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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司仪见气氛不太热烈,看了看李钧的脸色,见李钧毫不动容,便又朗声道:“乌芒山联谊大会到今年已经是第十二届了,乌芒山各部族每年来聚会交流,加深了彼此的感情,促进了乌芒山各部族的团结,对稳定咱们南疆起到了极大的推动作用……城主大人公务繁忙,但为了每年一度的联谊大会,都会不辞辛苦地跑来观礼,可见大人对咱们乌芒山各部落的关心与爱护,城主大人体恤咱们乌芒山人辛劳,特意给这次大会每项比赛的冠军都免去相应的税收,而且比赛之中成绩优异者都可以选择加入城主大人的亲兵卫队,能进入城主大人的亲卫,那是多么荣耀的事情啊,大家说是不是!”
“是!”黑山族人仍是叫得十分响亮,但其他队伍却并无多少响应。
李钧脸上显出几分不耐,道:“早点开始吧!”
那司仪向李钧鞠躬后,转身道:“今年比赛与往年一样,比赛分四天进行,今天比赛第一场牵牛……各部落散开准备,击鼓开始,鼓停为止……”
司仪话音一落,各部落即向不同方向离开,刘知邦跟在阿木身后,小声问道:“阿木,这牵牛比赛,比的是什么?”
阿木回道:“看到没,这里是一个大栅栏,每个队伍都有一道门,等下会放出一头牛,每个部落各派一个人去牵那头牛,能把那头牛牵进自己这一方的门就算冠军,比赛就结束。如果鼓声停了那头牛仍然没有进任何一家的门,那这场比赛也结束,那谁也没有成绩……”
刘知邦不禁又问道:“往年咱们火舞部落拿过这项的冠军吗?”
阿木苦笑道:“没有,别说咱们没拿过冠军了,从来没人拿过冠军,唉,不说了,等下就知道了,希望第一个上场的人不要抽到我……”
刘知邦跟着阿木走到火舞部落一方的栅栏门后,围在阿猛身边,阿猛沉声向众人道:“还是老规矩,抽到谁就谁上,这是天意,怨不得别人,开始!”
阿猛话刚说完,阿力即从怀里掏出一把短棍向队伍里的人走去,走到刘知邦面前时,阿力冷冷地笑了笑道:“轮到你了,选吧!”
刘知邦看了看阿力,伸手去抽短棍,当刘知邦抽到一根短棍时,阿力微不可查地用了用力,刘知邦微微听到喀地一声,抽出短棍时竟只有旁人的一半长度。
阿力得意地说道:“结果出来了,阿邦抽到了今天的幸运签……”
“你……”
刘知邦拉住阿木,摇了摇头,阿木同情地对刘知邦说道:“那……阿邦兄弟,你要多加小心,别逞强!”
刘知邦向他点点头,目光看向阿猛时,阿猛也沉着脸向他点点头。
“买了,买了,今年第一场比武,大家快来买啊,说不定今年有哪支队伍得冠军呢……”
一个商贾模样的人手里举着一把竹签站在一个高处在大声地向四下招呼着。
人群中立即响起一阵嘲讽声,有人高声喊道:“喂,钱老板,你又来骗人,这比武大会第一场牵牛可从未有人拿过冠军,你还是省省吧!”
钱老板满脸横肉,努力挤出几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哎哎,话可不能这么说,万事总有意外嘛,说不定今年就能出个冠军呢,就算仍然无人夺冠,你们若是买了自己的队伍,不也是为自己队伍加油不是,那可是一个极大的精神鼓励啊……哪,今年为了提高大家的博彩的兴致,我决定,第一场比武的赔率上调到一比十,只要你中了,我钱老六绝不含糊,比赛结束立即兑现……”
听到这个赔率,人群立即热闹起来,许多人举着手中的钱币,挤着去钱老六处换竹签筹码。
见刘知邦在做着赛前准备,阿木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还有一个铜币,心想,中不中不管他了,钱老六说的也在理,咱为自己队伍鼓劲总没错,买了……
“各部落选手入场!”
