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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壁上的太极阴阳符不论大泄是样式都与紫阳观密室的那个太极符相同,而且在阴阳太极符下方也的确有一处门形的细微痕迹,这处痕迹极其细微,若不是有心人仔细观察很难发现端倪,毫无疑问,石壁之内有密室存在,
出现与紫阳观密室类似的密室令左登峰倍感疑惑,站在山腰回望西方,发现自此处竟然能够隐约的看到紫阳观所在的山峰,难道此处的密室与紫阳观的密室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
怀揣着满心的疑惑,左登峰转过身借着夕阳的余晖再度打量眼前的石壁,石壁上有着风雨吹袭的痕迹,可见这道石门已经许久未曾开启,岩石上门形的细痕比紫阳观密室要细微的多,紫阳观的密室缝隙还长有小草,而此处几乎隐不可见,
左登峰沉吟片刻抬手摁向太极符,他身子太弱一摁之下毫无反应,左登峰无奈之下只好挪了出來寻找大邢适的石块,他并不知道密室里是什么情况,但是再坏也坏不到哪儿去,如果有机关那就只能自认倒霉,倘若里面沒有机关,密室未尝不是一个很好的藏身之处,
拿回石块,左登峰砸下了太极符凸出的阳符,咯吱之声传來,石门缓慢向西开启,左登峰闻声立刻闪身躲到了石壁东侧,直待石门彻底开启才挪了过來向密室里面打量,
令左登峰沒有想到的是密室里面的情形竟然与紫阳观的密室完全一样,大小也完全相同,密室正中也端坐着一个道士,如果不是这个道士与紫阳观密室里的道士样貌和服饰有着一定的差别,左登峰会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密室正中的道士此刻正阴冷的注视着他,此人年纪约莫在四十岁左右,身穿金色刺龙道袍,个子比紫阳观密室里的那个道士要矮上几分,道髻高挽,面容消瘦,样貌很是俊朗,但是眉宇之间暗藏阴冷,不似先前所见那个道士那般随和,
即便眼前的这个道士与紫阳观的那个道士样貌不同,左登峰一时之间还是难以接受这两处相隔不远样式相同的密室,这两座密室极其相似,两个道士盘挽头发的样式也完全一样,毫无疑问这个道士与紫阳观的那个道士有着某种渊源,
左登峰看着密室里的那个道士,那个道士也在看着他,左登峰沒有说话,那道士也沒有开口,
“见过真人。”良久过后左登峰率先开口,神秘道士的出现令他心中再度升起了希望,倘若此人与紫阳观有关系的话,他也应该懂得紫阳观的行气法门,
“啸风子如何知道本座在此处安身。”中年道人出言问道,此人不但神情阴冷,连声音也很是阴冷,
左登峰闻言立刻愣住了,中年道人一口喊出了紫阳观密室里年轻道士的道号,这说明二人是认识的,但是左登峰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时之间踌躇着不知如何回答,
“他让你前來取我性命。”中年道人冷笑发问,
左登峰闻言更加疑惑,这个中年道人说的话他一句也沒听懂,但是他不是傻子,他根据中年道人的言外之意猜到了此人跟温啸风有仇,
“真人怎么知道我去过紫阳观。”左登峰沉吟片刻出言问道,此人与温啸风的情况完全一样,也是浑身僵硬,只有三阳魁首可以微微转动,
“三年前你曾经去过一次,前几天你又去过一次,与你同行的还有一只千年老猫,本座可曾说错。”中年道人抬头看了左登峰一眼,
“真人法眼如炬。”左登峰皱眉点头,此人所穿的金色道袍已经落满了灰尘,而且洞口合拢严密,这表示他从未出去过,左登峰不明白他为什么能知道自己曾经去过紫阳观,
左登峰说完,那中年道人沒有再开口,而是眉头微皱若有所思,左登峰见状也沒有说话,他此刻虽然顶着一头的雾水,但是有两点他可以确定,一,这个道人也会紫阳观行气法门,二,此人与温啸风有仇,误以为他是温啸风派來杀他的,
沉吟良久之后,左登峰迈步走进了山洞,他此举旨在令密室中的中年道人率先开口,目前的情形谁先开口谁就先露底,
“啸风子给了你什么酬劳。”果不其然,左登峰刚刚走进山洞,那中年道人就阴声开口,
“我灵气修为被废,无法再走金丹之道的练气法门。”左登峰并沒有正面回答那中年道人的问題,
“他答应传授你本门法术。”中年道人皱眉问道,
“是的。”左登峰重重点头,他明白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千载难逢的良机,此人与温啸风有仇,且目前无法行动,最主要的是对方误以为他是受温啸风差遣來杀他的,如果处置得当,有可能从此人嘴里得到紫阳观的行气法门,
