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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歌脑中所有的思绪卷成了一团乱麻,让她越想越想不通。或许,刚才,花慕思那番话,也仅仅只是为了扰乱她的心神而已?
可是……
慕挽歌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收紧,她心里,还是很在意花慕思刚才讲的那番话。
“砰!”
“嗯……”慕挽歌突然撞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上,痛得她皱了皱眉头,不禁闷哼出声。脚下踉踉跄跄下得差点一屁股坐到地面之上,幸得一双手及时扶住了慕挽歌的双肩,这才稳住了慕挽歌有些不稳的身形。
与此同时,一道隐含担忧的声音,轻轻地传进了慕挽歌的耳中。
“这是怎么了?魂儿都丢了?”花祭渊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性感,扶着慕挽歌双肩的手加紧了几分力道。
慕挽歌抬眸一瞧,正撞进花祭渊淡紫色如同水晶琉璃一般的眼睛,心头微苦。
这件事情,她还是要会北辰国一趟确认一番才是。而且……她也有好久没有见过父亲了,也是时候回去见见父亲和绿茵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骚蝴蝶,等花思留和慕挽月处理之后,我想回北辰国一趟。”慕挽歌黑亮的眸子一片沉静,面色不起丝毫波澜。
“嗯?”花祭渊微微挑眉。
“我想回去看看父亲,一年多没见了。”慕挽歌说着眯眼粲然一笑。现在,在这里妄自猜测也没有任何用处,要想知道十多年前那件事的真相,就只有,回去查查看了。
她本来以为,十几年前那件事情,只是一场意外而已,却没想到,竟然还另有隐情。
这事,她非得弄个清楚不可!
慕挽歌眼底闪过坚定光芒。
“好。”花祭渊满是**溺的应到,语声柔和。他伸手轻轻拉过慕挽歌的手,将慕挽歌纤细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之中,声音带上了几分歉疚之意,“这次回去,我可能不能陪着你了,我……还有些别的要紧事处理。”花祭渊说完一双淡紫色的眸子,略显紧张地看着慕挽歌,不错过她面上的任何一个神色。
似乎,在害怕慕挽歌生气。
“无事,你去办你自己的事就好。”慕挽歌眯眼一笑。
花祭渊闻言,原先绷得很紧的面色这才稍微松下来一点,轻呼出一口气。
花祭渊握着慕挽歌柔荑的大掌微一用力,就将慕挽歌给扯进了他的怀抱之中,“花思留谋害王上,举兵造反之事,已是人人皆知之事,我已下令,判处他们三日之后的午时,在宫城门口腰斩示众。”
花祭渊的声音在慕挽歌的头顶悠悠响起,里面不含丝毫别的情绪。
“嗯。”慕挽歌淡淡应了一声。
腰斩……兜兜转转了一圈,一切都回归了原样。
慕挽月就算当初逃脱了斩首示众,这次,也一样逃不过腰斩示众。腰斩,那可是比斩首更为残酷的刑罚。
“这里风大,回去。”花祭渊用自己外面系着的宽大披风,将慕挽歌整个人给卷了进去,搂着慕挽歌,就脚步缓慢地径直回了神渊殿了。
自那日后,慕挽歌再也没有去过刑牢,也没再见过花慕思。
再次见到花慕思时,是在三日之后的宫城之上。
寒风阵阵,卷起一丝丝渗人的凉意。
宫城口,此刻里里外外地围满了人,全都眉目冷然地看着那双手被反捆至身后,被强行押着狼狈跪在地上的两人,面上一片漠然,甚至还隐隐有些高兴之色。
“真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弑父杀兄,篡位之事,真是龌龊!”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毕竟,有其子,必有其母,当年,那个下贱的宫女,就是用了一些不下作手段才爬上王上的**的,那样一个不要脸的女人,能生出什么好东西来?”话语之中,满是嗤之以鼻的味道。
“是啊,太子殿下不愧是太子殿下,果然厉害,轻而易举地查出了事情真相。”
“以后,我们只怕要改称呼了……”这话说得意味深长。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是啊,是啊,以后就该称呼为……”那人话语说到这里,适时地戛然而止,可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在场之人,又有谁不懂?
