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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歌在牢房里估摸着待了四五日的模样,日日的伙食,那些个狱卒倒是十分眼力劲儿地没有苛刻慕挽歌,青菜小粥,虽谈不上多美味,可也算是爽口。
慕挽歌呆在牢狱里,日子倒是悠哉。可她知道,过不了几日,就会有一些蛇虫鼠蚁前来搞些乱七八糟的幺蛾子。
结果,果不其然……
不过才四五日的模样,就有人携着一股香风,袅袅婷婷地来到了慕挽歌的牢狱前,看到慕挽歌一身白色囚衣,披散着长发,不戴任何钗环地盘腿坐在那张简陋的木板**上,一声满含幸灾乐祸的笑意,就抑制不住地溢出了她的唇间。
如果忽略那声音中令人恶心的意味,那笑声倒也算得上是清脆动听。
慕挽歌半眯着眼眸,冷冷地看向那个在牢门之前停下来的身影,嘴角挑起一抹浅碎的弧度,眼底有着戏谑冷然的笑意。
“慕挽歌,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来人话语之中满满地全都是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之意,听来很是欠揍。
“嗯。”慕挽歌轻轻应了一声,面上没有多余的神色。
柔嫔瞧着慕挽歌眼眸微眯,面上神色不动丝毫,嘴角甚至还勾出了一抹笑意,看得柔嫔心里不由得“噌”的冒起了一股无名之火。这个女人,都在这个时候了,她都不能给露出一副惶恐害怕的模样,让自己这心里舒坦些吗?
她真的是恨死了这个女人一副世事都在掌握中的模样!
她遇事这般的淡定从容,让她每每看了又恨又妒。
“慕挽歌,都到了今日这地步,你,还能笑得出来?”柔弱逼近几步,近得脸颊几乎都要贴在那铁门之上。
她双眸死死地瞪着慕挽歌,眼底闪着狠历的光芒,嘴角绷得死紧,那一字一句仿佛动喉咙中硬生生挤出一般,颇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慕挽歌闻言,嘴角笑意加深几分,她旋身就动作利索地从那咯吱作响的木板**上起身,抬步缓慢向着站在牢门之外的柔嫔走去。
柔嫔看着向自己步步逼近的慕挽歌,下意识地就有一种想要往后退的感觉。
可意识到自己这种下意识的窝囊举动时,柔嫔心中暗自啐了一口自己的没用,强自鼓起勇气,站立在原处,挺直脊背和已经行至面前的慕挽歌对视着,勉力让自己面上的神色看起来不那么慌乱。
这个女人,就算身穿素白囚衣,头发披散,不着任何妆容,可她仍旧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那一身,自然而然流露出的尊贵优雅之气,根本就不是她能够与之相比的!
和慕挽歌那个女人相比,那女人就像是一只天生优雅高贵的凤凰一般,而她,则像是一只突然跳上枝头的野山鸡的一般。
一想到这里,柔嫔的目光微不可察地一暗。
“流砂,我,很感谢你能来看我。”慕挽歌眼眸微眯,弯成了弯月的弧度,眸光湛亮逼人,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的笑,看得柔嫔,不由得心中划过一丝别的意味。
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不明白自己来这里只是为了羞辱外加看她笑话的吗?
柔嫔面色变了变,心中闪过疑惑。
“慕挽歌,你在玩什么把戏!”柔嫔眼中闪过厉意,嘴角绷紧,眸光晦暗难明地盯着慕挽歌。她的身子绷得死紧,紧张到了极致。
慕挽歌这个女人,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慕挽歌抿唇轻轻一笑,声音仍旧不起丝毫波澜,她微微凑近了几分,目光直直地盯视着面色有几分异样的柔嫔,字字清晰的说到,“是呢……”慕挽歌说着话音一顿,声音中透着一股不明的意味,“流砂,过去的事,我送一个礼给你来聊表歉意,如何?”
嗯?
柔嫔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这个女人说什么,聊表歉意?那她,是承认过去的事情,是她做错了?
柔嫔眼底掠过一抹窃喜之意,嘴角微微抿出一抹弧度,心中有些自得之意。
“怎样?”慕挽歌见那个女人,只顾着抿唇暗笑,心中冷笑了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地,再次反问了一句。
“那要看二秀送什么礼了……”柔嫔特意将二秀那三个字给咬重了几分,话语中含着不明意味,眉梢眼角间都染上了几分笑意。
慕挽歌眼底闪烁过别的光芒,嘴角挑出的笑意加深,她示意柔嫔靠近几分。
柔嫔双眸牢牢锁住慕挽歌,眼底有些犹豫。谁知道这个女人让她靠过去会耍什么把戏呢?毕竟这个女人的奸诈,她是见识过的……
柔嫔犹豫不决,可在接触到慕挽歌略带着嘲讽的目光时,最终她还是将耳朵慢慢地凑了过去。
慕挽歌附唇过去,在柔嫔耳畔,嘀嘀咕咕地说了好一会儿后才将薄唇离开柔嫔的耳朵。
慕挽歌微微而笑,而柔嫔却是满目震惊,樱唇微张,惊诧得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那个女人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想帮自己不成?