司仪的声音再次响起,刘知邦大步穿过栅栏走入场内。
这是一个足有两亩地大的平地,临时塔建的栅栏将四周都围了起来,共有十二个门,其中十一个门是敞开着的,有一扇门关着,一头巨大的牛形动物在门外暴躁不安地走动着。
每个敞开的门后都走出一个乌芒山部落的山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沉重的神情,但随着司仪一声令下,鼓声响起,所有人的注意力立即集中在那扇仍未打开的门上。
哐……
门打开,一头长着一对白角,体重超过一吨的巨型公牛狂奔而出,那头白角牛双眼赤红,鼻头上挂着一个铜环,在场中飞奔了一阵,四只巨大的牛蹄不安地在泥地上乱刨着,眼光凶猛地望着围着它的十一个人。
“哇……这头白角牛比去年的还要大,他们麻烦了……”
场边一片哗然,这头公牛出场杀气腾腾,场外的人已然吓了一跳,场内的十一人更是面如白纸,甚至有人双腿都开始发抖。
“开始!”
随着司仪一声令下,鼓声更密,那头巨大的白角牛受鼓声刺激更加躁动起来,但围着它的十一人无人敢上前牵它。
场边高台上李钧看到这一幕脸色一沉,司仪立即向场下喊道:“我数三声,若不动之人将被射杀,一……”
场中十一人回头一看,栅栏外立即围上一圈的张弓搭箭的弓箭手。
“拼了……”
众人发一声喊,冲向白角牛,刘知邦无奈,只得跟着人群冲向那头巨牛。
“啊……”
冲在最前面一个壮汉刚接近白角牛,那白角牛受到刺激低头一挑,那壮汉便腾云驾雾而去,直接飞出二十余米落在泥地上再无声息,刘知邦回头一看,那人胸腹上被锋利的牛角挑出一个近一尺长的口子,鲜血、肠子流了一地。
刘知邦再偷眼望去,台上的李钧此时已全无懒洋洋的神态,两眼发光地盯着场中,模样极为兴奋,而他身旁的黑露夫人虽然蒙着面,但眼神却与李钧相差无几。
“啊……”
又一名试图接近白角牛的壮汉被挑飞,但场外的弓箭手仍然虎视耽耽,众人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去牵那头巨牛。
“啊……”
“啊……”
接连不断有人被白角牛挑飞,成了巨牛的泄愤工具,高台上的李钧更是兴奋莫名。
“怎么鼓声还不停,都死了五个人了……”人群中有人发出疑问。
阿力盯着场中的刘知邦,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阿水贴近他说道:“阿力哥,这回这小子肯定玩完……”
阿力哼了一声道:“这小子命不好,能怪谁呢……”
阿水讨好地回道:“嗯嗯,阿力哥说得对,这小子命不好,可惜了,他死了以后没得玩了……”
阿猛在不远处看了看阿力与阿水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并没说话,又把目光转向场中。
“啊……”又一个壮汉被白角牛挑飞,场上只剩下五个人,四人面面相觑,在互相的眼中都看到了绝望的神色。
刘知邦也曾试图接近白角牛,想去拉它鼻头上的那个铜环,但一个个同伴都惨死在面前,他心里也有些害怕,但鼓声不停,他们便不能停,这似乎是一个必死的局。
“怎么办?”刘知邦脑中飞快地转动着,思考着对策。
刘知邦目光四下搜索,忽然目光被场边一个人头上的头巾吸引,趁大家注意力都集中在白角牛身边,刘知邦紧跑几步,闪电般将那人头上的红头巾摘下。
“喂,我的头巾……”
“借用一下,待会儿还给你……”
刘知邦取下头巾后,边向白角牛跑边解开头巾。
“嗯……味道有点大,不管了,保命要紧……”
刘知邦一边跑一边挥动着手中的红头巾,白角公牛眼角瞥见红头巾,注意力立即被吸引过去,它鼻中喷出一股热气,竟抛下其余几人,向刘知邦冲来。
“那小子不要命了,竟然敢挑逗公牛?”场边人都被刘知邦的举动惊呆了。
“阿邦!”
阿木紧张的大叫一声,但刘知邦哪里有工夫搭理别人,一边挥舞着红头巾,一边向自己队伍的那扇门冲来,他身后那头巨大的白角牛怒气冲冲,四只牛蹄践踏在地上发出震人心魄的轰隆声。
“快跑……”
“快啊……”
“一比十啊……”
场边无数人都在为刘知邦加油,这也包括其他部落的人,买了火舞族胜的赌徒更是兴奋莫名。李钧见到这一幕,眼睛睁得老大,脸上露出几分玩味的神情:“不错,这小子倒挺机灵,好……”
“快啊……快跑……”
刘知邦感觉后面的公牛越追越近,终于冲过自己队伍的那扇门,立即闪身躲在门边,将红头巾塞入怀中。如雷的蹄声响起,白角公牛卷起一阵风沙,撞破门边一根碗口粗的木桩,冲过了火舞部落的大门。
“好……”
“好……”
“一比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