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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绿茵手中那拿着的茶盏吓得没有握住,一下便摔砸在了地上,破为了粉碎。她抢走几步上前,神容焦急,“三小姐,你说什么?你说小姐中的毒没有解药?”绿茵面色刷白一片,唇色也血色尽褪,苍白着一张唇哆嗦着。
慕心语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柳姨娘是右相暗中培养的杀手,她当年借着肚中的慕蝶舞进入了将军府后,就一直暗中给右相大人报告父亲的一切,同时也暗中帮衬着李姨娘。”慕心语抬眸看向慕挽歌,却发现她眼中并没有丝毫讶异之色,就知道这些事她必定是已经知道了,便也不再在这件事上多说,话头一转就直入主题,“柳姨娘说,昨日她在酒中下了一种可以让人疯癫的药,此药并无解药。”
慕挽歌闻言,面上神色虽然丝毫未动,可掩在袖中的手却已经紧紧攥紧。
并无解药?呵呵……难道她慕挽歌就要这般憋屈地被一杯毒酒给索了性命?
不!慕挽歌手背上青筋鼓动,眼神透着一股凶狠。
她慕挽歌绝对不能就这么死去。
慕挽歌“蹭”一下从凳子上起身,声音冷冽,“竟然无药可解,那么就让她也尝尝那个味道!我倒要看看,到底有没有解药。”慕挽歌眼神冰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她一个眼神示意,绿茵立马将那白玉青瓷的鸳鸯鼎递给了慕挽歌。
慕挽歌玉手紧紧地攥着那酒壶的把柄,神色冷然一片,抬步就直往柳姨娘的房间而去。绿茵连忙为慕挽歌撑开了一把伞,随同着慕挽歌前去。慕心语嘴角紧抿成一条直线,抬步也跟着慕挽歌去了。
斜躺在软榻之上的柳姨娘缓缓睁开了眼睛,眼神一片迷离,不过片刻之间便又恢复了一片清明,她微敛着凤眸思索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微扩,里面转眼便拢上了一层风暴,她掩在袖中的拳头紧握,尖利的指甲陷入肉中仍不自知。
慕心语,以前倒是小瞧了你,想不到你还有这等本事!
柳姨娘额角青筋隐隐跳动,不过旋即她嘴角就勾出了笑意。就算你慕心语催眠了我又怎样?那毒没有解药就是没有解药,这下就算大罗神仙都救不了慕挽歌,慕挽歌那个小贱人,这次死定了……
正在柳姨娘思索之际,大门一下被人从外面推开,呼啸着的寒风携卷着雨雪一拥而入,带起阵阵冷意。
柳姨娘眼角微挑,凤眸看向门口,慕挽歌披着红色织锦大麾,面色冷然地站在门口,她的手中正拿着一个她异常熟悉的白玉青瓷的酒壶。柳姨娘不由得瞳孔一缩,这个毒辣的小贱人又想玩什么花样?
柳姨娘浑身紧绷,犹如一个满身是刺的刺猬一般,暗含戒备地盯着步步走进来的慕挽歌。
“不知二小姐深夜来访所为何事?”柳姨娘冷静地看着缓缓走近的慕挽歌,面不改色地问到。
“呵呵……”慕挽歌眯眸一笑,声音冷冽,“歌儿深夜打扰可不就是要请姨娘喝一杯么。”
慕挽歌声音说得很轻,可却成功地让柳姨娘面色一变。
“这就可是姨娘知道歌儿易醉,特意为歌儿准备的呢。”慕挽歌声音寒凉,看向柳姨娘的眼中意味不明,“今日歌儿对姨娘无礼了些,歌儿为此于心难安得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所以,这才深夜打扰,特意给姨娘请罪来了呢。”慕挽歌说着缓缓走近圆木桌前,拿过桌上的杯盏,伸手就倒了满满的一杯。
玉手执盏,慕挽歌将手中的那杯酒缓缓递给面色难看的柳姨娘,眼眸沉静一片,语声意味不明,“不知姨娘可否赏脸喝了这一杯?”
柳姨娘看着慕挽歌手中杯盏里澄澈的酒液,喉头下意识地滚了滚,眼底闪过愠怒之色,可却极好地控制住了,她抬眸静静看向慕挽歌,声音含着笑意,“今儿夜也深了,二小姐还是早些回去歇着。至于今儿个白日之事,奴婢是万万不敢对二小姐有半点怨言的,奴婢也不会将它放在心上,所以,二小姐断断不可说向奴婢请罪的话,这可真是折煞奴婢了。”柳姨娘口中说着谦卑尊敬的话,可却没有丝毫要伸手接过慕挽歌手中杯盏的意思。
笑话!她柳烟又不是傻子,这酒必定是含了那无药可解的剧毒的,她怎么可能喝?喝了那可就是药石不灵,只能等死了。
“姨娘这样说想必是原谅歌儿了,那这杯请罪酒姨娘就喝了吧。”慕挽歌嘴角勾出残忍的笑意,说着又将手中的杯盏递近了几分。
柳姨娘看着慕挽歌唇角抿出的冷硬弧度,心中微慌:看慕挽歌这个样子是铁了心地要让自己喝下这杯毒酒了,她喝了是死,她不喝,只怕身份就会败露,到时只怕也会是死。
柳姨娘额头渐渐渗出一层冷汗。
“嗯?”慕挽歌语调微扬,“姨娘可是不愿原谅歌儿的无礼?”慕挽歌嘴中的话说得大方有礼,可眼中却冰冷一片,嘴角更是勾出凛凛冷笑。
“奴婢本就没怪罪过二小姐,更谈不上原谅,所以这原谅酒奴婢是没法喝了。二小姐还是请回吧,奴婢也有些乏了,想歇着了。”柳姨娘面不改色地下着逐客令,可慕挽歌又岂是这般好打发的人?
