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史甫闻了,脸sè铁青一片,眸里jing光一划而过,脖子上青筋隐现,自己可是康家长子,康氏一家未来的掌舵者,身份尊贵无比,竟遭了如此的辱骂,而且在三位娇滴滴的美人面前。
美女在场,要有风度,要有君子气概,不能生气,决不能生气,心里这样告诫自己,康史甫脸sè变了又变,吃力的压制着内心的滔天怒火,毕竟美女当前,不能失了风度。
但一见三个美女一副幸灾乐祸,又巧笑倩兮的看着夏宇,心里的怒火又蹭地一声暴涨几倍,当下拍案而起,尖叫着道:“夏宇,你凭什么这样辱骂于我?”
没打你,已算我仁至义尽了,话说没美女在的话,老子一板砖就撂倒你,夏宇冷笑一声,拿起一壶酒慢条斯理的给自己满上一杯,然后仰头喝尽,才双眼微眯的缓缓道。
“哼,你连你祖宗十八代都骂了,我怎么又不能骂你,说你猪狗不如,那是对你的一种抬举,要是让猪狗知道了,都会羞愧致死,然后悲呼既生猪狗,何生史甫。”
三女噗嗤一笑,却又不知为何的一种心悸,见夏宇神sè冷厉中又带有一丝落寞,心里不由的生起一缕疼惜。
“你...你...”你了半天,却始终没说出一句话来,康史甫一张俊朗的脸,完全苍白如纸,因怒气遍布而扭曲狰狞,颤着嘴唇,指着夏宇,眸里凶光大耀。
“好一句贫夫贱农乃下贱之人,莫非康家世世代代,都没贫穷落魄,都没下田为农?一个数典忘祖之人,何来的资格与那猪狗同列?”
此言一出,康史甫胸口一闷,只觉的呼吸凝重数倍,额上不禁冷汗涔涔,自知夏宇所言非虚,一个家族沉沉浮浮,衰败繁盛,几度起伏,定经过贫穷务农。
“况且卖面一事,又何来的鄙陋?别人靠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不偷不抢,不拐不骗,赚得心安理得,干干净净,清清白白,或许赚的钱没你多,需要笑脸相向,需要忍辱奉承,需要低声下气,但人家努力付出,夜以继i劳作,尽管生计维艰,但又怎么鄙陋了?”
夏宇越说越气,但之后又是一股偌大的无力袭来,不由的一阵兴味索然,华夏自古便是这样,多说无益,便摆了摆手,方要走,却听到一旁的康史甫开口了。
“哼,不愧是江南第一才子,一张嘴便是天花乱坠,说的jing妙至极,我见你说这么多,是不是见我与晴茹商讨婚事,故意来搅局的?”
“康史甫,你...”李晴茹面sè大变,倏然间惨白一片,随后望着夏宇,见其一脸诧异随之又恢复平静,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刺痛和悲伤。
“晴茹姐,你要嫁给他?”安如雪和绿竹忽闪着眼睛,一脸不可置信,挽着李晴茹的手臂,娇声问道。
“当然,不久我们便要订婚。”康史甫得意洋洋,李晴茹乃扬州一大美女,曾经更是扬州第一才女,可谓才貌兼具,但最重要的是,李晴茹掌握了整个李家的生意!
夏宇皱了皱眉头,面无表情的扫了李晴茹一眼,见势,便明白康史甫所说非假,不由暗忖,这妞是一等一的美女和才女,怎么要与这么一个男子结婚,想之不明,便索xing不去再想,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只是可惜了。
鲜花插在牛粪上,美女挂在歪脖子树上,此乃古今一大憾事。
“恭喜了。”夏宇挤出一丝笑容,摆了摆手,道:“恭祝二人喜结良缘,夏宇方才多有冒犯,便自我罚酒三杯!”
说完,便倒上三杯酒,一一喝尽,道:“我便不打搅二位了,雪儿绿竹,我们走。”吆喝一声,走出包厢。
李晴茹见夏宇的背影,突然有种叫住他的冲动,只是话一到嘴边却又听了下来,倘若叫出来,自己又置李家于何地?
只是方才的无视和祝福,可是他的真心?这么一想,一股泪意径直的往眼眸冲去,很快的,瞳孔前蒙上一层厚厚的雾气,心都要碎了一般,又痛又沉。
她望着门口,那里早已是空荡荡,没了他的身影,或许这么一离,他再也不会腆着脸皮,对自己肆无忌惮的玩闹,也不会再对自己嬉皮笑脸的说笑了吧,自己与他的距离,又回归到陌生人的范畴了。
突然间,她害怕了...
一旁的康史甫见李晴茹一副失魂落魄,黯然神伤的表情,双手不自禁的攥紧,咬牙切齿,目露凶光,满脸yin鸷,只觉的自己对夏宇的恨意又浓郁了几倍,是我的便是我的,谁也休想抢去。
哼,这么多天,对我不冷不热,甚至冷淡漠然,原来也是个婊子,只是装清高而已,等我娶了你,控制住了李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走出雅间,夏宇吐出一口浊气,心情微然凌乱了许多,心里百味杂陈,对晴茹那小妞不知说什么为好,最后只能叹息一声。
“夏宇,为何刚才你要自罚三杯酒啊,那个康史甫明显不是好人,我和绿竹姐走进去,他便sè眯眯盯着我们看,真是讨厌,晴茹姐要是嫁给了他,定不是一场好的姻缘。”安如雪轻启樱唇道。
“什么?他竟敢sè眯眯的看我的雪儿和绿竹,真是岂有此理,不要命了,雪儿和绿竹只能我一个人sè眯眯的看,其他人都不准!”夏宇怒不可遏,扬言要去将康史甫唱一首菊花残,满地伤的歌。
“讨厌!”
“sè狼!”
安如雪和绿竹面sè一红,语气娇媚无力,吐气如兰,扬起小拳头便朝他的身上落去,但嘴角勾勒起的笑意却是掩饰不住的。
“晴茹是我朋友,我若往深处得罪康史甫,难免他会记恨于我,晴茹生xing坚毅好强,我怕她夹在中间不好处理。”
夏宇苦笑一声,只怕自己方才的举动,难消康史甫心头所恨,刚才康史甫的一番话中,便知此人高傲自大,自命不凡,一定是没吃过亏的人,如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如能宽容大量不计较,可能xing微乎其微,他倒是不怕康史甫对自己的报复,却怕康史甫会把愤恨施加到晴茹身上。
“夏宇,你想想办法,让晴茹姐不要嫁给康史甫好不好。”安如雪嘟了嘟嘴道。
“小丫头,没听过,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会遭报应的。”夏宇道,却不知短短十几分钟,这丫头便与李晴茹关系好到了这种地步,竟出口求他。
“没事,反正你坏事做了那么多,多一件少一件没关系的。”
我擦,谁说的?谁说的?有种站出来让我看看。
他无语了,什么叫我坏事做多了,我可是大大的良民,除了常常跟良家美妇深闺少女,研究一下身体的构造以及繁衍的问题,就没做什么事了啊,天地良心啊,这都是科学研究啊。
童言无忌,当不得真,一旁的绿竹又笑的花枝乱颤,捂着肚子弯着腰,没心没肺的,看得夏宇牙痒痒。
“既然如此,我便想想,晴茹是我菲儿老婆的闺蜜,若是我将她娶回去做小妾的话,想必菲儿也不会怪我,嘿嘿,这想法多有建设意义和价值,回去好好想想具体计划才行。”
“不用想了,我突然觉得晴茹姐和康史甫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你若再敢这么想,我便...我便...我便咬死你,哼!”
“少爷,我也是,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