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声音,花慕思和花思留两人眉眼未抬,整个人安静得仿佛是一个牵线木偶一般,空洞洞得没有一点生气。
花慕思双目怔然地盯着自己跪着的双腿前方的一方土地,眼底一片空荡。
周围喧喧嚷嚷的声音仿佛不存在一般,她一点也没有听在耳里。
四周很静,静得,她能听见自己砰砰的心跳,那般强烈,可她知道,再过不久,那颗有力跳动着的心,将再也跳不动分毫。
可是,此刻,她竟觉得难得的宁静。或许,对于一个背负太多,活得太累的人来说,死,才是最好的解脱……
花慕思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隐匿的弧度,掩在如同枯草乱麻般纠结在一起的长发中,让人看不真切。
“时刻已到,行刑――”
一道拉长了的声音响起,随着那句话音落地,一柄大刀,猛地扬起,刀刃折射出的寒芒,有些刺眼。
“哧――”
刀刃毫不拖泥带水地落下,在空中拖曳出一条寒芒,于此同时,两道血柱冲天而起,在空中绽开一大朵艳红色的鲜花。
众人只觉得眼前一片赤红之色。
一大瘫的血,在地上蜿蜒开来。
慕挽歌不由自主地微眯了眼,看着那两具已经毫无生气倒在地上的尸体,慕挽歌一时有些不知是何滋味。
她和慕挽月的战争,终于结束了。
果然,她们之间的斗争,只有在一个人失去了性命后,才能够停止下来。
那个,前世留给她最大梦魇的人,现在……死了……
可,慕挽歌心中也并没有一种胜利的感觉。
慕挽歌不再看宫城门口,那一大团的血迹,她转身,步履从容地向城楼下走去。
花祭渊眉头一皱,转眸定定地看着慕挽歌渐渐远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那个笨蛋,自从那日见了花慕思那个女人后,就心事重重的。她不说,他也不愿用读心术去窥视她的内心……
……
慕挽歌在行刑后没几日就启程回北辰国。
在启程回北辰国的前一日,蓝汶找到了慕挽歌,说是要同她一起回北辰国,慕挽歌想着两人同路也有个照应,所以也没有拒绝,瞒着花祭渊,和蓝汶两人,一同启程回北辰国。
骑马一路快行,也不过十来日的时间,慕挽歌蓝汶两人就回到了帝都城。
一踏入帝都城城门的那一刻,慕挽歌就有种直觉,这里,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慕挽歌眉头微微一皱。
“你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慕挽歌扫目看了一下四周,心头疑惑更甚。
那些人,为什么,看向她的眼神之中,明显的含着闪躲之意。
蓝汶闻言,一双淡蓝色的眸子静静地扫了四周一圈,心中也有些疑惑,“他们,似乎看我们的眼神有些不对。”蓝汶曾经的身份,早已经练就了他察言观色的能力,所以,他自然能够敏锐的察觉到周围人眼神意味的变化。
慕挽歌轻轻地“嗯”了一声。
既然连蓝汶都这么说了,那那种异样的感觉一定不是她的错觉了。
“歌儿,你回来了。”
正在慕挽歌蹙眉思索间,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淡淡地传进了慕挽歌的耳中,慕挽歌迎声看去,一袭孤竹青松般的身影闯入慕挽歌的眼底。
慕挽歌眼眸一眯,嘴角露出轻浅的弧度,“沐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慕挽歌说着急走几步来到了沐青面前,沐青轻笑一声,声音柔和地说到,“出来买些药材,敲就瞧着你了。”沐青说着目光淡淡扫向背着个蓝布包袱的蓝汶,眼底闪过一些别的意味。
他将慕挽歌拉近几步,嘴角勾着淡笑,“要不要去我的小竹居里坐坐?”
“不了,我还是先会慕府一趟,毕竟好久没回来了,我想看看,府里变样没。”慕挽歌眯眼说到,突然咦了一声,有些奇怪地问到,“你搬出慕府了?”
沐青浅淡一笑,声音温和地说到,“嗯,搬出去一段时间了,我还是喜欢清简的日子。”
慕挽歌一双弯月眸细细地打量着沐青,也不知是不是她自己太过敏感,她总觉得,他的神色有些不对。
而且,他如果喜爱清简日子,那为何之前却能在慕府中住上那么长段时间,现在才要搬出去?
慕挽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定是……出事了!
慕挽歌黛眉微蹙,唇角绷紧了几分,“我还是先回府一躺。”慕挽歌说完,也不再多说,加快了脚步就直往慕府所在的西街而去。
“歌儿,你等等――”沐青一看慕挽歌转头就往慕将军府所在的西街大步而去,不由得心中一惊,连忙出声唤到,抬步就脚步如风地跟了过去。
蓝汶看着那两人渐渐远去的身影,眉头一跳,蹙了蹙眉,犹豫了一会儿后,最终也抬步跟着两人离开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