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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宫平也是想起了自己当初在医院里九死一生的经历,有些怨气地说道:
“而且我要强调的是,虽然器官没有被摘除,但是毕竟受到了刀伤,伤了元气,谁知道有没有后遗症呢?所以司法鉴定所还是给了一个八级伤残的鉴定结果,虽然我认为,现在的我很强壮,而且担负一个伤残人士的名字不好听,不过这个鉴定结果,我是接受了,不知道冯律师你有没有异议呢?”
“这个嘛,现在不好说,得法庭上去说才行。”冯湫澜的口风也把的很紧,因为伤残结果的认定,也关系到量刑的轻重。
“那也是,这个是要法庭上确认的。但是我的器官当时受到了严重伤害可是真的,您不能否认。”
“这个,有医院的病案和诊断证明,我想否认也否认不掉啊。”冯湫澜很狡黠地说道。
江宫平笑了笑,没有和她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缠下去,正如冯湫澜所说,那是开庭的时候需要讨论的事情。
“误工费因为这算工伤,不扣我的工资,所以没有计算在内,而且除了医院的护工费用之外,我们单位派出陪护人员的生活费用,都是单位内部出了,工资照发,因此也没有计算陪护人员的误工费,也懒得和你们算,只是算了下我们这里陪护人员有票据可以报销的住宿和伙食费,也就几千块。”
“交通费更是不消说,除了少部分没派车的人的车票钱外,都是我们自己的有钱,没和你们计算,这几块就少要了你们四五万元,怎么,还嫌我们要的多么?”
江宫平继续侃侃而谈道。
“这话您说的是没错,可是就算是这样,四十多万啊,杨力平家能拿得出四万都不得了了。”
冯湫澜不得不承认江宫平他的这个赔偿额度要求的很合理,却站在辩护人的立场上,做出一副有心无力,悲天悯人的恶心样子,让江宫平哭笑不得。。
于是他也只好冷笑地说道:
“他给得起给不起,这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事情,事实上,民事赔偿部分,是我和襟溪审判院作为共同原告起诉的,因为一大部分都是单位垫付的医疗费和人工陪护费,赔得起我们单位就少出点,赔不起,也可以计算到工伤和办公经费里面。”
“这我明白,你们不缺这些钱,不过你看杨家现在的样子,他老婆瘫痪在床,两个孩子学费和生活费都成了问题,你们再要这钱,是不是有一些残酷了?”
“残酷?要不是我运气好,恐怕更残酷的就是我父母老年丧子了吧?再说了,他赔不起我们也不会硬要,只不过,这是一个理字,只是说明他杨某人给我们造成的损失,我们讨要起来是站在理字上的。”
“...这您说的没错。”
“如果,我们不去讨要,知情的人会说我们有同情心,但是更多的人不知情,还会以为我们理亏,还会说是什么让一个孤苦的残疾人对法官举起了刀这样带节奏的话呢。”江宫平正色道。
他这话说的让冯湫澜无可辩驳,现在网上不少喷子,都已经在用刚才那句颇有煽动意味的话,在网上替杨力平辩论起来了。
虽然迷惑了一些人跟着带节奏鼓噪,但最终的结果,是被一群法律的捍卫者,拿了当时碰瓷案以及杨力平以往的劣迹扒皮,反而最终让杨力平在网上的名声变得臭不可闻,一个挟私报复的帽子被网民们死死地扣在他的头上,虽然事实也是如此。
“还有啊,老侯,刚才那些话你没记吧,记了也划掉,这些话可是不能公开的,你要不划掉,我可不会给你签字。”江宫平对一旁记录的侯玉昌说道。
“你放心好了,我有分寸的。”侯玉昌笑了笑,作为经常和审判院这种司法机关打交道的律师来说,他知道有些话能记,有些话不能记。
冯湫澜深深吸了口气,然后对江宫平说道:
“如果,如果杨家人能拿出部分,或者全部,甚至更多的赔偿金给您和审判院,不知道,您愿不愿意出具一份谅解意见书呢?”
“哦?”江宫平眉头一竖,这句话才是冯湫澜找他谈事的核心啊!