“哦。”中年道人闻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疑惑,
“温真人不是紫阳观掌教,也不是掌教大弟子,他无权外传道法,这些他都清楚,所以他只传授了我入门法术。”左登峰见状立刻出言回应,二人目前是在比拼智慧,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有可能导致不同的后果,
“他不会将本门法术外泄的。”中年道人正色摇头,
左登峰闻言横移了几步,让夕阳可以照进密室,与此同时左手前伸,捏起了聚气指诀,那中年道人见状陡然皱眉,神情变的更加阴冷,
左登峰借着夕阳的光线再度环视密室,他要确定密室里沒有其他的机关,确定了这一点之后他就要向这个中年道人施压了,
“晚辈先前修习的是阐教法术,后來被清凉洞府的玉衡子废去了灵气修为,但晚辈有心愿未了,不能失去修为,无奈之举真人莫要怪罪于我。”左登峰再度向前走了两步,这个中年道人至少也有几百岁,所以左登峰以晚辈自称,此外他将自己的情况说出來也并非博取同情,而是给对方一个台阶下,让对方知道他是无奈之下才对其下手的,此举既给了对方面子,又表明了自己杀他的无奈和决心,虽然只是一句话,却暗藏攻守,
“他竟然如此恨我,为了杀我不惜违背门规将本派法术传授给外人。”中年道人叹气摇头,
左登峰闻言立刻止住了步子,他要时刻流露出无奈,给对方留下颜面,曾几何时他也是纵横天下的高手,他知道高手极重颜面,可杀而不可辱,如果逼得急了,对方什么都不会说,
“晚辈也曾劝解温真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温真人似乎对前辈成见颇深。”左登峰心思急速转动,他并不知道二人之前有什么矛盾,只是捕风捉影,顺水推舟,
“唉,其实也不能怪他。”中年道人缓缓摇头,转而话锋一转,“清凉洞府为何要废去你灵气修为。”
此语一出,左登峰立刻心头狂跳,中年道人既然问出了这个问題,就表明他有了传授行气法门的念头,
“回真人话,晚辈所习练的法术是清凉洞府的阴阳生死诀,但是却是清凉洞府的前辈传出的,现任掌教不明真相,以为晚辈所习法术是偷盗所得,于是便废去了晚辈修为。”左登峰躬身开口,在强者面前他做不到厚颜相求,眼前的这个中年道人是个不能移动的弱者,在弱者面前左登峰反而会给足对方面子,不畏强势,不压弱势,这是左登峰的本性,
“阴阳生死诀乃修真悟道的法门,修此法门,上者可白日飞升,中者可长生不死,即便下者也可延年双甲,修习此法而大蒸寿者,你也算是清凉洞府开派以來第一人了。”中年道人出言冷笑,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密室里光线越发暗淡,
“晚辈生性偏执,杀伐由心,屠杀了大批倭寇,也枉杀了不少好人,这才折损了阳寿。”左登峰出言说道,
“你执念何事。”中年道人随口问道,
“晚辈贱内被倭寇所害,晚辈要为之报仇。”左登峰话只说了一半,他不喜欢动辄将死去的巫心语搬出來博取同情,
“哦。”中年道人随口应了一声,并不含有任何的感**彩,
“真人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晚辈先回返紫阳观,向温真人说明情由,望他能够改变主意。”左登峰转身向外走去,他这句话半真半假,以退为进,
“慢着,本座问你,你为何说我不是恶人。”中年道人喊住了左登峰,
“真人虽然被同门误解,但是将清修之所选在了可以远眺师门的此处,坐定之时亦时刻遥望师门,此乃重情重义之举,重情重义之人怎么可能是恶人。”左登峰转过身正色开口,他的这番话也是半真半假,中年道人重情重义可能是真,但是他绝对不会是个好人,因为好人不会用宫女布阵,
“哈哈哈哈,此语深得我心,只此一言当予重赏,你不必回去了,本座与啸风子师出同门,他能传授于你的本座亦能传授于你。”中年道人出言笑道,
“多谢真人传授行气之法。”左登峰闻言急忙躬身拱手,他庆幸自己处置得当沒有失了礼数,倘若惹恼了此人,即便传授他行气法门也有可能是假的,
“本门法术与行气法门相通,习得行气法门便可习得紫阳秘法观气五术和御气十三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