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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种剑目光凛然,难道陈天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这突然的变故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惊讶,原本气势强硬的柴林,怎么会突然不顾形象的扑到铁栏杆处,朝着陈天哀求求饶,此时的形象哪还有一点半点稳重中医的样子?
“你做了什么?”种剑目光灼灼看着陈天。
没错,两人是有交情,说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事,甚至他还可以替陈天担保,但是如果陈天做了什么犯法的事,种剑一定不会姑息。
果然,陈天笑了笑,扭头问种剑说:“如果我做了犯法的事,你会怎么样?”
“亲手抓你进去。”种剑毫不犹豫的回答。
陈天叹口气,果然如此。以及结识这样一位大公无私的警官,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说不幸?陈天嬉笑一下,说:“可以啊,你没机会。”
种剑松口气,手指柴林:“那他是怎么回事?”
“那边说吧。”陈天昂了一下头,种剑点头,两人不再理会身后柴林呼天抢地的呼喊,走进一间小会议室,陪种剑进来的民警则去看柴林的情况。
“说说吧。”种剑看了看,旁边有个饮水机,便不客气的去接了两杯水,递给陈天一杯,自己一杯,喝一口说:“你可真不省心啊,到哪都能惹事。”
“种队,我要告你诬陷啊。”陈天喝口水,表情轻松惬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种剑一副“我了解你”的表情,看着陈天,也不笑,哦,他就这表情,不爱笑,但是会。
陈天正色,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当然,然后说:“这事情必须让他得到处罚,否则坑钱事小,害命才是关键。我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怎么也不能睁只眼闭只眼。”
种剑皱眉:“所以你就用自己的办法处理,有没有想过还有法律,还有警察,不会报警吗?”
陈天反问: “让你去,你能发现他的药方有什么不对吗?除了觉得贵之外?”
种剑噎住,好半晌憋出两个字。诚实回答:“不能,但是我可以请教懂得人。”
“大哥,重点在于除了我,谁去发现?”陈天无奈道:“我知道警察查案流程,先接到报案,然后才去调查,调查中遇到不懂得,才去请教专业的人对吧?那我问你,这老匹夫几十年了,怎么就没人举报呢?”
种剑很官方的回答: “时候未到而已,须知法网恢恢……”
陈天挥手打断,这种话你就拿去蒙小孩吧,哪次不是抓到人才事后诸葛亮的说这句话?无奈陈天自己解释:“因为大家普遍的意识认为中医治不好病是应该的,正常的,而这老匹夫治不了的病就拿一些不对症的药敷衍,我就不相信因为他这么做没有因为耽误了治疗而病情恶化甚至送命的,最关键的是,老匹夫很谨慎,不对症的药本身也没毒,中药只要方子不是南辕北辙,又没什么副作用,当然没有出事,这么多年也没人举报。”
种剑大概听懂了,就是中药即便治不了病,也吃不死人的特性,掩盖了柴林的罪行。种剑虚心求教:“你说的方子南辕北辙的意思是?”
这都不理解,还敢和我说法网恢恢……陈天解释:“拿心脑血管疾病来说,高血压病人,不能大补,低血压病人不能用降血压的药材,这就是南辕北辙啊。”
你这么一说,我就了然了……
种剑问:“那刚才那柴林让你饶了他,是什么意思?你威胁人家了?”
“我师叔来了。”陈天听到外面声音,对种剑说:“放心吧种队,我是优秀市民,有证的,虽然不是荆州的证,对那柴林,我只是略施惩戒,以后他怕是无法行医了,至于他本人,无病无痛,现在手臂出现的麻木感,也是暂时的,明天就好。”
“你怎么做到的?”种剑吃惊,还有这种办法,难道是武林中失传已久的“废了武功”那种操作?
