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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密林隔将军府至少还有十来公里的路程,现下她又没有马,被慕绝尘就这么给甩在了这荒郊野外……如果她要徒步走回去,先不说她喝了点酒,此刻脑袋正晕乎着,就算她是清醒的,从这走回去起码也要一个时辰左右,只怕到时她的脚都磨得不成样子了。最主要是,这里时常野兽出没,她胡乱走动,说不定还会成为那些畜生的猎食的目标。
慕挽歌缓步走到一棵大树面前。背抵着树干缓缓坐了下来。
虽说刚才一路疾行,在马背上吹了不少的风,将酒意吹走了不少,可现在头仍是有些昏沉。她需要先靠着树干眯眼休息一会儿。
“嗷呜——”
一声拉长的狼嚎将慕挽歌混沌的思绪瞬间劈得清明。慕挽歌小憩了片刻,精神也恢复了不少,不再觉得身子疲软无力头重脚轻了。
可是,现在最关键的事是——这么一声狼嚎得唤来它多少的同伴?几匹狼依她现在的功力应对起来不成问题,可她忘了,狼是群居动物,若是一群狼将她给包围了,那她只怕是插翅难飞了……
慕挽歌凝目看着一双双泛着绿光的幽眸直直地向她靠近,似乎已经能够感受到饥饿的野狼那哼哧哼哧吐着的热气喷薄在了自己的脸上。
慕挽歌“刷”的一下抽出了别在腰间的匕首,玉葱般的手指紧紧地攥着匕首,用力到慕挽歌已经感到自己紧捏的手心汗湿一片。
“咔嚓——”
踩在枯枝残叶上发出枝叶断裂的声音,听得慕挽歌心高高提在了一起。
慕绝尘就把她这么给扔在这里绝对只是给她一个教训这么简单。
如果自己葬身野兽腹中,那他如何给父亲交代?他送自己回府,无论她慕挽歌出了任何的差错,只怕他都是脱不了干系的。既是如此,那他为何还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把自己丢在这荒郊野岭中?
所以,他一定还有后招……只是他的后招,慕挽歌现在还没能想个透彻。
当前最要紧的,还是先应对了这群狼再说!
狼群越逼越近,眼中贪光大现,龇着牙齿,就差扑上来将慕挽歌的脖颈给咬断了。
狼群不动,慕挽歌也不动。两方都这么僵持着,似乎都在衡量着对方几斤几两。
不知哪只狼急不可耐了,长嚎了一声,两只后腿一蹬地就朝着慕挽歌风驰电掣地扑了过来。
它这一发动攻击,瞬间打破了原先的平衡,其他原先静观其变的野狼也都纷纷发起了攻击,相继向慕挽歌扑来,张开的嘴里尖牙冷冽,嘴角还流着贪婪的哈喇子。
见此情形,慕挽歌此刻哪里还有半分醉意。全身的神经立刻紧绷,整个身子绷得如同一张拉满了的弓,蓄势待发。
此刻她心里上上下下的打着鼓,紧张得脑门上都布满了一层冷汗。
她就算是多活了一世,可也只是一个养在深闺之中的女子,这等场面,她何曾见过!所以,此刻说她不紧张,那铁定是骗人的。
匕首在空中划过一个利落的弧度,慕挽歌斜斜一刺,快准狠地刺进了便刺进了距离她最近的一匹狼的脖子,横腿一扫就将它踢飞了出去。
见自己同伴被伤,狼群也来了火性,一个个龇牙咧嘴地便死瞪着慕挽歌。
慕挽歌额头密密麻麻的一层冷汗,眼底的光有些不明。
就在这一瞬间,数十只狼群同时朝慕挽歌扑了过来,目露凶光。
慕挽歌步步后退,奈何身周里里外外地围了两层野狼,她想躲避,却无处可避。她被狼群如同铁桶般给牢牢包围了起来,个个都流着哈喇子,满眼贪婪地看着慕挽歌。
慕挽歌看着它们越逼越近,心中发怵。她无法想象那些锋利得如同刀刃的尖牙撕扯在人的身上是怎样一种痛感。
她眼底映衬着的全是贪狼的凶光。
慕挽歌也不迟疑,口中默念咒语,以指为笔,扬手间就画了一个引雷符,正在她准备引雷劈了这群畜牲时,突觉腰间多了一双有力的铁掌,如同烙铁一般紧紧地熨烫着她的皮肤,下一刻她就感觉自己脚下一轻。
原来她竟是被那人揽着腰一下腾空飞起。
“笨狐狸,知道引雷劈了它们,怎么就忘了自己会御物术了?还有……你不是会那什么缩地成寸之术么?怎么都不会用了?难不成吓傻了?”头顶传来一连串隐含戏谑之意的问话,轰得慕挽歌还有些没缓过神来。
“真傻了不成?连话都不会说了。”他噗嗤轻笑了一声,笑声清朗动听,他身上那股罂粟花的香味熏得慕挽歌头脑有些发晕,下意识就傻乎乎地回了一句,“还……真忘了。”慕挽歌说到这里面上隐隐闪过一丝羞赧之色,耳根子泛着淡淡的红晕。
花祭渊低头不经意间瞥到慕挽歌的变化,瞳仁的颜色深邃了几分,嘴角翘着的弧度也加深了几分。
“真是难得看到你……这么娇憨的样子。”花祭渊微一低头,附唇在慕挽歌耳边低声说到。他声音磁性好听,就像有一只猫爪在你心上挠挠一般,让你酥痒难耐。从他薄唇间吐出的气息扑在了慕挽歌的脸颊之上,臊得慕挽歌当即闹了个大红脸。
“你……离我远些!”慕挽歌想扳开那人扣在自己腰间的手,可他的手此刻就像铁钳一般,深深地烙进了慕挽歌的骨肉之中,无论慕挽歌怎么用力都无法将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分毫。
“流氓!”慕挽歌瞪着一脸邪笑的花祭渊,鼓着腮帮子没好气地说到。
“那也只是对你而言。哎……谁叫你是我的女人呢?要是其他女子,我是多看一眼都嫌浪费时间。”花祭渊眼角挂着勾魂摄魄的笑,看得慕挽歌心跳霎时漏跳了一拍。
妖孽!
