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灰色消息

“《仕女图》？”祝蓉蓉好奇道：“这个名字挺好听的啊！”

“霸王拳才好听呢。”唐唐嘴里吃着龙虾肉，含混不清的说道。

“呵呵，唐唐真可爱。”祝融一看唐唐憨态可掬，忍不住夸一句。

陈天解释说：“仕女图当然好听，我其实就是看仕女图中，那些古代仕女们婀娜多姿，有不少优美的舞蹈动作，只不过动作虽然优美，但是却过于柔美，除了好看没什么价值。所以我结合太极拳法，创出了这套拳法……”

“还有剑法。”唐唐插话。

“剑法，剑法。”陈天败退，能让我说完么？

“这套武术特别适合女生练习，能很好的锻炼女性身体柔韧度，调理身体，尤其是对……呃。”陈天正说的来劲，忽然想起来这不是诊病，说这些不太合适，讪笑道：“总之就是好处很多，如果长期练习，你就不用管我那天晚上发给你的药方了。”

“你还说。”祝蓉蓉脸红，在一个学弟面前，自己都隐藏那么好了，竟然还是被发现，真是太丢人了。

不过一想到每个月都那么痛苦，还是有点兴趣的问说：“这套武术真有你说的那么好？有什么缺点吗？”

“缺点就是没有缺点。”唐唐又插话，瞄一眼陈天道：“我哥哥说的。”

“啊？哈哈哈……没想到陈天学弟你还有些自恋啊，自己创的武术说的那么好。”祝蓉蓉一愣，随即被逗笑，实在是没看出来：“那天见你们两个时候，都穿着长袍，还以为你是个很古板的人呢。”

“别听唐唐瞎说。”陈天难得脸红一下，说：“这其实就是一套健身的武术，运动健身哪有什么坏处，真要说有，那就是得坚持练习才能有效果，得动起来就是最大的缺点。”

祝蓉蓉点头，这一点倒是和西医的理念相同，西医讲究营养，人体所需的养分都可以通过食物获取，但是现代人都营养过剩，肥胖比例相当大，不健康，也不好看。运动健身是所有医生都建议的，想了想，问道：“那我也能练习吗？”

陈天肯定道：“当然能啊，我不是说了，特别适合女生练习，特别像学姐这样的大美女更合适。”

“姐姐，我教你咋样，我可以教你拳法，还能教你剑法，可好看了。”唐唐已经吃的差不多，开始有兴趣加入聊天。

祝蓉蓉忽然眼睛一亮，道：“陈天学弟，我想过几天的迎新生晚会上，让唐唐上台表演武术，你看怎么样？”

“啊？有舞台吗，我要去我要去。”唐唐眼睛也亮了起来，小孩子爱玩的天性一直都在唐唐身上，并且也不怕生，只要有好玩的，就有兴趣。

陈天犹豫道：“这不太好吧，新生晚会全是学校新生啊，唐唐可不是。”

“这有什么的。”祝蓉蓉摆手：“放心吧，每年学校都有很多活动，为了表演节目效果，请外援的事情多得是。我们那一届的新生晚会，还有同学请了学校保卫处的一个值班大叔助阵，完全不碍事的。”

唐唐呲溜到陈天跟前，抱着他胳膊撒娇：“哥哥，我想要去，你让我去好不好嘛。”

“去吧去吧。”只要祝蓉蓉说没问题，唐唐又喜欢，那就去呗，反正以后会经常带着唐唐出现在学校里，大学不像高中那么严格，闲人勿进，所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这么定了。”祝蓉蓉喜道，这么多届迎新晚会，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武术表演，特别是唐唐这么小，有这么可爱的小姑娘表演，一定会成为全场焦点的。

三人吃得差不多，正在聊天，餐厅经理走了过来。

因为知道经理所为何事，所以也没过多询问，经理就在陈天一侧坐了下来，先是客套道：“三位对今天这餐还满意吗？”

“好吃吗唐唐？”祝蓉蓉问和她坐在一侧的唐唐。

“好吃。”唐唐满意的回答道，眼珠一转问经理：“叔叔，我能带一份龙虾走吗，我师叔母还没吃呢。”

经理一愣，这小顾客还真是会趁机宰人啊！

不过今天这事，的确是陈天他们给了面子，多一份龙虾而已，也不是什么事，便笑着点头招呼服务生：“在点一份龙虾，给这位小朋友打包。”

“知道了经理。”服务生点头下单去了。

陈天才对经理说：“谢谢经理了，你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么？”

刚才的事情，虽然过去了，唐唐可能一点都不会记在心里，但是陈天心中还是很愧疚，如果不是自己回来的及时，也许唐唐和祝蓉蓉都被人给打了。所以，对经理说话，语气有些冷。

经理没有计较陈天语气不善，端起桌上免费供应的柠檬水帮陈天三人添上，道：“兄弟不是一般人，我也看出来了，只是你们不做我们这一行，不太懂我们这一行的苦衷。什么外国大厨，新鲜食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是口碑。”

