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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看北辰傲天那副神色,就已经明白,他一定是不相信自己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曾经一心依赖她的,声声唤她姐姐的人,已经不再信任她了。说来真是讽刺,曾经互相依赖信任的两人,今时,却是彼此猜疑,互不信任。
“你说。”北辰傲天负于身后的手,缓缓收紧,双目一眨不眨地盯着皇后,眼底伸出似乎藏着什么期待。
一直跪在地上的慕挽歌,闻言,低垂着的眼底里,快速地掠过一丝别的情绪,嘴角勾出一抹极浅的弧度。
果然,是不能寄希望于,用这件事,就可以扳倒皇后的。
慕挽歌低眉顺目的跪在原处,让人看不出半点情绪。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我没有做那种事情。”皇后双眸直勾勾地盯着北辰傲天,薄唇紧抿成线,眼底也是一片深邃幽暗,让人看不出情绪。
“没干?那难不成是她自己做的?”北辰傲天冷哼一声,话语之中含着几分不屑冷哼之意,一双阴鸷的眸子,牢牢地锁着皇后,嘴角噙着冷笑。
“谁知道不是呢?”皇后薄唇轻掀,淡然反问,嘴角微弯,笑得嘲讽意味十足。
北辰傲天闻言,眼神一沉,薄唇紧抿出冷硬的弧度,眼底寒光森森,“叶流珠,你真将朕当傻子耍吗?”
“陛下,陛下……”贤妃眼眸含泪,心中似乎因为皇后刚才所言,委屈至极,嘴角倔强地抿着,眼角的泪珠将落未落,手更是紧紧地攥着北边傲天的袍角,声声轻唤,听得人心都软了。
皇后嘴角向一侧挑起,滑出一抹冷笑,眼底阴冷不定,“要给解释,却不信,那,你要一个解释有何用?”
听着皇后那满含嘲讽之意的话语,北辰傲天面色更加阴冷了几分,紧咬着唇,一字一句的低吼出声,“叶流珠,你好大的胆子!”
听着北辰傲天如同一头发怒的野兽般的低吼,皇后不以为意,她就知道,她解释和不解释,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因为,他始终是不会相信她的。
“呵呵……”皇后低笑出声,抬眸,目光平静而又淡然地看向怒极的北辰傲天,抿唇不语,只是淡淡笑着。
北辰傲天见状,心中那股邪火,不由得窜得更加地高了,眨眼间,就以一股不可抑制的势头蔓延了开来,然后,吞并了他的理智。
他几个箭步冲至皇后面前,气息遽然逼近,面色铁青,“叶流珠,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还是说……”北辰傲天声音停顿了一瞬,他身子微微前探、压低,视线与皇后齐平他一个偏头,对着皇后咬耳问到,“叶流珠,是不是慕高枫死了,所以,你也就不想活下去了?”
他声音里强忍着滔天的怒意,以至于,他带出来的气息都是寒凉无比。
皇后在听到慕高枫那三个字时,瞳孔微微一缩,身子也变得有几分僵硬。北辰傲天目光一扫,看到皇后这副模样,心中怒意更甚,他摩挲着皇后的耳垂,一字一句说得异常缓慢,“叶流珠,你想和他一起死,朕,不允许!”北辰傲天面上神色冷峻,嘴角紧绷成冷硬的直线,看向皇后的眸子中满是凛凛冷意,话语之中全是咬牙切齿的味道。
皇后额角微微一跳,紧抿着嘴角仍旧没有说话。
北辰傲天声音低沉,含着无法压制的怒意,他直起身子来,同皇后拉开了几步远的距离,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冷厉地扫了皇后一眼,嘴角挑出冷意森森的弧度。
“叶氏谋害皇嗣,罪责难逃,除其凤印,禁足凤栖殿,等候处置!”北辰傲天目光冷意森森,看向叶流珠的眼中,恨不得能够将她抽筋扒皮。
皇后闻言,眼底的嘲讽一闪而过。
垂眸,微微俯身,对着北辰傲天欠身行了一礼,声音平静无波地应到,“臣妾谢主隆恩。”
北辰傲天闻言,眸光微动,不过那一丝的波澜,很快的就被他掩饰得滴水不漏。
他鹰眸犀利,冷哼一声,大手一伸,一把将贤妃从长榻之上横抱起身。
看到贤妃痛得苍白如纸的脸颊,以及哭得梨花带雨的一张脸,北辰傲天软声安慰了几句后,抱着贤妃,就头也不回地大踏步地直往凤栖殿外而去。
跪在地上的宫铃和慕挽歌连忙起身,半弓着身子就低眉顺眼地跟在北辰傲天的身后,走出了殿门。
皇后自始自终都没有回过头,挺直着脊背站在原处,面上神色不定。
“娘娘,那明明就是贤妃演的一场苦肉计,圣上怎么就……”一个宫装婢女见着自己主子沉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处,心中担忧,不由得开口带着几分不满地说到,可在皇后目光淡然而又冷厉地扫来时,那个婢女识相地停住了话头。
“把菜都撤下去。”皇后淡然吩咐了一句,摆了摆手,自己当先就直往内殿而去。
那些个婢女看着皇后渐渐淹没在纱幔之后的背影,不由得眉头蹙了起来。
她们这一殿的婢女奴才们,一生的荣辱都系于皇后娘娘身上,这谋害皇嗣这般大的罪名……如果,皇后娘娘败了的话,他们这一殿的婢女奴才们,那可都是要搭进性命的!这般严峻的形态,他们的娘娘,怎么就还能做到这般淡定不惊呢?究竟有什么事,是能够被娘娘放在心上的呢?