“呵呵……”慕挽歌握在杯盏上的手紧了几分,声音陡然寒了几度,“姨娘是怕这酒中有毒么?”慕挽歌说到这里,黛眉微蹙,眼眸微眯地看着柳姨娘。
柳姨娘抿着唇不说话。
慕挽歌眸中风暴渐渐汇聚,不过一会儿便有了电闪雷鸣之势,“这酒只怕不是你想不喝就能不喝的。”慕挽歌声音陡然一寒,话音还未完全落地,慕挽歌广袖一拂,素手成利爪之形,携着雷霆万钧之势便直往柳姨娘的脖颈抓去。
柳姨娘瞳孔睁大,眼看着慕挽歌的手越逼越近,掩在袖中的手不由得紧紧攥紧。
这一刻,她究竟是还还是不还手?
就在慕挽歌手掌逼至眼前一刻,柳姨娘的身体已经先于她的大脑动了起来。她脚下一动,身形就如同一只灵活的鸿雁一下跃出了几米远。
慕挽歌见此,嘴角勾出一抹笑意。
“姨娘,不知你这身手是从哪里学来的?”慕挽歌冷冷地看向柳姨娘。
“奴婢跟了老爷十多年了,不过耳濡目染习了一些粗浅功夫罢了。”柳姨娘与慕挽歌隔着好几米的距离冷冷对视着,嘴角却诡异地含着笑意。
“粗浅功夫?”慕挽歌咯咯笑出了声,“姨娘刚才那般敏捷的反应,只怕是连歌儿这个自幼习武的人都比不上的吧?”慕挽歌说到这里眼神一冷,声音也沉了八度,“不知姨娘一个沦落风尘的可怜女子,是怎么学会这一身好功夫的?”
“这武功不过是老爷教给奴婢用来防身的。”柳姨娘也沉了面色,面上怒气涌动,“二小姐莫言无理取闹,你若真想知道一个为什么,那你作甚不去边关找老爷问个清楚?”
慕挽歌眼眸一沉,声音幽幽,“用不着。”慕挽歌话音一落,整个人如同装了弹簧一般,一下弹跳而起,眨眼间就逼至柳姨娘的眼前。
柳姨娘丝毫不敢大意,凝聚全身精力专心应对着慕挽歌招招凌厉的攻势。
柳姨娘深知久缠下去必定吃亏,眼神粗粗扫了一眼屋内,身形一个侧移,纵身一跃就准备夺门而逃。
就在她要一掠而出时,一个湖蓝色的身影迅疾出掌,掌风凌厉,携着呼呼风声直冲着柳姨娘的面门攻去。柳姨娘猝不及防下遭此突袭,脚步一滞,就在这电光火石间,慕挽歌已经逼至身后,与阻挡在柳姨娘前面的慕心语形成合围之势,将柳姨娘牢牢地困在其中。
柳姨娘面色难看,眼神恶狠狠地看着眼前面色镇定从容的慕心语,恨得牙根发酸。亏她还是一个经过残酷训练的杀手,她竟然被这么一个黄毛丫头给骗了这么多年!什么木讷呆滞,什么不善言语,什么资质平平,这一切的一切通通都是假的!这慕心语这么些年来都是借着这些伪装骗过了所有人!其实这慕心语才是个聪明人,她选择了在最好最恰当的时机和慕挽歌站在了一起……只怕她以后,也定当是风光无限!
果真是蛇鼠一窝,这慕心语和慕挽歌真是一路货色。一个藏巧于拙来迷惑世人,识时务,观八方,一个心思玲珑,忍得了辱负得了重,装疯卖傻无所不用极其……真真是顶好的。她柳烟万万没想到,一直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的她,有一天竟然会栽在两个加起来不超过而立的小丫头片子手中!
柳姨娘心中被浓烈的不甘笼罩,手中招式大有拼了命的意味含在其中。
柳姨娘毕竟是从刀尖上走过来的,实战经验远远要比慕挽歌和慕心语这两个千金小姐要丰富得多。三人手下有了三十来招,慕挽歌与慕心语两人已经渐渐处于劣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