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绵延,绿树成荫,翠叶成簇,一处深深幽谷,duli僻处,谷中鲜花盛绽,姹紫嫣红,漫山遍野,芳香四溢,弥漫整个山谷,蝴蝶追逐,蜜蜂忙碌,俨然一方人间仙境。
较之以往,群花中,必有妙龄女子,采花拾露,穿梭其中,嬉戏玩闹,欢笑尔尔,腾跃间飘逸似仙,挪移时脚踏凌波,衬着成片的鲜花,皆如花中仙子一般,此情此景,难以言说。
而如今,只余满谷的芬芳,却不见半个人影,寂静不已,偶有几个女弟子,迎面而来,都低首匆忙疾走,满脸的肃穆和紧张,不敢滞留片刻。
这些时i,整个天香谷洋溢着萧杀和恐慌,江湖大乱,鬼渊窥伺在侧,天香谷作为九大宗门之一,身先士卒,一举将诸多叛宗子弟,全部羁押,其后,又派遣了许多巅峰武者,雷霆袭击金陵、江宁、扬州等地域的许多帮派,几乎肃清了整个江浙一代,鬼渊埋下的种子。
等一切尘埃落定,安如烟便着手处理叛宗的子弟,夏宇统计的人数,多达二十余个,每一个都身处高位多年,掌管宗门要害部门,这么多年,恐怕叛宗子弟,绝不止二十余个。
安如烟处事果决,袭击魔教分坛的计划,一一实施后,便彻夜审查,一连揪出多达七十余名从犯。
一时间,整个天香谷震动,众子弟噤若寒蝉,群怒难填,叛宗者。重者杀无赦,轻者废除武功逐出宗门,门规如山,铁律难犯。
一处空旷的深谷,安如烟端坐高位,俯视成百上千的子弟,眸光清冷,面冷如霜,下方,数十的女子。身著灰袍。长发披散,浑身满是血痕,狼狈不堪。
“宗主,饶命。我知错了。我知错了...”
“安如烟。你个毒心的人,你今i杀了我,来i必不得好死...”
“师妹。我是无辜的,我是受陈师姐的胁迫,才不得已....”
...
谩骂声和求饶声,连绵不绝,哭泣声和呐喊声,在旷谷中来回飘荡,经久不息,近千的子弟,望着台上的数十名女子,面露忿然,叛宗者罪不可恕,该千刀万剐,以儆效尤。
夏宇遥遥一望,站在一个参天的枫树上,眼神冷漠的看着,嘴角勾起一缕冷笑,心中泛不起微末的同情,这五十七名犯人,大多都是当年走投无路,被收留进入宗门的,匆匆二三十载,便将一众恩情,忘得一干二净,妄想勾结鬼渊,祸起萧墙,湮灭天香谷。
恩将仇报,莫过于此。
四大香卫围在旁边,见少爷眸光湛然,隐隐流露杀意,心头不由一凛,以不敢前去打搅,识趣的静立不语。
“近来鬼渊的动向如何?”夏宇收回目光,轻飘飘的一个纵身,便落在一个碗口粗细的树枝,屈膝而坐,谷中景象一览无余。
“少爷,江浙一代的,残留的魔众,几乎都歼灭了,暗香卫传来消息,鬼渊好像要开山建教。”蓝芷恭谨道。
“开山建教?”夏宇嗤笑,鬼渊这下吃大亏了,好端端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就让人家屠了一帮又一帮,不知损失凡几,多年的心血,一朝一夕,便化作虚无。“可知地点?”
蓝芷微微摇头,道:“鬼渊行事向来隐秘异常,令人难以揣度,地点无法查明。”
“那就别查了。”夏宇皱眉想了想,心头扬起一个念头,魔教不会又入主鬼域吧?应该不会,鬼域坐落北方,一旦建立,恐会遭到几大宗门的激烈抵御,见众女困惑,不由淡淡一笑,“鬼渊覆灭青城派,罪恶滔天,打破了几大宗门的底线,且如今鬼渊再难隐匿,损失惨重,故而不敢轻举妄动,我们身处金陵,远离战争,休养生息才是关键,接下来的i子,好好训练香卫,增强实力,我留有大用。”
四大香卫纷纷应是,不再踟蹰和怀疑。
“对了,派人密切关注崆峒派,一旦出现异动,赶紧向我禀报。”夏宇道。
“少爷怀疑武林大会,鬼渊会来人捣乱?”紫薇蕙质兰心,听少爷一语,便凝目问起。
“武林大会,乃江湖一大盛事,鬼渊既然复出,必定会前去,不管是扬威,还是震慑,都会去搅一搅。”根据收集的资料来看,魔教教众,向来乖戾,jiān猾狡诈,嚣张猖獗,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武林大会,诸宗集结,高手如云,几乎每门每派,都会前去观礼参加,磋商要事,倘若魔教不来想方设法捣乱大会,那才叫真的有问题。
“我怕崆峒有变,派人好好探查,一有风吹草动,赶紧回报。”盟主重伤,无人住持诸宗大局,只能各自为战,这样一来,实力自会大减,便给了魔教许多方便,故而,鬼渊自是不希望新任盟主的出现。
四女神sè一紧,一齐点头,暗暗记下。
此时,阳光达到最盛,谷中,依旧是尖叫连连,声声凄惨,盘旋在旷谷上空,传播去远方,安如烟始终面不改sè,眸光深邃,抬头望一望,见炎i居中而悬,便站起身来,冷幽幽的道:“行刑!”
话音一落,执行者一剑挥下,顿时鲜血淋漓,迸shè四处,人头抛洒,滚落在地,近千子弟心头一凛,不堪一睹,绝没想到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好友闺蜜,竟是叛宗者,勾结鬼渊,图谋宗门。
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果真如此!
“走吧。”夏宇淡淡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转身一晃,身子朝西面掠去。
一回到静尘竹阁,夏宇方一来到门口,便听见一阵琴音传来,隐隐有箫声相合,乐音清脆悦耳,扣人心弦,动听至极,令人一闻,如沐chun风,心旷神怡。
“这琴声?”夏宇一时诧异,感觉这琴声很是熟悉,但一想起,又立即的敛去,便抬头往里面迈去,循着乐音一路辗转,没走多久,便见一个竹亭里,几道曼妙倩影,或静立,或端坐。
竹子密密,将竹亭遮掩七分,令之看不真切,他好奇的悄然行去,等到将竹亭的几名女子的真容一扫眼底,整个人顿时呆住了,心中不由道:“这小妞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