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茹幽幽吐出三个字来,包厢又陷入短暂的安静。
“茹儿,切勿胡说,快跟我回去。”李姜惊愕不已,回神喝了一声。
“你说说什么?”康史甫一脸诧异,而后脸上迸发出一阵莫大的惊喜。“你说你答应嫁给我?”
“我不答应!”不等李晴茹回应,李姜暴喝一句,又走到桌旁,满脸愤怒。
“父亲,难道不想救李家吗?”
“我想。”李姜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但我不想卖女求荣,基业没了,我会愧疚一辈子,但若让你嫁给一个你不想嫁的人,为父又岂会不愧疚一辈子?”
李晴茹身子一颤,满脸的悲怆,一股泪意,涌上双眼,眶中雾蒙蒙一片,仿若只需一凝,便能滴下水来。
“有父亲这句话,女儿吃再多的苦又如何?”
轻轻抽一下鼻子,眼眶隐隐发红,暗暗忍住夺眶的泪水,转过身子,毅然决然道:“是的,我答应嫁给你!”
语气清晰,字正腔圆,飘进在场的每个人耳中。
陆菲一脸诧异,捂嘴望着李晴茹,不知该说些什么,康史甫大喜,心头一块石头落地,一旁的李树忠,亦是惊喜万分,心中暗诽,这下家族的大权,总该落于我手了吧。
“我不答应!”正当众人思绪万千之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升腾起来。
“夏宇!”康史甫讥诮一句,便又冷笑一声:“答不答应。你又有什么资格?”
“哎!”夏宇拿起一块布巾,擦去手中的油渍,抬起头,淡淡瞟了他一眼,眼里满是失望之sè,然后又盯了片刻,脸上的失望之sè更加浓了,忍不住长叹一声。
见夏宇对康史甫发出那样的叹息,好像长辈看到不成材的子女一样,怒其不争。哀其不幸。陆菲不由抿嘴一笑。
康史甫大怒,白净的脸上,带着愤怒的cháo红,眸中jing光飞过。嘴角抽个不停。冷笑道:“夏宇。你为何叹息?”
“哎!”夏宇又扫了康史甫一眼,一阵摇头晃脑,满脸惋惜和失望的神sè。扶额又是长叹一声。
康史甫禁不住的后退几步,听到夏宇怪异的叹息,心中怒火倍增许多,见夏宇又摇头,又晃脑,且又叹息的,觉得自己受到了莫大耻辱,双拳攥紧,指甲深入掌心,气汹汹喝道,“夏宇,你到底想干嘛?”
“哎!”这次夏宇连看都不想看了,偏过头去,闭着眼睛,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神情,“可怜啊。”
“姓夏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康史甫向前一步,整张脸气得通红,牙关紧咬,目光狠戾的看着夏宇,很想上去跟他干一架,但想起对方的实力,才不甘的打住这个想法。
夏宇站起身来,“康史甫,我原来觉得你只是一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今天我又长见识了,你哪里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简直就是一个不如猪狗不如的东西,恭喜你,你又晋级了,继续加油,我看好你哦。”
噗嗤
接连两个笑声,遽然响起,回荡在包厢里面。
什么不如猪狗不如的东西,众人一听,都觉得好笑,李树忠和李姜强自忍住,陆菲和李晴茹却毫不顾忌,目中异彩连连的看着夏宇。
“你”
“康师傅,你先别生气,由我好好给你解释一番,你是如何从猪狗不如,进化成不如猪狗不如的。”
你才猪狗不如,你才不如猪狗不如!
听到夏宇一口猪狗不如,一口不如猪狗不如,康史甫差点没气翻过去,身子颤抖,白净的脸一阵青一阵紫,但他又不甘心离去,离去的话,不是自动认输吗?这样的屈辱,他才不会接受。
夏宇打断康史甫的话,又继续道:“你一个男人,长的像是每天被人狂善了一千个巴掌一样,眼睛不利索的人都能看出你是个人”
哈哈
这下大家都忍不住了,纷纷笑了起来,其中数李树忠的笑声最是高朗。
康史甫胸口起伏着,好像得了哮喘一样,而后又拼命的控制住呼吸,瞪了李树忠一眼,后者知趣的忍住笑,老脸憋得通红。
你才被人狂善了一千个巴掌,老子很帅好不好,比你还帅!
夏宇咳嗽了一声,继续:“虽说以你的硬件是娶不到媳妇的,当然瞎子除外,但你的钱多啊,钱这个东西好哇,那几两银子便可买个老婆回来,要不要我给你介绍几个地方,,百花楼,丽chun院什么的,随你挑,价格合理,你来一律八折优惠”
优惠你个头,那都是ji院好不好,怎么你不去ji院买老婆,叫我去作甚,这几个青楼名字挺不错的,一听就有料,今晚去逛逛。
夏宇说完,便感觉几股异样眼光传来,回眸一看,见菲儿握着小拳头,面红如血,嘟着小樱唇恶狠狠的看着自己,心里不由一沉,我靠,这话说快了,说漏嘴了,便讪讪一笑,朝一旁的李晴茹传过去一个眼神。
李晴茹眸中满是戏谑,嘴角一笑,便朝陆菲耳语几句,陆菲扑哧一笑,面sè更红了,也不敢去看夏宇了,盯着脚面,不敢抬头。
夏宇暗暗朝李晴茹比了一个大拇指,又道:“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李家有难,你趁虚而入,不但不伸出友谊之手,反而啜使他人,而又以此逼婚,其心可诛!”
“哼,商人谋利,无利之事,我康佳自是不会参与,舍得二字,有舍才有得,李家孱弱,需要大量的资金,我康家又岂会平白的资助?”康史甫语气愤慨,又讥诮得意:“你说这么多,又有何用,能改变晴茹答应嫁给我这一事实吗?”
“哼,听说康家依附的势力是天香谷?”
“那当然,怎么,怕了吧,我康家受天香谷庇荫,与红玉布庄合作,生意兴隆,发展蓬勃,你一个开酒楼的问这么干嘛?”
红玉布庄?夏宇嘿嘿一笑,那不正是老子的产业吗?
他淡淡一笑,摇了摇头,“从今以后,天香谷就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