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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 贱人,你当我瞎?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佳肴、薄酒、红烛,就只差那个紫眸熠熠,眉目艳绝的男子了。..
慕挽歌安静的坐在桌旁,燃着的烛火微微摇曳,在她苍白的面上勾勒出昏黄温暖的笔线。她双眸定定地望着身旁跳跃的烛火,烛火在她眼底折射出明亮光芒,越发衬得她双眸黑亮。
小优去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回来?
正在慕挽歌这一思索间,一个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响起。
慕挽歌眉头微蹙,抬眸看去,看见了从暗处渐渐走来的小优,她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好。
“怎么了?”慕挽歌心头那一刻涌起一股淡淡的失落,她尽量做到平静,可话一出口,还是有些掩饰不住地颤抖。
他,是不愿意来吗?
“太子妃,殿下说今夜他还有些要事处理,所以就不过来了。”小优说到后面时,声音低了几分,头也微微垂了下去,似乎有些害怕慕挽歌的目光。
不过来了?
慕挽歌掩在袖中的手,手指微微蜷起,缓缓收紧。
她目光晦暗不明地扫了面前这一桌子的菜,虽然卖相不怎么好看,可那也是她花了好几个时辰辛辛苦苦做出来的……
小优感受到了慕挽歌身上的落寞,咧嘴一笑,故作轻快地说到,“最近王上身子不好,殿下身为太子,自然要为王上多多分忧,所以,太子妃切莫多想。”
小优面上笑意明媚。
慕挽歌垂着了眼睫,看着桌上的菜肴怔怔发呆。
从以前开始,一直都是他将她**着,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对她这般漠然。她都已经低下头要为今日的事情向他赔罪了,他却……要对她做出这种姿态?
慕挽歌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罢了。”慕挽歌缓缓起身,不再对桌上的菜肴投去多余的一眼。
小优见此,心里也有些难受。她本来以为殿下看到太子妃这般,一定会什么火气都没了,却没想到。
小优一想起刚才自己去书房的看到的场景,内心就堵得慌。
殿下神色那般漠然,就算是听到太子妃的名字,自始自终,眉眼未抬,全程静默到近乎冷然。
无论她在那里苦苦哀求,告诉他太子妃为了今日这顿晚膳费了多大的心血,他也没有露出多余的一丝一毫的情绪。
那模样,就好像,太子妃是与他不相关的人一般。
甚至,最后,他还嫌她吵,喝止她闭嘴,然后,将她赶出了书房。
可他表现再漠然,她知道殿下心中痛苦,因为,屋中一股浓浓的酒味儿。
“我出去转转,你不用跟着服侍了,下去歇着。”慕挽歌淡然吩咐了一句话后,就悠然地向着外面而去。
“太子妃……”小优唤了一句,想跟上,可在慕挽歌斜斜看来的一个眼神中,停住了脚步。
小优垂头,恭声说到,“夜风有些凉,太子妃注意身子。”小优说着拿过一旁的披风,小心翼翼地为慕挽歌系上好,屈膝福了一礼后,恭敬地说到,“奴婢告退。”
小优说着就半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慕挽歌眼深一深,她紧了紧披风的领口,抬步就向着屋外而去。
外面夜色已经很深了,如水的月光投下,给万物拢上一层薄纱。
鹅卵石铺就的小道两旁,点燃了几盏多角宫灯,只不过,里面的烛火似乎要燃到尽头了,灯火晃晃荡荡,似乎下一刻就会熄灭。
夜风吹来,确实有些冷,慕挽歌打了一个哆嗦。
她裹紧了身上的披风,脚步虚浮颤抖地往前走着。
不知不觉间,慕挽歌不知道自己为何来到了书房前。
里面还燃着灯火,椅着,将他身影拉长了,投射在窗纸上。
慕挽歌眼底闪过一抹不明的意味,她站在书房不远处伫立了好一会儿。
她挣扎了好久,最终缓缓抬步,向着书房步步靠近。
一步,两步,近了……
慕挽歌将眼睛靠在窗纸上,凝眸向着地面看去。
“嗯……不,不要……”
里面隐隐传来女子娇嗔羞涩的声音,那声音百转千回,里面含着的媚意让人听来面红耳赤。
慕挽歌双眸一瞠,身子猛地僵在了原地。贴在窗纸上的眼睛,努力地往屋内瞧着,想看清里面的情况。
透过细纱窗纸,慕挽歌看到两个影影绰绰的身影纠缠在一起。
一袭招摇到张扬的牡丹大花袍,在她有限的视线里,悠悠地晃着。
拒慕挽歌努力睁大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可她也只能看到一个背影而已。