所谓刑事谅解书,一般指刑事案件的受害人与嫌疑人或其家属之间,就刑事案件的结果达成和解,而由被害人一方所出具的法律性质的书面文件。谅解书一般在提起公诉至法庭质证环节完成,其在刑法上有着酌定减轻,从轻的效力。
谅解书的重点是表达清楚受害人已经谅解,并已经获得被告人的足够赔偿,同时受害人请求免予或者减轻追究被告人刑事责任。
这种刑事谅解书,对于杨力平这个很有可能被判处死刑的案子来说,无疑是最重要的一根救命稻草!
他当即凝视着冯湫澜,并且偷偷地运转起辨真识假的异能,张口问道:“冯小姐,要知道想要达成刑事谅解,一般来说都要支付比附带民事赔偿至少高50%的补偿金,而且必须在出具谅解书前支付到位,才有可能得到谅解,我先不说我谅解不谅解的话,他杨力平怎么可能有这个实力呢?他家可是一穷二白了。”
冯湫澜眨眨眼睛,露出了少女一般的狡黠又有些活泼的微笑,让江宫平心中略微一颤,笑道:“这个就是秘密了,反正他有钱赔偿就是,不知道江庭长意下如何啊?”
江宫平笑了笑:“我很想答应,但是很抱歉啊,不行。”
冯湫澜秀眉一跳“怎么?您对民事赔偿的数额不满,那可以按照谅解的一般规则,再上浮50%,70万元,您看如何?”
此时,姜鲲腾已经通过辨真识假的异能,知道了冯湫澜所说的,都是真话,而且其内心的想法也为他所知。
“哼,这次是我出钱给姓杨的脱罪啊,只要你同意了,他肯定判不了死刑,这就是我冯湫澜刚踏足律师界,就办成的免死案件,能给我带来无数的名誉,花钱买名声,七十万算什么?我可是冯氏集团老总的女儿啊!”
在知道了冯湫澜的想法后,饶是江宫平也算见过几个有钱人,也不得不为冯湫澜如此壕的花钱买名声的手法,感到佩服。
不过他还是摇摇头道:“冯小姐,这个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如果是我和杨力平私人发生矛盾,他因此捅伤我,我说不定会看在钱的份上,同意谅解他。”
“但是...”江宫平咬着牙,一字一句的说道:“他之所以犯下这个案子,是因为要报复我秉公办案啊,这是对我底线的挑衅,也是对司法者的挑衅,于公于私,我都不能出具这个谅解书,请见谅。”
江宫平说的很明确了,杨力平的所作所为,实际上是在挑衅帝国的所有法官,也是对他们的威胁,如果这都能谅解,那以后那些秉公执法的法官,一旦得罪了人,人家只要有钱,就可以肆意报复法官。
这样的环境要是形成了,那就是对他们这些年轻的法官,心中信念的亵渎。
而且,整个司法系统,也不会允许他这么做,这样做了,怎么对得起以前那些因为秉公执法牺牲了的先辈?怎么能对那些蠢蠢欲动,内心中想要报复司法者的心怀恶念者形成威慑?
最终毁掉的,就是他们的司法环境,江宫平要是敢答应,整个帝国的司法系统,都会不容于他!他将被万夫所指!
冯湫澜也听出了江宫平“于公于私”这句话的意思,不由得面露失望之色道:
“江庭长,难道您要为了泄私愤,置杨力平瘫痪在床的妻子,以及两个孩子的成长与不顾么?就一定要杨力平用命来偿么?”
江宫平则嗤之以鼻道:“你这说我是在泄私愤,我可是要告你诽谤的啊,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我作为一个法官,自然是要求中汉市审判院秉公办案。而且,他的作为,是对我心中理想信念的亵渎,也是对司法威严的挑衅,你叫我怎么能谅解他呢?”
“再说了,杨力平会被判成什么刑罚,那可是要中汉市的法官决定,你现在说我要让他用命来偿,是不是有些言之过早了?有些武断了?”江宫平针锋相对道。
这样大义凛然的话,叫冯湫澜无法反驳,也挑不出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