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生本以为,自己拿情报所在做诱饵,对方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却没想到,江宫平翘着腿说道:
“对不起,我不想和你赌!”
冯先生脸色微变:“为什么?江先生你来我们这条赌船,不就是为了情报?”
江宫平撇嘴道:“我是很想获得情报,可是在这种场合,我和你赌,哪怕我赢了,我能带着情报离开么?或者说,你会认账么?”
冯先生眉头一扬道:“这么说,江先生你是信不过我们赌船了?”
“如果是众目睽睽之下,我肯定相信贵方会为了信誉兑现赌注,可是如今的情况下?你为刀俎我为鱼肉,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你是我,你会相信对方能诚实的兑现赌注么?”
冯先生沉吟道:“你说的是有几分道理。”
“所以说啊,既然连赌注都不能保证兑现,我赌它干嘛?”江宫平一摊手道。
依偎在冯先生身边的艾伦笑道:“呵呵,江先生好口才,不愧是做法官的,不过你觉得你有的选么?”
似乎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周围的保安都咔嚓一个立正,攥紧了手中的枪,还有的拉动了枪栓,中控室内顿时弥漫起一股火药味。
江宫平一耸肩,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道:“看你们这样子,似乎我是没得选啊!”
艾伦掩口“娇笑”道:“那你还磨蹭什么呢?”
江宫平摆摆手道:“虽然我没得选,可是我还是不想赌啊!”
冯先生眉头一挑:“江先生,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说出你的理由!”
江宫平侃侃而谈:“从赌本上来说,你是这里的大股东,而且连老板似乎都是你的...那个,你明白我的意思的,那我怎么和你赌?光筹码都不对等!”
江宫平这话说的冯先生等人都微微点头,没错,和赌场的大老板赌钱,你有人家能调动的资金多么?到时候人家以本伤人怎么办?
江宫平又说道:“而且既然冯先生你知道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的赌本实际上大多不是我的,就算是赢来的钱,也被我的女伴带走了,等着明天决赛再批给我额度,我现在能调动的筹码并不多,估计也满足不了冯先生你的胃口吧。”
“还有,就是这里从荷官到裁判都是你的人,我怎么和你赌?你别说你的手下不会给你洗出一副好牌!”
江宫平啰里啰嗦说了一大堆后,脸色有些难看的冯先生突然抚掌大笑道:
“江先生,你说了这么大一堆,其实不是你不想赌,而是你在给我戴高帽子,要给我限定条件,是不是啊!好吧,你要限定什么条件,你说就是了!”
江宫平也笑了,伸出手做了一个大拇指朝上的赞许动作:“果然不愧是冯先生,就是聪明,大气!”
于是两人就赌博的赌本、方式等技术性问题做了一番沟通,很快就做好了约定。
双方赌注都以江宫平在赌船上总共赢得的利润和本金30亿美元为限,就赌梭哈,不得增加赌注,就算是梭哈的时候,也不能再加筹码。
至于洗牌嘛,荷官带上眼罩洗牌就是。
当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荷官要偏向冯先生的话,哪怕带着眼罩,照样能洗的差不多,只是没有说穿而已。
江宫平前面的话也带有激将法的意味,就是以冯先生好赌的性子和他高傲的自尊,逼得他不愿意用什么串通荷官之类的下三滥的手段。
毕竟如果荷官被串通好了,哪怕江宫平再会出千,也架不住荷官给自己洗散牌,给冯先生洗出天牌。
“既然大家已经商议好,那江先生请兑换赌注吧!”冯先生一脸笑意地说道。
江宫平从怀里掏出一张黑卡,举在手上说道:“我带着黑卡来,我也希望能带着钱走!”
“江先生放心,哪怕我输了,你的赌注和筹码也能兑现的!”冯先生大气地说道。
“放不放心都无所谓了,在你的赌船上我还能挑三拣四么?”江宫平又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一旁的荷官说道:“喂,那个谁,给我刷卡,先换个10亿再说。”
荷官点头哈腰地端来pos机,帮江宫平刷好卡,随即就端来了十亿美金的一大摞方形筹码。
冯先生只是打了个响指,自然也有荷官将同样数额的筹码端了过来。
“底注一千万美金,这样免得拖时间,江先生意下如何?”冯先生笑眯眯地问道。
江宫平一摊手,表示同意。
一个英俊的银发荷官,穿着短袖,端着一盘扑克走到江宫平身边,请他验牌。
江宫平连看都懒得看,一歪脑袋道:“不必验了,这点节操我相信贵赌场还是有的。”
他这不是故作大方,实际上江宫平用细微的思维感知线一探查,就发现这些扑克没有加任何标记,都是随机从赌船的仓库里抽取的。
这几天他在赌船上来回转悠,利用各种机会,通过自己的系统空间收取物品的功能,从赌船上套取了大量各种款式的扑克牌,作为自己出千必备的东西。刚好这次用的扑克牌,和他某次偷换的扑克是一个型号,所以江宫平干脆懒得碰牌,以免给冯先生留下什么话柄。
“江先生,开始我还以为你很斤斤计较,没想到你居然也如此大气啊!”冯先生也竖了个大拇指夸赞道。
事实上如果江宫平真的碰过牌,冯先生都会长个心眼,让荷官从赌桌底下拿出备在那里打了隐形烙印的扑克替换,可如今那牌江宫平碰都没碰过,他也懒得多此一举了。
“多谢夸奖!”江宫平抱抱拳,然后问冯先生道:“荷官是谁?”
“啪啪!”艾伦拍拍手,从他们后面另一个侧门里鱼贯而出一大堆荷官,高矮胖瘦男女中外都有,整齐地列成一排。
“江先生不是担心荷官的问题么,这样吧,这些荷官都是我们赌场现在有空的,你随意选就是了!”
江宫平漫不经心地抬手一指一个二十多岁,紧绷着脸的马尾辫女荷官道:“就她好了,艾伦先生还真知道我的喜好啊,安排了这么一个美女荷官,不选她岂不是辜负了艾伦先生的一番苦心?”(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