透过那双支在地上的双臂,慕挽歌能看到,在他的身下躺了一个女人。
一袭素白的袍子如同花一般绽放在地上。
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泼墨长发纠缠在一起,分不清彼此。
一双柔嫩白皙的柔荑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一双修长的腿,从两侧旁伸出,脚跟轻轻地勾在花祭渊的腰身上,那副模样,就恨不得将花祭渊的身子融进她自己的体内。
一声声让人血脉喷张的声音从底下那人的樱唇间溢出,带着勾人的味道。
因为花祭渊背影的遮挡作用,慕挽歌并没有看清那底下女子之脸。
只是,她那副放荡的模样,慕挽歌觉得眼熟得紧。
慕挽歌掩在袖中的手死死攥紧。
“咚――”
一声巨响轰然响起。
正进行着激烈运动的两人,动作一顿,全都回眸怔怔地看向了门口处。
一片浓重的夜色,沉凝在一个瘦弱身影的身后。
而那人,面色比外面沉沉黑夜还要黑,还要沉。
花祭渊面色一变,深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以及什么别的情绪。
他猛地回头,目光凶狠地瞪向软化在自己身下之人,双目赤红。
“花祭渊,这就是你说的还有要事处理?可真是紧要的事啊……”
慕挽歌话语寒凉,嘴角勾出嘲讽的弧度,眼底的冷意沉得化不开。
书房的门板,被她狠狠地踩在脚下。
她凛然站在哪里,身形虽瘦弱,却给人一种凛然不可侵犯之姿。
这一幕,与前世的那一幕何其相像?孩子没了,亲眼目睹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抵死**,不……这次是作奸未遂……
慕挽歌嘴角一勾,刚才她若不来这书房,不一掌劈开门阻止他们的进一步动作,现在,他们只怕是已经成了好事了?
慕挽歌指甲深深陷入自己的掌心,有什么温热湿腻的液体,顺着她紧握的指缝滑下。
枉她重生一世,却还是在同一个地方绊了两次!
花祭渊嘴角绷得死紧,眼角狠狠跳着,怎么回事?他,刚才干了什么事?这个躺在他身下的女人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腹部那越烧越烈的一团火,又是怎么搞的?
“啊――”那原本安静躺在花祭渊身下,似乎被吓傻的女人,此刻恍然回过神来,一声堪比惊天动地的惊叫冲喉而出,直刺这沉沉夜色,劈开了夜色的寂静。
一时之间,神渊殿内喧闹了起来。
花祭渊眉头一皱。
“花祭渊,你,你在做什么!”那女子抬手就一个巴掌狠狠地甩在了此刻还压在他身上的花祭渊的脸上。
她抬手,动作迅速而猛烈地推开了压在她身上的花祭渊,“噌”的一下从地上一爬而起。
鬓发散乱,发钗乱斜,衣袍滑至香肩,樱唇红肿,任一个人看了她这副模样,都能猜到她刚才经历了什么。
只是……那人好眼熟。
花慕思!
慕挽歌一惊。
“歌儿,对不起……”花慕思眼角挂着泪珠儿,她几个碎米步子奔到慕挽歌眼前,说得满腹委屈,“歌儿,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他强迫我的,我……”
“啪――”
花慕思剩下的话被一记响亮的声音打断。
花慕思双眸微瞠,抬手抚着自己火辣辣痛的右脸颊,不可思议地看着一脸淡然的慕挽歌。
“你,当我瞎,还是当我傻?”慕挽歌一字一句寒凉如冰,那打过花慕思的手,手指微微颤抖着。
“是他,花祭渊,你这个**,我,我可是你亲弟的妻子!”花慕思捂着此刻已经有些肿胀的脸颊,双眸泪水汹涌,声音又尖又利,“朋友妻不可欺,我可是你弟弟的妻子,你这么对我,怎么对得起思留!”
花慕思声声尖利,双眸泛红的恨声指责着花祭渊。
花祭渊神色一冷,眉目间煞气凛凛。
“歌儿才刚小产,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她?你这个混蛋!”花慕思声声悲戚地控诉着花祭渊的桩桩罪行。
“思儿,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一道低沉的男声在几人背后幽幽响起。
“思留!”花慕思泪水更加汹涌,满脸委屈,抬步就向着站在不远处的花思留奔去,一下撞进了他的怀中,抽抽答答,“花祭渊他,他欺负臣妾,你一定要为臣妾做主!”
花祭渊眉头一跳,他凝眸看去,原来人都到齐了……
花思留,花容天,灵一兮,慕挽歌,所有的人都来了,真是,好大的阵仗……
花祭渊嘴角勾出嘲讽寒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