怎么可能……
“慕挽歌,你,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柔嫔觉得刚才她所听到的话,太让她不可思议了,她简直不敢相信。
慕挽歌眯眼一笑,声音低了几分,“我和皇后的关系,想来你现在也很清楚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道理,你是懂的?而且……”慕挽歌话音一顿,声音更加低了几分,“人,要想走得更远,就不要耿耿于怀过去的事情,我与你,曾经立场不同,各谋所事,算得上是敌人,可是,现在我与你可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如果,你还是因为曾经的事情,而对我怀恨在心,那样与你有何好处?你与我斗得热火朝天,有些人,不知道背地里怎么暗喜呢……”
柔嫔目光变幻了好几下,仔细想想,慕挽歌那个女人,这话说得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她目前与慕挽歌,并无什么利益冲突,而且,她现在,最需要紧紧把握住的人是圣上,她最需要提防的人,是圣上后宫那三千佳丽,她与慕挽歌斗来斗去,有个什么用呢?
“以我的身份,说句难听的话,就算我沦落到了这种地步,你也是奈何不了我的。”
慕挽歌这话听来带着几分狂妄之意,可柔嫔知道,她说这话那是一点也没有夸大的成分。
因为,她确实有那个身份!
柔嫔柔柔一笑,柔和的眉眼里,缓缓地荡开层层笑意,“流砂在此多谢二秀提点了……”柔嫔说着竟然还对着慕挽歌装模作样地施了一礼。
慕挽歌微微一笑,出于礼貌,敛袖对着柔嫔回了一礼,“那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可明白了?”
柔嫔风情万种地抚了抚自己鬓角垂落的耳发,声音柔媚,“二秀放心,流砂都记在心里呢。”
“记住,你可不要将你自己弄到明面上来了……”慕挽歌嘴角晕开淡淡的笑意,声音平静得让流砂听不出来什么意味。
“流砂明白了……”柔嫔面上的笑意,不可抑制地渐渐扩大,“那二秀多多保重,流砂会知会那些个奴才,让他们小心伺候着。”柔嫔说着若有深意地瞧了慕挽歌一眼,转身便袅袅婷婷地向着牢狱外面走去。
慕挽歌看着那个渐渐行远的背影,嘴角勾出一抹隐匿的笑容。
柔嫔心里此刻一定想着先利用自己达成她的目的,然后再玩那惯常的过河拆桥的把戏。可是,究竟是谁利用谁,还不一定呢……
慕挽歌眼神加深了几分,嘴角挑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皇后她玩的这手,究竟是什么把戏?
说她把父亲私自囚禁,她还可以理解,可是,她这次玩的引君入瓮的把戏,却又是为何?
皇后明明知道,即使她犯了一些错,北辰傲天也不可能真正地对她做出一些过重的惩罚,更不可能要了她的性命,那么,她这么做,又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仅仅只是为了让她不再继续调查父亲的下落吗?
慕挽歌眉头微微蹙起,眼底拢上了一层阴霾。
那个女人,她究竟把父亲给转移到哪里去了!
……
事情果然不出慕挽歌所料。慕挽歌她不过在牢里待了不足十日的时间,就有人前来打开了她的牢门,告诉她,她可以离开了。
慕挽歌微微一笑,面上也没有什么诧异之色,抬步就坦然地直向着外面而去,那副姿态潇洒得,让人忍不做略掉她形容上的狼狈。
慕挽歌才一走出地牢的大门,一个高挺的身影,双手负于身后,逆着光,站在她的不远处,一双熠熠生辉的桃花眼,不笑却也仿佛含了无限的情意……
慕挽歌脚步不由得一顿,这个,男人怎么就来这里了?
慕挽歌顿住了脚步。
“啧啧,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那人话语之中满含着淡淡的嘲讽与戏谑之意,看向慕挽歌的眼中意味不明。
“你来这里做什么?”慕挽歌沉了声音,面色也肃然了几分。
“本殿下向来怜香惜玉,自然不会对你做出什么来……”他说着逆着光,一步步向着慕挽歌逼近,暗影,慢慢地向着慕挽歌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