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一个人,难道还能从我们这么多人的包围中逃走不成?”有人冷笑。
宁无天大瑟瑟的坐在面包车里,一边吃着小吃。
“呵,小子还挺自在。”光头冷笑道。
所有人都上了车,似乎怕宁无天跑掉,面包车快速开走了。
“少废话,快带我去见你们的雇主。”宁无天面无表情,又吃了一口。
“小子,骨头痒了是吧,对了,雇主让我们先将你的手脚打断再送过去,你不说我还真忘了。”大光头冷笑一声,忽然一拳朝宁无天打过来。
但那拳头没有打中宁无天,却被宁无天轻声抓住。
“嗯?”大光头一愣,显然没想到自己狂猛的一拳会被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小子轻松抓住。
还没等大光头再次出手,宁无天忽然猛地一扭,他的手臂直接折断。
“啊……”大光头惨嚎。
其余几人脸色大变,急忙扑上来。
宁无天将还没吃完的东西扔向一人,而后猛地一脚将前面扑过来的壮汉踹了回去。
一拳将后面座位上想要偷袭的男人打得头破血流。
“砰砰砰……”
面包车里如猛兽在翻滚,在外面都能清晰的听到,原本走直线的面包车也突然变成走蛇步,一弯一拐的。
“刹!”忽然面包车猛地停了下来,在地面划出去三四米。
路人纷纷侧目。
但没过多久,面包车再次上路。
而此刻,面包车里却一片狼藉,鲜血染红了座位,大光头等人都被扔在最后一排座位上,一脸惊恐的看着前面的青年。
他们这是抓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啊?
竟然一个人徒手就将他们七八人放翻,而且每一个人不是手断就是骨折,或是鼻梁骨塌陷,各种程度的伤。
宁无天面无表情的坐在座位上,有些喘气,他脸上有血,拳头上也有血,但这些血都不是他的。
虽然只是一级战士,但面对普通人,一个打十个都不是问题。
“带我去见你们的雇主。”宁无天只有一句话。
司机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被宁无天一拳将鼻梁骨打碎之后,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猛地开车,只是不停地在心中诅咒农鹏。
很快,车在前康医院门口停了下来,大光头等人争先恐后的冲进医院,要去及时治疗,否则就要永远残废了。
而可怜的司机却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带着宁无天来到七楼的柒零叁病房。
“就是这里了,你自己进去吧,我要去包扎。”司机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声,见宁无天没有阻止,急忙连滚带爬的离开。
宁无天已经从病房的玻璃看到里面病床上的农质安,还有站在旁边的中年男人。
他直接推门走了进去,然后再次将们关上。
病房里,农鹏微微一愣,看着这个全身是血的青年,皱眉道:“你是谁?谁让你进来的?”
“砰!”
宁无天一拳轰在农鹏的脸上。
农鹏惨叫一声,被巨力砸得趴在病床上农质安的身上,让刚睡着的农质安痛醒,发出惨嚎。
不过农质安看到宁无天的一瞬,顿时发出狰狞的笑声:“宁无天,你也有今天!让你打我,我也会让你跟我一样,手脚断折。”
“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农质安几乎神经质的咆哮着。
宁无天充耳不闻,直接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拿了一个水果,削了皮,自顾自的吃,他这是要给这对父子反应的时间。
相对于农质安,经商了几十年的农鹏显然脑袋更好用,听到农质安叫“宁无天”的瞬间,他就吓了一跳,差不多猜到是什么情况了。
那些人一个都没来,但这个原本应该是被打断了手脚扔进来的青年,却完好无损的走了进来。
并且,他全身是血。
这让农鹏打了个寒颤,不好的预感在心中滋生。
农鹏急忙拿出手机,拨了大光头的电话:“胡大头,我需要一个解释。”
“解释你妈个头,老子还没找你要解释呢,**让老子们去绑架一个煞星,老子告诉你,这个任务我们不接了,钱你也休想拿回去,并且要再补给我们一千万当医药费,否则老子们让你们父子消失!”
胡大头将农鹏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便直接挂断电话。
农鹏呆住了。
连农质安也呆住了,胡大头的嗓门非常大,他也将那些话清晰的听见。
此时再次一看,宁无天竟然完好无损,却全身是血,农质安瞬间打了个激灵,已经清醒了大半。
农鹏则是发呆,大光头等人可是足有七八个人啊,而且每一个都身强体壮,人高马大的。
但是――
一千万医药费,那得是多严重的伤势啊?
农鹏不由得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儿子的伤势,同时脸上的剧痛再次传来,让他瞬间明白了眼前的形式。
“农质安,我记得你还欠我三个响头,还有那句口头禅,还有一栋别墅,我没记错吧?”宁无天终于说话了,将果核扔进垃圾桶里。
农质安有些惊恐的看着宁无天,特别是宁无天脸上有血,看上去有些吓人,他求助的看向身边的农鹏。
农鹏虽然也心中有些惊惧,但却阴沉着脸,冷声道:“你就是宁无天?我儿子跟你有什么仇,你要如此下狠手?我儿子这辈子都要变成残废了!”
“将别墅的地契和钥匙给我吧。”宁无天像是没有听到农鹏的话。
“你……”农鹏正要发怒,但宁无天忽然转过头看着他,那双眼睛冰冷无情,竟然让他浑身发寒,不敢继续说下去。
“农质安,难道你要继续耍赖?当初华凯公园我们打赌,谁先抵达黄海市就算谁赢,你输了之后你就要将那栋别墅给我,没错吧?”宁无天淡淡道。
“可是你也没赢,我没看见你达到黄海市的大广场。”农质安有些恐惧道。
“你看见了。”宁无天直视着农质安。
农质安竟然不甘反驳:“当时地震,黄海市都坍塌了,路面不平整,赌约应该取消了才对。”
声音到了最后已经非常微弱,声音有些颤抖,因为恐惧。
农质安忽然想起,这家伙当初从黄海大桥上掉进海里都没死,也太恐怖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给了吗?”宁无天的声音渐渐冰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