还是一只勾人的妖孽!
慕挽歌瘪了一下嘴角,便也不再做无谓挣扎,也就任由着他眉梢含笑地搂着自己。
“你亲我一下我就卖你一个消息。”花祭渊欠揍的声音又在慕挽歌头顶盘旋。
“哼……”慕挽歌冷哼一声,一副对花祭渊口中消息毫不关心的样子。
“啵!”花祭渊突然一个俯身就冲着慕挽歌的脸颊狠狠地亲了下来,还发出夸张的声音,惊得慕挽歌当即石化在了当场。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那只花蝴蝶对自己做了什么,当即又气又怒地低吼,“花祭渊,你……”
“嘘……”花祭渊伸手轻轻捂住了慕挽歌的嘴,语调微扬,含着偷香窃玉成功的喜悦,“我拿一个消息和你换,你不要生……嗯哼?”
花祭渊剩下的话被一声闷哼打断,他一下松开了捂住慕挽歌嘴唇的左手,看着自己左手虎口上那个血淋淋的牙齿印,花祭渊勾唇一笑,“原来还是只会抓人的猫儿。”
慕挽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慕绝尘自己砍了自己一剑,回军营向你父亲交代说……”
“说什么?”
花祭渊见自己适时的停顿果然引起慕挽歌的追问,嘴角的笑意不由得加深了几分。
“说在送你回府的路上,遭遇一大帮匪徒,他双拳难敌四手,还要照料……”花祭渊说到这里紫眸闪着不明的光,幽幽说到,“烂醉如泥的你,所以他最终被匪徒所伤,而你则被匪徒劫走了。”花祭渊特意将烂醉如泥四个字狠狠地咬重,里面意味不明,听得慕挽歌酸得牙痒痒。
“然后呢?”慕挽歌淡淡问到。
“他与慕高枫带着一帮的人正在四处找寻你。”花祭渊说到这里声音含上了笑意,似是嘲弄。
“那你现在要回去吗?”花祭渊低眸看向慕挽歌。
“既然是被匪徒给劫了,那我现在就这么回去算个什么事?”慕挽歌声音寒凉,语气中含着讥讽之意。
她现在算是知道慕绝尘心中打的是什么算盘了。这招够狠!
如果她一时不慎葬身狼腹,那么也是那些个所谓匪徒的错,如果她侥幸逃脱,那么被一群匪徒给绑走的人,突然自己就回来了,这是个什么意思?众人难免不会把她和那些下作肮脏的交易画上等号。而且女子夜不归宿,众人只怕都会以为她没了清白,她就算回去,只怕众人的唾沫星子都可以把她给淹死了!
慕挽歌眼中闪过一道利光,唇角凝固的笑意冰冷森然,蹙着眉头陷入了沉思之中。
“哦……”花祭渊突然勾唇邪气一笑,声音挠人心尖儿,“我再卖你一个消息。”
“嗯?”
“今日大约酉时时分,赵安带着赵凤澄去慕将军府闹了一番,至于为何,想必你很清楚。”花祭渊声音幽幽而来。
“咦?难道是因为赵凤澄疯傻一事?还是因为那颗缺了的大门牙?”慕挽歌嘴角一弯,隐忍着笑意。
花祭渊见慕挽歌憋着笑意,心头有些无奈,嘴角的笑意也加深了几分,眼中尽是宠溺,声音淡如浮云,“她……确实跟疯子一样。”
花祭渊一想起那个女人在慕将军府大吼大叫,气得跳脚的模样,他眼中划过一丝鄙夷之意。
有了!
慕挽歌眼中绽放无双光华,她知道怎么做了!既然她被匪徒劫了,那她就自己制造一个证人,来证明自己并没有被匪徒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