“你听说过,点穴吗?”陈天站起来,神秘一笑,敲门声准时响起。
种剑愣神中,门开了,带他来的那位民警进来身后跟着周玉泉,民警介绍:“种队,这位是……”
“我们认识!”种剑连忙迎上来,主动伸手:“周院长,没想到您就是陈天的师叔。”
“呵呵,我这师侄面子挺大啊,连种队长都请动了。”周玉泉客气道。
种剑是真没想到陈天和周玉泉会是这种关系,周玉泉在荆州的地位就不说了,当是他对医学界的贡献,哪怕是市长也要对他客客气气的,所以种剑态度也是客气非常。
“具体什么情况了?”周玉泉坐下,问道。
陈天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包括他用手段制裁柴林的事情,周玉泉皱眉,但没说话。
民警姓杨,周玉泉称呼的时候陈天才知道。杨警官说:“对方做笔录的时候,说法基本一致,说是陈天天跑去诊所捣乱,才发生了这些事,而且说是陈天先挑衅,不仅打伤了人还打坏了不少东西。”
他们倒是没好意思说是陈天先动手,毕竟这调来监控就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做笔录时候撒谎,一点好处也不会有。
周玉泉不满的看了一眼陈天,批评道:“多大人了,做事情毛毛躁躁,这是法治社会,就凭你一时义气,就能治理这些乱象了?”
陈天不说话,倒是种剑开口替陈天说话:“周院长,事情我也了解的差不多,其实抛开法律来说,我也认为陈天做的不错,如果真是他说的这样,这柴林几十年了还没有人举报,也许往后再几十年也不一定有人举报,而晚一天,说不定就会多一个受害者。”
周玉泉也就是身为长辈惯例批评陈天,心里其实也是认可陈天所为的,但外人面前,嘴上不能表示出来。
周玉泉点头,不纠结过程,而是问道:“那以二位警官专业角度看,这事情要怎么办才好,对方恐怕不会轻易接受调解吧?”
“我不会接受他们道歉的。”陈天开口。
杨警官噎了一下,表情古怪的说:“我们是希望对方能接受咱们的和解,毕竟对方伤了五个人,还损毁了一些财物。”
陈天冷笑一声:“不会是扶不扶的梗吧?”
陈天这话一出,杨警官面露尴尬,种剑也是脸色阴沉。
扶不扶的梗,是多年上某位法官在审理一起老人摔倒,好心人扶起来被讹诈的案件的时候,只因其说了一句“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
这句话一度引起了多年的关于路遇老人摔倒,你扶不扶的争论,有人说,这个冤案的出现,国内道德建设成果倒退几十年不止,是对社会良知的一次毁灭性打击,乃是司法界一个污点。
在场几人当然知道陈天说的是什么意思,陈天不接受“谁弱谁有理”的论调,而且他始终认为这件事情自己没错,而且证据上自己也不见得处于不利状态。
陈天的态度很不好,有周玉泉和种剑在场,杨警官被说的心中恼怒,却又不好发作。
周玉泉没说话,他也想知道这件事警局这边要怎么处理,无论是情感还是别的方面,他当然站在陈天这边。
种剑咳嗽了一声:“事情也许没我们想的那么糟糕,除了人被打伤和东西被损毁,再加陈天主动上门的事实外,没有很客观的证据证明是陈天先动手,诊所内监控视频还没拿回来,若是视频证明是对方先动手,那事情就完全是两回事。
毕竟,你们是开门诊病,有人上门也很正常,无论如何在他们店里主动动手打人,是不占理的,所谓言语挑衅,只是很主观的一个证据,办案中没什么太大的意义。”
种剑的分析算是很中肯,所以现在证据方面,陈天不落下风,就看对方的态度了。
“我去问问对方的意思,如果有意调解,我就安排双方谈谈。”杨警官见就在这也很尴尬,便站起身,走了出去。
陈天还是挺意外的,种剑这样一位法律卫士,会替他说话,而且言语中明显偏向他。随即一想,这位法律卫士其实还是坚持了自己的选择,他说的并没有错,只是挑了对陈天有利的方面来说而已。
柴林的胳膊麻木虽然没有刚才那么明显,但还是存在,他不清楚陈天做了什么,但是正因为不知道才觉得担心,他很清楚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伤,这条胳膊废了也没任何理由找陈天的麻烦,法律讲证据,而这个证据自己拿不出来。
不明觉厉,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怎么样,想好了吗?要和解还是上法院?”杨警官走过来,问里面的几人,大家都把目光投向柴林。
柴林抬起头,脸色变幻了几下,扭头看了看自己的伙计和请来的五个打手,五个打手脸上的淤青还挺明显,特别讽刺。
“我们接收调解。”陈天做了什么,只有调解才有可能让他说出来,和帮自己解除,自己的一条胳膊与鱼死网破相比,已经知天命的柴林,很懂得该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