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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透着蹊跷。”目送铁鞋离开,左登峰摇头说道。
“我也感觉不对劲儿,全真派既然不需要咱们回去相助,为什么要放出青蚨虫叫我回去。”玉拂面露疑惑。
“也肯定不是你的私事,不然的话你门派的人会叫你的,也轮不到王真人召唤。”左登峰与之一起思考。
“会不会跟你有关,王真人知道咱们在一起,联系不到你才联系我的。”玉拂出言说道。
“有这个可能。”左登峰闻言沉吟良久开口说道,王真人处事非常的稳重,如果有全真派无法处理的事情也会先找金针寻求帮助,不应该找玉拂,如果是玉拂门派出了事情,也轮不到地处胶东半岛的银冠通风报信,而银冠压根儿也不知道铁鞋跟三人在一起,所以这件事情应该与铁鞋无关,如此一來就只能跟他有关。
“你之前住的道观距离圣经山多远,她葬在什么地方。”玉拂率先想到了是不是巫心语的坟墓受到了i军的破坏。
“清水观在圣经山东北不足百里处,不过清水观是不可能受到破坏的,我已经在道观附近布下了阵法,沒人进得去。”左登峰说道,对于自己布阵的能力他异常自信。
“她的墓地呢。”玉拂低声问道。
“她在家里,也很安全。”左登峰摇头说道。
玉拂闻言面露疑惑,她不明白左登峰的话是什么意思,不过她也并沒有多问。
“你家里还有什么人。”玉拂犹豫片刻开口问道。
“还有两个姐姐。”左登峰闻言如遭电击,他忽视了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他老家还有两个姐姐,藤崎等人已经知道了他的姓名,要查到他的老家并不困难,他的姓氏并不多见。
“王真人跟你是一个地方的人,他也的确不会有什么事情找我,极有可能是找你,你老家是i占区,鬼子想干什么都沒有顾忌。”玉拂正sè摇头。
“藤崎要是个聪明人,他就不会去惹我两个姐姐,那只能激怒我。”左登峰咬牙切齿,得知了六yin不死的消息之后他就将追杀藤崎放在了次要的位置,藤崎如果再去招惹他的姐姐,无异于刺激老虎发怒。
“我也不愿想太多,可是不想就等于掩耳盗铃,藤崎之前是威逼着杜秋亭去为他破阵的,杜秋亭现在肯定不会再去,藤崎要想破阵就只能找你了,你说他会不会抓了你的两个姐姐威逼你去为他们破阵。”玉拂神情凝重。
“这家伙要是这么做,那他就是真疯了,藤崎要是敢动她们,老子跑i本杀光他全家。”左登峰挑眉冷哼。
“i本人本來就是疯子,南京城被屠杀的时候你沒在场,我是看到了的,畜生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要不咱们也回去看看吧。”玉拂语带急切。
“不回去。”左登峰闻言陡然抬手,“第一,她们被抓的可能xing不是很大,咱们好不容易到了这里,再调头回去太浪费时间,第二,目前气温正在升高,如果回去以后再回來,这里的毒虫全部都活跃了,咱更难行动,第三,藤崎即便抓了我的姐姐,他也不敢把她们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藤崎不敢伤害她们。”玉拂诧异的看着左登峰。
“因为他怕我,很怕。”左登峰森然冷笑。
“咱们现在做什么。”玉拂出言问道。
“继续找。”左登峰毫不犹豫的回答。
“我姐姐死的时候才九岁,她自己都饿的打晃了还将讨來的红薯给了我。”玉拂婉转的批评左登峰。
“我母亲彩的时候我姐姐三十多岁了,她们为了一枚大洋竟然不去向我报丧。”左登峰挑眉斜视玉拂,“如果她们真的出事了,我一定会救她们,但是她们得排在心语的后面。”
“你为什么非要把什么事情都算的这么清楚,。”玉拂抬高了声调。
“我就这样的人,看不惯你随时可以走。”左登峰也抬高了声调。
“好了,也是我多想了,别为沒有发生的事情生气了,早点休息,明天加快速度,尽量早点出山。”玉拂见左登峰发怒,愕然良久柔声安慰,别人不理解左登峰,她还是了解的,她知道左登峰承受了数倍于常人的心理压力,也知道他心中的压抑和心火无处发泄,他已经快把自己逼疯了。
左登峰见玉拂放低姿态迁就他,也感觉到自己过分了,但是他并沒有道歉,而是低头自木箱里拿出了一个包扎紧密的纸包递给了玉拂,转而靠着青石坐了下來。
玉拂打开纸包之后立刻脸红了,纸包里还是纸,是上海的贵妇和秀们用的外国纸,很柔软,女人用的,左登峰想的很多,想的很远,也很会照顾女人,不会让女人遇到尴尬。
