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子,何不让他参加,他能作诗与否,片刻便能知晓,何必刁难于他。”妙云茜柔声道。
薛杰不甘,脑海一转,片刻便计上心来,点了点头,回首对夏宇道:“你要参加也可以,但必须拿出与百两白银等价的物什作为赌注。”
他嘲讽般的往夏宇身上扫视一遍,续道:“当然,看你这幅模样,便知你定拿不出什么好东西。但若你的诗作胜于我等,三百两白银你自可拿去,若是输了,你便要在众人面前高呼三声‘我是乡巴佬,我是穷寒酸’即可。”
“高呼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是乡巴佬,我是穷寒酸。”薛公子朗声道。
“我说薛公子,你就不能大声一点,我都没听清楚。”
“我是乡巴佬,我是穷寒酸。”薛公子大声道。
“哎,薛公子,难道你真的不行了,莫非是肾虚导致中气不足?说话的声音就不能男子汉一点,再大声点吗?”
“我是乡巴佬,我是穷寒酸。”薛公子咆哮道,心里暗诽,莫非真的是平常那事做多了的原因?
“嗯,我早就知道了。”夏宇点头,深以为然。
薛杰喊完,立刻被众人的破天笑声惊醒,才明白过来自己这是被耍了,心中顿时屈辱难耐,脸sè倏然憋得通红。
“哼,口舌之利,争来无用,你到底答应还是不答应?”
“自然答应了,方才薛兄悉心教导,在下就算是输了,也会像薛兄一样,喊出男人的风采,喊出男人的豪迈,绝不让薛兄你丢脸。”
夏宇一番话,让众人哭笑不得,更是让廖峰、王落凯二人大为解气,心里亦汗颜不已,幸好方才没有惹上他,不然,后果堪忧啊。至于李茹、妙云茜二女,眼里异彩连连,能如此巧妙地激怒薛杰,也算有点本事。
这个时候,夏宇走到王落凯身边,道,“这位兄弟能否借你扇子一用?
王落凯哈哈一笑,二话不说将手中扇子给了夏宇,一边问道,“不知兄弟,拿这扇子作甚?”
“嘿嘿,不瞒你说,我以前看到那些文人墨客吟诗作对之时,总喜欢拿着扇子,那模样特别sāo,所以兄弟我也来学学那些人。”
王落凯又哈哈一笑,道,“兄弟幽默风趣,说话直爽,为人磊落,你这个朋友王某交定了。”
夏宇点点头,走上前去,啪地一声,打开扇子,待四周静默下来,便仰头大声吟诵起来。
“故人西辞黄鹤楼,烟花三月下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这首诗,是李白送别孟浩然时作的,名为《黄鹤楼送孟浩然之广陵》,乃李白的名篇之一,为送别诗的经典之作。
李白的诗向来意永辞美,飘逸灵动,韵远不虚,浪漫sè彩浓厚,为世人所传唱,夏宇丝毫不怀疑这首诗的质量,毕竟,李白的诗仙称号,那可不是虚的。
轰隆隆!――
人群耸动,轰然炸开,众人恍如惊诧一般,目瞪口呆,却又痴迷神往,好像置身诗中描绘的景象一般,绚烂斑驳的烟花chunsè,以及浩瀚无比的苍茫长江。极目远眺,孤帆已经远去,只留一江chun水!
极尽渲染之能事,寓意情深,写景生动,只字片语,就让人便将离别之事,极为传神的表现了出来。
“佳作,绝对的佳作!...”
“想不到,这人不但帅得掉渣,还才华横溢....有我当年的风范!”
“滚!”
“传说哥,你可有婚娶,你觉得我怎样啊...”
方才那些出言刁难的人,早已换了脸sè,都开始夸耀起来,哪还有气愤填膺之sè。其中,有些胆大的年轻女子,直接抛起媚眼,电得夏宇心里直颤,至于胆小的,就只能暗送秋波,夏宇目光扫过去的时候,她们还长袖遮面,一副娇羞摸样。
我个乖乖,谁说古代女子不彪悍,瞧瞧!
夏宇心里哪有抄袭的羞愧,反正这个世界没有自隋后诗词人。而唐诗宋词,自古绝艳一代,不知出了多少风华绝代的才子佳人,著有多少流传万世的名词绝句。
既然上天让我过目不忘,那我岂可有拒绝之理,嘿嘿,各位大大,就大人大量,千万别迁怒于我啊,哈哈...
台上。三男二女也惊骇连连,谁也料不到,眼前这个奇怪装扮的穷酸男子,竟有绝世惊才,而且还没彰显名气,想必是隐匿不出的才子人物。
“兄弟竟有如此大才,方才失礼了,务必请兄弟原谅则个。”王落凯倒不拖沓,直直抱拳前去,铿锵说道。
“哪里,哪里。”夏宇连连应道,就任他脸皮厚,也耐不住这等夸赞,脸微微烧了起来。
李晴茹与廖峰,也不吝辞sè,皆上前赞道,只是李晴茹说了一句,公子,惊艳之才,小女子有礼了。之后,便退了回去。但她眼眸中的连连异彩,俨然还在沉湎于诗意里面。
“公子才华横溢,诗才绝顶,非是哪个权贵之后?”妙云茜美眸光彩轮转,尽管刚才被他与薛杰露骨的对话,刺激的憋得慌,但此刻却没了在意。
“呵呵,我一身褴褛,哪一点像是权贵之后?”夏宇一边说着,一边转了一圈,指了指衣服上面的补丁,满脸苦笑。
妙云茜点点螓首,娇声道:“以公子之才,以后定会名躁江南,甚至大赵天下。”
众人见状,也不怀疑,纷纷点头,表示肯定。
夏宇可没那么多心思,想到白花花银两,眼里顿时金光闪闪,直吞口水道:“不知在下是否是今i的胜出者?”
“公子一首诗让来者黯然失sè,质量绝佳,可当做千古绝句,流传天下后代,当然是今i胜出者,三百两银两便是你的了。”妙云茜诗才也是绝顶,她都这么说了,谁还能有异议?
“且慢!”
夏宇向前,刚要从李晴茹手中拿下三百两白银的银票,背后却传来一声低喝声音。他转身一看,原来是一直站在一旁没有说话的薛杰薛公子。
“怎么,莫非你要抵赖不成?”夏宇倒奇怪了,但却不怕他耍什么花样,毕竟众目睽睽之下,他难不成真能耍赖?!
“哼,大家都说你是经世之才,我却不信。”
“你信不信关我什么事?”
薛杰本以为夏宇仅仅是哗众取宠,答应夏宇参加只为了要让他丢人而已,可结果哪料到却是弄巧成拙了。夏宇的诗一出立马惊艳四座,不知将自己甩到多远去了,更可恨的是李晴茹一直盯着夏宇看,这没来由让他懊恼。
薛杰觉得自己堵得慌,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一下子失了踪影,便一计不成,一计又来,“哼,难道你胆怯了,莫非刚才那首诗不是你写的?”
夏宇心里一跳,暗道,还真被你猜中了,但他喜怒不形于sè,反问道:“哦,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以前听过不成?要不你也吟一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