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苏雨柔生下的那个人蛊胎儿吗?
我都差点忘了,因为一年前我被传送到仙境之后,被困了整整一年。
等我回来那个婴儿已经不见了。
以前老胡还给我和那个婴儿之间弄了一个契约,以血亲关系相称,这样我能更好的控制那婴儿,不至于让他走入邪道。
回来之后我倒是想着有时间去找找那婴儿,可却一直没抽出时间来。
没想到今天竟然在这儿碰见了。
但是一年不见,他竟长成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看来这一年没少吃阴魂邪祟。
他脸蛋肥嘟嘟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倒是有几分可爱。
不知是不是因为那个契约的缘故,虽然一年没见,但我对这小孩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
怪不得我一踏进这别墅就有一种熟悉感,原来是他在这儿。
而是小孩看到我也愣住了。
广坤以为我马上要被这小孩给弄死,哼了一声说道:“小子,你就等着死吧。”
下一秒那个孩子突然就朝着我扑了过来口中,口中大喊道:“爹爹……,你终于回来了。”
他一把扑进我的怀里,脸上竟带着撒娇神色。
虽然这一声爹爹让我倍感别扭,毕竟我一个还没结婚的大小伙子,突然蹦出这么大个孩子喊我爹。
但我还是伸手刮了刮他的鼻子说道:“小调皮,这一年多你跑哪去了?”
“爹爹,人家一直在找你呀,可一直没有找到,因为人家身体里有一只阴蚕蛊王,被一些小人觊觎,常常追杀孩儿,孩儿实力不济只能找个地方躲起来,悄悄修炼。”
我这才明白了,他是为了提高实力,也为了躲避那些觊觎他的小人,所以就控制广坤在这荒郊野外建了一栋别墅,将他供奉在这里。
因为这里是一块阴地,每到午夜,方圆百里的脏东西都会被吸引过来,而他坐享其成,正好将这些脏东西吃掉。
而广坤有了这个小孩做靠山,那混的是风生水起,天不怕地不怕。
他们俩还真是互相利用啊。
而一旁的广坤已经彻底蒙了,双眼瞪着奇大,一脸错愕的盯着我跟人蛊婴儿。
本以为这尊大神会把我给吃掉,可没想到竟扑进我怀里喊我爹爹。
“不是,大神,这……”广坤的冷汗已经快流下来了。
我微笑的看向他说道:“广坤的广坤,我还以为你背后供的是什么大神?实力这么强悍,说实话连我都有些害怕了,我以为今天晚上自己肯定折在这儿。”
“可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被你奉为神仙的,竟然是我儿子,我是你供奉的大神的爹。”
“这简直是大反转呢,不可思议,不可思议。”
广坤的双腿一软,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哆嗦着说道:“这……怎么会这样?”
而那小孩儿看向他,用稚嫩的声音说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欺负我爹爹,还想把我爹地置于死地。”
“不敢不敢,大神饶命,大神饶命啊。”广坤磕头如捣蒜,早就没有了之前的嚣张狂傲。
我拍了拍那小孩的脑袋,说道:“你呀,就算是要修炼,也不必找广坤这种货色替你遮掩,他利用你的力量可是害了不少人,你是要沾因果的。”
看来老胡说的没错,这小孩的亲爹是尸人国的尸王,本身就是邪物,所以苏雨柔才把他托付给我,必须得有人好好的管教,不然堕入邪道,害人如麻呀。
这幸亏我发现的早,如果再等个三五年,他在广坤的怂恿下不知道要害多少人呢?
这小孩倒是听话,他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说道:“爹爹,人家错了,一切听从爹的处置。”
而此时,老胡正带着李根,小山子和秦三进等人,正朝着这栋别墅而来。
“我说三子,你倒是把车开快点儿啊,再慢李阳那小子就真没命了。”老胡焦急如焚,不停的催促开车的小三子。
“唉,是我大意了,我不该鲁莽的让他去皇宫大酒店搅乱广坤的好事,结果激怒了那家伙,李阳被那家伙带去了别墅,很明显,是想用他供奉的那东西把李阳杀死。”
老胡满心自责。
秦三进也很焦急。
“哎呀,阳爷实力那么强,福大命大,应该会没事的吧?上天保佑啊。”
终于,车子风驰电掣般的在别墅门口停了下来,他们几人以最快的速度下了车直冲别墅客厅。
砰的一声,老胡一脚将客厅的门踹开大喊一声:“广坤,你要是敢动李阳一根毫毛,我老胡就跟你拼了。”
他们几人已经做好了拼命的准备,可是朝着客厅一看,眼前的一幕,让他们惊掉下巴。
只见我正喜气洋洋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旁边还坐着个小孩,我俩有说有笑,而广坤却像斗败的公鸡一样跪在我的面前,不停的扇着自己耳光,口中还嘟囔着:“阳爷饶命,大神饶命啊,我广坤有眼无珠,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卧槽,这什么情况?”秦三进他们互相看了一眼,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秦三进抬脚就朝着里面走,老胡却把拦住了,摇了摇头,谨慎的说道:“等等,别贸然过去,我说咱眼前看到的这一幕不会是幻觉吧?”
他们更懵了,幻觉?
而此时我正好抬头一眼看到了他们,赶紧招呼道:“哎老胡,李根,你们来了?来来来,进来。”
他们傻在那里没有动。
“来,进来呀。”
终于,他们小心翼翼的挪到了客厅。
秦三进看了看跪在旁边扇耳光的广坤,小心翼翼的对我问道:“阳爷,这……这什么情况?”
而老胡一眼就认出那个孩子。
“人蛊胎儿?阴蚕蛊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
老胡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一拍巴掌兴奋的叫了起来。
秦三进和李根小三子却更懵了。
我也没跟他们解释,直接摆摆手让他们坐下来,然后看向了广坤。
“行了,停下吧。”
广坤这才把扇耳光的手放了下来,他的脸已经被自己打的肿成了馒头。
“广坤,这些年你光强拆就害了不少人,你说说这事怎么办吧?”我像一个审判官一样的看着广坤。
现在他的命掌握在我的手里。
广坤磕头如捣蒜,不停求饶。
“阳爷,只要能饶了我这条狗命,让我做啥都行。”
“做啥都行?真的?”
我想了想说道:“你这样,你先把你这些年害死的人列一个名单,然后把你所有的家产都变卖了,换成钱,按照名单一个个的去赔给他们。”
广坤一愣。
“啊?把我所有的家产?”
“对,一分不能留,这叫散尽家财赎你的罪,当然,你可以不这么做,但是你的命……”
“不不不,我做我做,只要能留我一条命,散尽家财也无所谓。”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