玉拂呆立良久,将那纸包放进了自己的小包裹,转而低头往火堆里添加柴火。
“水下庙宇的金壁上记载了一种驻颜法术,这几天我一直在斟酌推敲,我感觉有九成是真,我说出來你听一下。”左登峰说道。
玉拂闻言转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伏坎月小周天,行离年大周天,u肾出先天真元,血肾出后天赤龙,存形质化本元,炼太yin收七莲,肾气归心窍斩龙……”
“等等,我理解不了。”玉拂听到这里打断了左登峰,左登峰所说的这些与她之前修行的要旨完全背离。
“放弃目前所行的任督二脉小周天行走大周天,收敛u肾和血肾的先天元气和后天经血,炼血化气参与大周天运行,行功归气心窍,斩龙绝经。”左登峰出言解释,女子有双肾,一是双u,二是气血,男人也有双肾,一是双腰,二是jing气。
“女子历來走的是任督周天,一月一周天,倘若走大周天,将是男子的一年一周天。”玉拂皱眉发问。
“是的,真人与元君并位,yin阳皆存,女子行大周天亦无不可。”左登峰出言解释,道家正统经典对于飞升男子称为真人,对于飞升女子称为元君,世人无知,混淆称之。
“炼化后天灵气补充先天元气是正途,怎么能灵气与元气一起炼化。”玉拂再度发问。
“混元一体,不分先后才为大道。”左登峰解释。
“炼yin斩龙岂不绝后了。”玉拂低声发问,道家历來有调和龙虎一说,意思就是调和yin阳,但是左登峰说的这个太狠,不是调和,而是直接斩龙伏虎,这已经超过了正统的“降赤龙伏白虎”,所谓“降赤龙”指的是女人压制住经血,赤龙指的就是女人的经血,所谓伏白虎指的是男人收敛住阳jing,白虎指的就是阳jing,但是斩龙是让女人彻底绝经,根本就不是压制。
“你理解错误,赤龙白虎只是世俗之物,驹炼化可收放随心。”左登峰出言解释。
“这不是驻颜法术,这是飞升仙法。”玉拂闻言正sè摇头,她广阅道藏jing通典籍,自然听出左登峰所说的法诀不属于寻常法诀。
“那面金壁上就是这么记载的。”左登峰随口回应。
“行气要旨极为怪异,台阶起的太高,普通人根本无法修行,不像是道家法门。”玉拂再度摇头。
“此人可能是截教的仙人,传下的这个法术太过霸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推敲,要不然早就告诉你了。”左登峰撒谎,事实上他并不知道那位护国真人是哪一派的道人,但是截教行事剑走偏锋力求速进,敲与他根据玉拂的实际情况而删减掉了一部分的yin阳生死诀不谋而合。
“极有可能。”玉拂正sè点头。
左登峰见状暗自偷笑,转而将余下的那些要旨法诀尽数说了出來,大周天的运行路线是不固定的,左登峰要玉拂将心脉作为主修,就是让大周天自动游走十二经络的路子,他刻意的曲折回环,为的就是不让玉拂起疑,至于yin阳生死诀的口诀,左登峰沒有说,加上口诀的生死诀有逆天之效,时至今i连他自己也未曾用过。
左登峰说完之后玉拂一直闭目沉思,不时还会出言发问某一句法诀,左登峰都会一一给予回答。
在二人说话之际,十三一直在周围巡视,但凡有闯进二人周围两丈内的毒物,它都会将其杀死,等到二人天明起身,周围已经布满了蛇虫的尸体,敲是一圆圈。
天亮之后,左登峰将铁鞋背负的那个木箱打开了,抛弃了一罐气体,腾出位置将自己小木箱里的东西装了进去,那个小木箱他本想舍弃,但是想及背了许久,最终还是带上了。
玉拂眼尖,在左登峰转移东西的时候看到了那块灰砖,也看到了灰砖上了字迹,那一刻她终于知道左登峰对巫心语的感情有多深,不过玉拂并沒有放弃,但凡有着超人修为的人必定都是毅力坚定的人,她要坚持到最后,她要的只是一个最终的答案,不再苛求一个完美的结果。
左登峰整理好木箱就往北出发了,看着左登峰焦急的神情,玉拂发现左登峰并不像他表现的那么冷静,他很担心他的姐姐,他也并非真的能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做出选择,他之所以选择了继续寻找是因为这件事情在他心中高于一切,这已经成了一种偏执的病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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