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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将正在梦中艰辛做报表的春花惊醒过来。
春花微微睁眼,被强光射得又眯上了眼睛,然后习惯性的伸手去摸床头的闹钟想看时间,理所当然的什么也没摸到。春花放弃,准备继续睡。
敲门声又一次响起,春花不耐烦的睁开眼,心想谁这么早来敲门,却看到了并不属于自己的床罩,瞬间,昨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又浮现。她叹口气,然后打起精神应道:“就来就来。”
敲门的是和春花年纪相仿的一个小丫头,她一边领着春花穿过院子,折向正屋旁边的一个拱形门,一边很是热情的道:“我叫杏儿,你叫什么?你怎么会浮水的?怎么救了大奶奶的?什么时候你也教我浮水好不好?”
“大奶奶?”春花诧异,她还以为陶菲菲只是富家小姐,没想到已经嫁做人妇了,“昨天,昨天……那个……”
“怎么,你不知道?昨天你救的就是秦家大奶奶啊。”杏儿也很意外,兀自说下去,“大奶奶说你身世可怜,无家可归,刚好大奶奶身边也缺一个人,所以就领了你回来啊。”
“秦……家?”春花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是……哪个秦家?”
杏儿一笑,她知道秦家的地位,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春花肯定是被惊喜到了,于是笑嘻嘻的解释:“丽都月钱最高的那个秦家,而且,大奶奶对待下人一向很好的。”
春花想挤出笑容,不过有些艰难,这就是命啊,该来的地方逃都逃不掉,出去了,还是得进来。唉,说不定冥冥之中,注定这里就是自己的过渡地方了。
又过了一道拱形门,穿过一小片住宅区,来到一个小型后花园。杏儿指了指不远处一片不算小的水池上的凉亭道:“姑娘,你就自己过去采香亭吧,一会大奶奶就到。我还有事,先走了。”
春花点头,一边左顾右盼,一边朝着采香亭前进,只是越靠近那亭子,越有些让人面红心跳的声音传过来。
“嗯嗯……啊……爷好厉害……轻点……啊……”一个柔媚之极的女声不断发出类似痛苦又类似快活的很矛盾的声音。
不用想,也知道有人正在做什么事情。春花不禁面红耳赤,虽然她来自现代,思想够开放,可是毕竟她没谈过恋爱,对男女之事没有深入研究过。她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
水池的那一面,有一座不算很小的假山,经过春花的观察和分析,那靡靡之音就是从假山那边传来的。而且春花很确定那女声不是陶菲菲的,陶菲菲的声音清丽,而这声音好媚。
“姑娘,怎么站在这里?”陶菲菲的声音在春花身后响起,一边说着一边快走几步到春花身边,笑着问,“不喜欢采香亭吗?从亭中看水池和这片小花园也是很美的。你……”
说到这里陶菲菲的声音戛然停住,因为一阵很急促很响亮的“啊啊”清晰的传到春花和陶菲菲的耳中,这回还伴着男人粗重的低吼。
****了,春花默哀。
“哼。”陶菲菲的鼻子里发出了和她清秀的外貌极不相称带着各种复杂情绪的“哼”,这声音很低,春花没听到。
春花不敢多言,安静的站在一边,有了陶菲菲陪她尴尬,她觉得好受多了。陶菲菲也没有挪动脚步,盯着那座假山,静静的等待。
假山那边传来一些细碎的听不清的话语和嬉笑声,可就是没人出来。陶菲菲深吸一口气,冷笑着喝道:“秦松,你要逍遥到什么时候?”
秦松?春花更惊讶了,最开始她以为只是和这秦家大奶奶碰到了大胆的****下人,没想到竟然会是秦家大爷。
片刻之后,秦松出来了,他长得比较高大威武,皮肤偏黑,很man,很帅气,虽然刚刚那个啥过,却没有半点疲累的样子,精神得很。在他身后躲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探了半个头出来,一双勾人的丹凤眼,瞧着春花和陶菲菲这边。两人的衣物都只是草草穿上,并未系好。
“好,很好。”陶菲菲冷冷的道,“果真没有负了这采香亭的名字。”
秦松也冷笑:“采香亭这名字是你取的,我如何舍得负呢?”