殿中的那些个婢女,面面相觑了好一会儿,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担忧不解。
轻叹一声,大家也不敢耽误,手脚利索地收拾了房间后,全都躬身退了出去。
……
再说慕挽歌,随着贤妃等人就直往贤谕宫而去。慕挽歌自始自终一直低垂着头,跟在贤妃与北辰傲天身后几步远的距离。慕挽歌低垂着的目光,淡淡地扫过身旁宫铃的脚下,待看清她脚底边沾着的泥土颜色时,慕挽歌眼眸微眯,里面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
待得回到贤谕宫时,北辰傲天摒退了殿中的婢女。慕挽歌正好得空从殿中退出。
慕挽歌一退出殿中后,左右瞧了下,见各自都在忙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注意到她时,慕挽歌脚下一个转弯,就直往着外面而去。
慕挽歌出了贤谕宫后,身形一转,就直往一个方向而去。
她先径直回了自己的房中,等到夜深之时,她才悄悄地溜出了房门,直往凤栖殿而去。
从今日宫铃脚底边的泥土颜色来看,她应当是将那枚戒指给埋到了凤栖殿。
慕挽歌嘴角一勾,弯出一抹极浅的弧度。那个宫铃也是个有脑子的,知道,最安全的地方莫过于最危险的地方。将那枚戒指埋到凤栖殿,一来,不会有人想到她会将那种“罪证”埋在凤栖殿中,二来,就算有人想到,并把那个东西给翻了出来,她们,也完全可以倒打一耙,说那完全是,皇后下药害了贤妃之后,将那赃物给埋在了殿中。
慕挽歌嘴角弧度加深,眼底闪过意味不明的光。
这可真是,无论进或退,赢得那个人都会是贤妃。
贤妃,果然也不是一个笨蛋,不过……
慕挽歌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她,怎么会让贤妃如此捡好呢?人,总是要留一张底牌的……
慕挽歌眉目之间一片肃然,她微垂着头,不动声色地就走到了凤栖殿的殿门口。
皇后被禁足凤栖殿中,殿内变得冷清了许多。加之此时夜色已深,大多数的人都已经入了睡。殿内还燃着几盏将要熄灭的宫灯,在寒凉的风中,微微摇曳着,光芒明灭不定,“哧”的熄了一盏宫灯,凤栖殿又暗了几分,整个宫殿都隐没在昏暗的光芒之中。
不过,慕挽歌夜视能力极好,所以,这些对于慕挽歌来说,根本构不成什么阻碍。
慕挽歌身形轻轻一跃,身形灵巧得如同一只蝴蝶一般,一跃就跳进了凤栖殿中。
慕挽歌落地后,美目环视了下四周,眉头微蹙。
宫铃不敢在凤栖殿中之人众目睽睽下埋下赃物,所以,她远取的地方,一定是个较为偏僻,没什么人,但同时又属于凤栖殿的地方。
慕挽歌凭着自己曾经住在凤栖殿的那段记忆,努力地搜寻了一番,突的灵光一闪。
慕挽歌脚尖的方向一转,身形在暗夜的掩护下,一个跳跃,一下又翻出了殿门。
慕挽歌围着殿外走了一圈,绕到了凤栖殿的后面。这里有一棵长得极为粗大的树,由于已经深冬,所以,这棵树光秃秃地没有一片多余的叶子。
这后殿之外,鲜有人来,而且,可以从外面绕过来。
慕挽歌凝眸打量了一下大树树根的周围,眯眼细细看去,果然有泥土被翻新的痕迹。
虽然细微得不可察觉,不过由于慕挽歌是存着心眼儿来查看的,所以,虽然细微,不过仍然没有逃出慕挽歌的眼睛。
慕挽歌缓缓蹲下身子来,用手轻轻刨开了那有翻新痕迹的泥土,不过挖了一会儿的时间,慕挽歌果然从里面掏出了一枚戒指。
那,正是自己给贤妃的那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