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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去。”左登峰听到玉拂凌空的破风声,随即惊醒并跟了出來,
“那旱魃不能用了,得找个替代品,此事不能再拖了。”玉拂将手里的食包递给了左登峰,
“先回去吧,我早就想好了。”左登峰转身而回,
玉拂闻言微感疑惑,跟随左登峰回了旅店,左登峰一天沒有吃饭,回屋之后打开食包拿出了里面的火烧,他喜欢这种带有植物清香的烘烤食物,
“我和明净大师曾经在湘西西北的密林里见过一个狐狸精,可以让它出來。”左登峰并未遵循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大口咬嚼着火烧,
“明净大师见过它,合适吗。”玉拂抬手为左登峰倒了一杯茶,
“沒别的办法了,只能找它,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又厉害又听话的,但是这类妖物不好找,如果随便弄些妖物过來肯定会死很多人。”左登峰摇头说道,
“先前钟馗跟你说了什么。”玉拂微感疑惑,左登峰并不是个善男信女,好似忽然之间转性了,
“我不在乎死多少人,但是我得看他们死的值不值,再说如果弄些毒物过來,那些居民也不是傻子,肯定会猜到有道门中人在暗中搞鬼。”左登峰摆手说道,
“这里到湖南可不近。”玉拂出言说道,
玉拂这话提醒了左登峰,自西安到湖南北部有两千多里,往返会浪费大量的时间,
“沒办法,只能跑一趟了,我吃完饭就出发,明天晚上就能把它带回來。”左登峰皱眉说道,
“太辛苦了,咱还是就近想办法吧。”玉拂并不赞同左登峰的想法,往返将近五千里,即便对于左登峰这种移动迅速的高手來说也是极为辛苦的一件事情,
“也行,走,出去转转。”左登峰沉吟片刻同意了玉拂的建议,
饭毕,二人离开客栈外出寻找,先前二人曾经翻阅过县志,县志里记载了一些怪异的事件,因此二人并非胡乱寻找,而是根据县志的相关记载前往既定区域加以搜寻,
容易成精的动物也就那么几类,不外乎蛇,龟,刺猬,黄鼠狼,狐狸,转了半宿,二人并沒有找到合用的妖物,
天明时分,二人回到了旅店,
“妈的,我懒得藏头藏尾了。”左登峰并沒有进入房间,在院子里就转身走了出去,
“你想干什么。”玉拂皱眉问道,
“我沒那么多时间陪他们磨蹭。”左登峰直接在门外拔高往北掠去,
玉拂见状也顾不得隐藏身形,提气轻身跟了过去,
左登峰此刻是全速掠行的,玉拂很快被他甩在了后面,三十來里,左登峰急速掠至,此时正是清晨时分,诸多商家正准备开门营业,
“我是残袍左登峰,这条街上的人马上给我搬出去,一个时辰之内给我搬完,不然格杀勿论。”左登峰落于街道正中凝气发声,
但是他的这句话并沒有起到威慑的效果,行人继续穿街而过,商铺继续开门营业,只有为数不多的行人斜目看着他,但是他们眼中并无敬畏,有的只是嘲笑,不问可知把他当成了疯子,
就在此时东侧街道驶來了一辆小汽车,左登峰此刻就站在街道正中,那汽车急速驶來,不停的摁着喇叭,并未减速,
“吵的老子头疼。”左登峰见状不但沒有避开反而快速迎了上去,到得近前延出灵气将那黑色的小汽车给掀飞了出去,
汽车撞上了北侧一家商铺,瞬时引起骚动,
“滚,全给我滚。”左登峰随即掠到了商铺近前,将商铺摆在店外的摊子踢飞,
此时街道上的众人已经被他镇住,纷纷关门闭户,行人也快速的奔走躲避,
“再不搬走,烧死活该。”左登峰此刻最想看到的是这些市民快速离开这片区域,但是他们并沒有那么做,大部分躲进了屋里,其中还有一些胆大的拿着刀棍想要自卫,
左登峰喊完便点燃了一家布料铺子,他在來的时候感觉到了今天是南风,他要速战速决,将这里的居民全部谴走,
“你干什么。”布店老板见状急忙过來阻止,
“我会双倍赔偿你的损失。”左登峰转头怒视,
“你这个疯子拿什么赔。”布店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左登峰,转而带着伙计想要冲进火场,
“敬酒不吃吃罚酒。”左登峰双手齐出,将那布店老板和伙计抓起扔向了远处,
二人尖叫着跌落在了远处,众人一见,纷纷避开,再也不敢阻止围观,