“绕这么大弯子，你到底想说什么？”陈天冷冷的道，这都是废话，哪行哪业不靠口碑，尤其是现在这信息发达的时代，饭菜里面有根头发都能上热搜。

“别急啊兄弟，听我慢慢说。”经理显然见惯了这种场面，并没有因为陈天挤兑而不知所措，然后，告诉了陈天这么一件事。

“现在都是法治社会，但是总有些混混们，能合理的利用规则，来给你搞事情，有道是阎王好请，小鬼难缠，说的就是这些小混混。”经理口才是真的不错，很懂得吸引人：“兄弟你们可能刚从外地来，还是学生，所以不清楚情况。这荆州地界，可远没有你们看到的这么祥和，道上讲的灰色地带知道吧？荆州的灰色世界挺复杂，我们这一片，属于一个叫七哥的大老板地盘，这大老板做的明面上是正经建材生意，可是你知道为什么他能把建材生意做的一家独大吗？”

这话问的陈天心里一沉，如今各行各业都各显神通，一家独大的事情正常来说不会出现，出现的话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餐厅经理说的灰色世界，利用灰色规则来搞行业竞争，不一家独大才怪。

“这个七哥是谁？”陈天皱眉问道。

“哎哟，我说兄弟，听你这语气还想怎么着不成？”经理一惊，连忙严肃说到：“我可劝你千万别乱来，这七哥可不是好惹的，手里有人有钱有人脉，像我们这样的小餐厅，人家说句话可能就得倒闭，还都是合理手段。别的不说，高价从房东手里把房子租过去，或者在旁边再开一家更高级的餐厅，怎么都能把我们灭了，根本都不需要什么灰色手段黑色手段的。”

陈天听得心里很不爽，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经理继续说道：“这个七哥手底下有不少混混，一些坏事都是他们干的，你们都是白天出门，来去都是一些正经场所，自然见不到一些灰色的事情，你们听说过……”

经理朝周围看了一眼，凑近一点小声说：“你们听说过去年四月份，荆州缉毒警四人殉职的事情吗？”

陈天没听说过，但是祝蓉蓉是荆州人，自然是知道的，惊讶的问：“你好像知道的很清楚？”

“当然清楚。”经理警惕的再看了周围一眼：“我们开餐厅，晚上下班晚，抓人那天晚上我们刚下班，我和另外两个同事刚下班出门，走了没多远，就在前面街角那块步行街，就听到枪声，当时差点没把我们吓尿了，后来我们还被带到警局问话，才知道那晚上抓捕行动出了点意外，四位缉毒警殉职，这事情，多少和这七哥有些关系。”

“你怎么知道？”陈天有些好奇。

经理有些得意的说道：“我刚才说了，你们没干这一行，有些事情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这边别看是西餐厅，但是形形色色的人每天都有，时间长了，不是吹牛，我看人的本事并不在你之下。小混混们有人撑腰，平日里吃饭赖个账，耍啊点酒疯都正常不过。我们这西餐厅还好，女服务生少，中餐馆那些可都是女服务员，可没少被骚扰。”

“但是有什么用呢，这些人去警局喝茶，那就像你们来我这吃饭一样简单随意。”经理无奈道：“所以，今天这事情，我们得忍着，只是让你们受委屈，也不是害你们，如果这小混混真要计较，以后你们可得小心点了。”

经理一番解释，陈天心里顺畅很多，至于什么混混，灰色黑色世界，他可没放在心上，再怎么说，他们也还不敢明目张胆做什么坏事，至于暗地里……呵呵，陈天倒是很期待。

“那行吧，就这样，谢谢经理今天为我们免单。”陈天了解的差不多，也就随意客气一句。

“哎，应该的。”经理知道此时该是告辞的时候，站起来说：“欢迎你们以后常来捧场，你们先坐，我去看看打包的龙虾好了没有。”

经理离开，祝蓉蓉担心的问陈天：“刚才你教训了那个黄头发的，他不会报复我们吧？”

祝蓉蓉朝晚上那个黄头发男子坐的位置看去，和他一起的女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放心吧，毕竟是法治社会，这些人应该没那么胆大。”陈天不在乎的说道，刚才那一小会儿，他可不认为黄毛有心思记下他们三人长相专门来报复。不过为防万一，自己不怕，但是还有祝蓉蓉呢：“学姐，一会儿我们送你回去吧，这样放心一些。”

“嗯，行吧。”祝蓉蓉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今晚遇到的事情可从来没遇到过。

三人开开心心吃完离开，完全没注意到不远处一双阴冷的眼睛盯着他们，拿起手机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