筋隐隐鼓动。
不过一会儿,慕挽月的下身就晕开了一团血渍,她气若游丝地低声哼哼,“嗯……慕挽歌,你真该死!该死!”慕挽月双眸圆瞠,瞪大得整个眼睛看过去一大片就是眼白,看来异常吓人,而她这番话也说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慕挽歌抽筋扒皮。她痛得一手抓住了被摔倒在地的木凳地一脸,缓缓收紧,只听得“咔嚓”一声,那个木凳的一个脚竟然被慕挽月就这么给抓断了。
慕挽月眼神阴狠,腹中翻天覆地的痛每加深一分,她对慕挽歌的恨就更多一分。
慕挽月瞥眼看了一眼自己的双腿之间,那里此刻已经晕开了一大滩的鲜红得刺目的血迹,让她瞳孔微微一缩。
她本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可没想到,那自她下身不断流出的鲜血却没有丝毫要停止的趋势。慕挽月经过刚才那么一番如同洗经易髓般的疼痛,此刻身子已经使不出半点力气,眼前更是阵阵发晕。
她一时抵挡不住,眼神一黑,头一偏便晕了过去。
等到她醒过来时,已经入了夜。慕挽月微微睁开眼就看到璇儿撑着下巴守在不远处的八仙桌旁,此刻正打着盹儿。
许是听到了慕挽月这边的动静,她一下边睁眼醒了过来,疾走几步来到慕挽月的身旁,关切地问到:“大小姐,你现在感觉怎样?”
慕挽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摇了摇头有气无力地问到:“璇儿,怎么回事?”
“大小姐,你因为堕胎,所以下身血流不止,由于失血过多,所以便晕了过去。奴婢不敢去请大夫来看,幸得奴婢略通岐黄之术,所以奴婢就自作主张地……”璇儿说到这里语声低了下去,头也微微垂了下去,似乎在等着慕挽月的责备。
慕挽月眼神一闪,眼神依旧清冷高贵,瞥眼淡淡地瞧了低垂着头的璇儿一眼,声音听不出情绪,“你做得很好。”
“大小姐,奴……奴婢不知有一事该不该说。”璇儿面上闪过挣扎之色,咬了咬唇终是低声开口说到。
“说吧。”慕挽月神色不动,声音也没什么起伏。
“其……其实大小姐并……并没有怀上孩子。”璇儿的声音细若蚊蝇,可慕挽月还是将她这结结巴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慕挽月先是一怔,似是没有反应过来璇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双眸大睁地看着低垂着头的璇儿的头顶。
“奴婢发现大小姐堕胎之后血流不止,奴婢心里就起了怀疑之意,所以奴婢斗胆为大小姐把了一次脉,却发现大小姐根本就没有怀上孩子,大小姐在没有受孕的情况下贸然服用了堕胎药,所以才导致了血流不止,而且,而且……”璇儿说到这里顿住了语气,声线不稳,肩膀更是微微瑟缩着,看得出来她在害怕。
“说!”慕挽月不容拒绝的命令。面上神色以前镇定,可她掩在袖中那缓缓攥紧的手却出卖了她的情绪。
璇儿听到慕挽月的一声厉喝,吓得身子一抖,连忙哆哆嗦嗦地说到:“而且大小姐以后只……只怕是不……不能再受孕了。”
璇儿这话虽轻,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一般猛地炸响在慕挽月的耳边,惊得她身子猛地一抖,她犹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璇儿,低声重复问了一句,“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她强力压制着自己内心的疯狂才没让自己厉喝出声。
“大……大小姐以后只怕是不……不能……”
“啪——”
璇儿话还没有说完,慕挽月反手就一巴掌狠狠地甩向璇儿,璇儿猝不及防之下,被打得身子猛地一偏,身子一歪之下就重重地一屁股摔倒在地上。
她低垂着头,脸颊火辣辣的痛,可她却没有勇气抬手去摸一摸。只得紧咬着唇,眸中噙着泪水,想哭却又不敢哭出声。她翻身一滚,就垂着头端端正正地跪在了慕挽月的床榻旁。
慕挽月抬脚一脚就狠狠地踹在了璇儿的胸口上,她清丽无双的面目此刻显得有几分扭曲,声音更是寒入心底,“你这个狗奴才还真是一个事后诸葛亮呢。”慕挽月冷笑一声,凤眸斜斜地睨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璇儿,“这话,你怎么不在我服用堕胎药之前告诉我!”慕挽月陡然提高了音量,吓得璇儿身子猛地一抖,面色更是变得惨白。
“现在你告诉我,我其实并没有怀上孩子,我……我以后还不能受孕了……”慕挽月双眸大睁,眼眶泛红,眼底更是一片血丝,鼻头也微微泛酸泛红,她围着璇儿左右上下打量了一圈,猛然地她抬脚就又给了璇儿一脚。璇儿被踢得身子一歪,可立马便又稳住了自己的身形,口中惶恐不安地回到,“奴……奴婢之前也不知。奴婢猜测着那让人假孕之药,极有可能是神医大人给二小姐的,依奴婢浅薄的岐黄之术,又如何能够与神医大人相比?”璇儿声音含上了哀戚之意,“所以大小姐这次就饶了奴婢吧,大小姐饶过奴婢吧。”
璇儿说着就对着慕挽月“砰砰”地重重磕了几个响头,不过一会儿额头上就高高地肿起,更是渗出了丝丝的血丝。
“神医大人?”慕挽月阴沉着面色略一思索就想起了那个一身青衣一脸温润如玉地男子,不由得心头大怒。那般一个丰神俊秀般的人儿原来竟也是和慕挽歌蛇鼠一窝的吗?凭什么!我慕挽月哪里比不上那个贱人了,他凭什么帮着那个早就该死的贱人来对付我,凭什么!
慕挽月心中各种疯狂的情绪呼啸而过,她怒极之下一脚踹在了旁边的木几之上,木几一下翻倒在地,几上的东西哗啦啦的摔了一地,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
“贱人,慕挽歌,你这个贱人!贱人!”慕挽月在这一刻,往日里那装出来的温婉贤良的伪装一下崩塌,她如同一头发怒的狮子一般,在屋中横冲直撞,“噼里啪啦”的将屋中所有能摔能砸的东西全都挨个摔砸了个遍,她一边摔,嘴中一边还不住地骂着,无非都是一些,“慕挽歌,你这个贱人!慕挽歌你去死,去死!慕挽歌,我必定要让你生不如死,我要让你也尝尝这切肤之痛!”
璇儿端端正正地跪在一旁,吓得身子抖如筛糠。
她从来都知道大小姐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温婉贤良,相反,她心情稍有不畅还总是拿她们这些做下人的出气。每次她发泄完之后,还勒令她们守口如瓶,不得对外界提起分毫,而屋中这些被砸碎了的东西,她则会让她们这些丫鬟婆子们自掏腰包地给原封不动地补上。
所以,这些年来,她们这些皎月院的丫鬟婆子们,表面看似风光,其他屋中的丫鬟婆子们都敬她们几分,可又有谁知道她们这么些年来的担惊受怕?
“慕挽歌——”
“啪——”在慕挽月的一声怒叫中,屋中最后一个青瓷高瓶被她眉眼不砸地摔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