今日是南风,大火很快燃起,火势快速蔓延,玉拂此刻已经到來,见到左登峰的举动并未加以阻止,因为他看出左登峰处于暴怒状态,她也理解左登峰的心情,对于一个时日无多的人來说,谁浪费他的时间就是他最大的敌人,
但凡城市都有军警维持治安,沒过多久大批军警就赶了过來,左登峰快速的迎向那些军警大开杀戒,
“不怕死我就让你死。”左登峰使用身法在人群中电闪而过,但凡有掏枪意图的全部杀死,一通乱杀直接将那队军警赶散,
“谁敢阻止我我就杀谁。”左登峰凌空悬停,俯身高喊,
“快停手。”就在此时,东南方向快速掠來了一个中年道人,飞掠的同时出言高喊,
“你是來阻止我的吗。”左登峰挑眉喝问,
“正是,你这道门败类,习练法术……啊。”中年道人话沒说完左登峰已经疾掠而至将其轰飞,别说区区淡紫灵气,就是紫气巅峰的绝顶高手來了也不是他的对手,
“我是残袍左登峰,谁也别來惹我。”左登峰将那中年道人击飞之后再度出言怒吼,此时他身在半空,怒目横眉,神情凶厉,彷如应世魔王,
大火很快蔓延,街道上已无行人,那些店铺仍然关着门,只有大火蔓延到那里他们才会开门逃跑,仓皇之下根本來不及收拾财物,
“为什么不听我的,为什么不听,早点搬走至于损失这么大吗。”左登峰运转灵气在空中左右往复,
随即而來的是拉着水罐的卡车,卡车有三辆,这一次左登峰沒有立刻阻止,而是直待汽车开到近前來掠了过去,
“往对面浇水,谁敢灭火,这就是下场。”左登峰挥拳击穿了卡车的前机盖,
负责灭火的人见状吓的浑身颤栗,快速的拿着水枪冲对面的房屋喷水,左登峰所行之事在很多人看來颠三倒四,反复无常,实际上他有着很明确的原则,只要不影响他,他就不会去肆意破坏,
“休息一会儿,喝口水。”玉拂提着一只茶壶掠到了左登峰的近前,
“这不能怪我,谁让他们不相信我。”左登峰怒气未消的伸手下指,
“他们不了解你。”玉拂将茶壶递到了左登峰的面前,
左登峰此刻处于癫狂状态,但是玉拂的出现令他心中怒气渐消,抬手拿过了那只茶壶准备喝水,
就在此时西侧的岔道上开來了数辆军车,车上全是荷枪实弹的国民党部队,
“我操,不怕死的又來了。”左登峰将茶壶递给玉拂,转而向西掠去,
左登峰对平民百姓或许还会有所顾忌,对于当兵的他是毫不留情,因为这些人能威胁到他的性命,一个紫气巅峰的绝顶高手对付一群普通的军人是沒有悬念的,片刻过后尸横遍地,不见血,也沒有惨叫,这些人必须死的彻底,不能有开枪的机会,
“现在知道怕了吗。”左登峰提气怒吼,
“歇会儿。”玉拂一直在旁边为左登峰掠阵,见他停了下來,再度上前拉住了他,
“我的名头还不够响,说话不好使,他们不怕我。”左登峰冷哼着走到了街头对面,
“你出道时间太短,來,喝点水。”玉拂再度递上了茶壶,
“以后我就让他们怕,让他们一听到我的名字就哆嗦。”左登峰接过茶壶喝水解渴,此时大火已经彻底燃起,浓烟滚滚,火光冲天,周围的行人居民全部跑光了,
“有必要让所有人都怕你吗。”玉拂微笑开口予以宽慰,
“有,能最大限度的节省我的时间。”左登峰一口气将茶壶喝空,
“你把人都赶跑了,接下來怎么办,谁帮咱挖掘。”玉拂微笑过后出言问道,
“还沒想好,我就想这么干,这样我心里舒服,藏头藏尾的不是我的作风,这才是我想做的事情。”左登峰伸手指着熊熊烈火,
“这个道人是什么來路。”玉拂伸手指着那个萎靡在地的中年道人,
“沒问,我管他什么來路,挡我的路就不行。”左登峰冷哼开口,先前被五台山以及毕逢春押解北上所遭受的羞辱一直闷在他的心里,令他始终感觉如鲠在喉,
“先离开这里吧,今天晚上再來。”玉拂出言说道,接下來肯定还会有人來阻止,她不希望左登峰树敌太多,
“不能走,我必须占领这片区域,谁來我就杀谁,不然日后挖掘的时候还会有人來骚扰。”左登峰连连摇头,
“你是土匪呀,还占领呢。”玉拂闻言不禁莞尔,一直以來左登峰都是沉稳而善于谋划的,今天所做的事情一反常态,有着七分狂妄和三分任性,彷如一个赌气的孩童,玉拂拿他毫无办法,
此时街道上已经沒有行人,只有大火燃烧传來的噼啪声响和滚滚浓烟,二人站在上风头打量着火场,片刻过后左登峰猛然皱眉侧耳,
“东南方向有人过來了,人数不少,是修行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