“这回又是哪家**楼的红牌?有没有打算娶进门来?”陶菲菲怒极反笑,嘲讽着秦松。
“娶不娶与你何干?”秦松冷然道,不过这笑里却夹杂了一丝让人不能觉察的痛苦,他拉过身边的美人,揽着她的小蛮腰,换上了春风般的笑脸,“香儿,跟爷走,我们换个地方快活去。”
说罢,秦松就大喇喇的和那香儿走出了这个后花园,再也没有多看陶菲菲和春花一眼。
“大奶奶……”春花刚侧过脸就发现陶菲菲的泪水正顺着眼眶流下,连忙轻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大奶奶,别生气,大爷他……他……”
春花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说实话,她是最恨这种风liu成性的男人的。陶菲菲的眼泪让她觉得很心酸,觉得这豪门里的女人真是苦。只是在这古代,春花又不可能劝她甩了这男人,改嫁就是,只得默默的抚着陶菲菲的背。这种时刻,发泄出来也许会好些。
“叫我怎能不生气?”陶菲菲抽噎着痛苦的道,“他那风liu的性子,全丽都的人都知道,到处沾花惹草,今天是这家**楼的头牌,明天是那家酒楼的歌女。才开始我管他,被人说醋坛子,甚至是恶妇,现在不管他,又被人说是懦弱,无才无德。”
“大奶奶……”春花无言以对,按照她的观点,老婆管老公,天经地义,可这古代的社会舆论和这该死的制度,让女人过得太辛苦。
“你说,我该怎么做?”陶菲菲哭着道,身体慢慢的软下去,坐在地上,“怎么做怎么错。”
春花跪在坐在地上的陶菲菲身边,一边帮她擦去眼泪,一边道:“也许有的时候,不必太在意所有人的目光,那样太累了。一个人永远不可能让所有人满意,与其老关注别人的目光,还不如做自己最想做的。”
陶菲菲的哭泣声断了那么一秒,不过很快恢复了正常的哭泣,但这次她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谢谢你陪我,开导我。平日里,这些事情不能跟别人说,只能一个人憋着。”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样子,陶菲菲一边擦了眼角的余泪一边道,“有个说话的人,真的会好很多。”
“都是胡言乱语的,要是我说的话不合礼数,大奶奶不要计较才是。”春花笑着道。
“我觉得你说话率直,不像这府里的其他人。我真的很喜欢你的性格,也喜欢和你说话,跟你在一起和跟别人在一起不一样。”陶菲菲露出淡淡的笑容,“也许,你就是上天派来陪伴我的人吧。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我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倾诉,也能得到安慰。”
春花被堵住了,刚才她知道这是秦府的时候,已经决定离开,毕竟她和四奶奶算是结仇了,她不想留在是非之地,让麻烦找她。可是陶菲菲的这一番楚楚可怜的话,让春花的决心大大的动摇了。
“秦松总是在外面,我又没有孩子,每天都在这冷冰冰的秦府里。这府里的丫头们,思想里都是主仆有别,什么都是规矩礼数,我真的觉得很孤单,我真的需要你这样一个率性的人陪在我身边。”陶菲菲哀哀道。
说得春花的心好酸,反正现在也没有归属地,在这秦府也无妨,如果情况不妙或者有一定的经济基础了,可以离开秦府的嘛。春花捡着字眼儿道,带着笑脸:“昨天我说了愿意做大奶奶的丫头的啊,只要大奶奶不嫌弃就好。就是不知道进秦府是不是要签卖身契啊?”
“不用的。”陶菲菲也笑了,她的目的达到了,而且她看出,春花这样的人,不是靠卖身契能捆在身边替自己效力的,“如果你不愿意做了,那不做便是。”
“真的?”春花开心的道,“大奶奶你真是好人,待我真好。”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杨秋月?算了,还是春花吧,春花的兴奋少了一半,反正在一个府里,再怎么低调和深居简出都会被四奶奶碰到,就用春花这个名儿吧。于是,春花轻声道:“我叫春花。”
“春花……春花?”陶菲菲有些吃惊,“就是,四房的……”
“是的。”春花坦率承认,也许这样陶菲菲就不想留自己了呢,自己也不用为难,直接走人。
“没事。”春花万万没想到陶菲菲轻描淡写的说了这样一句话,还面带笑意,“你回屋去收拾东西,再到正屋去候着。”
春花点头离去,陶菲菲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