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柔吓得尖叫一声,我们几个几乎是连滚带爬,沿着楼梯疯了般的往下跑,
可邪门的是,我们往下跑了好久,竟然怎么也找不到一楼的出口。
最后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跑到了哪儿?只看到前面出现模模糊糊的亮光,亮光里映出一口血红的棺材,而上百个蓬头垢面的村民围着棺材跪了一圈,像是在膜拜,又像是在举行什么仪式。
“这tmd到底是哪儿啊?我们怎么找不到出口了?”陆明急得大喊。
他这一喊,那些跪在棺材周围的村民,竟然齐刷刷的扭头朝着我们看过来。
接着,一个唱戏的声音又传了过来。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
那荼蘼外烟丝醉软。
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闲凝眄生生燕语明如剪,
听呖呖莺声溜的圆……”
是一个女人的唱戏声,戏腔悠长,又充满幽怨。
我们看到一个穿着戏服的女人,朝着我们飘过来。
她的脸像是蒙了一层水雾,根本看不清。
最后她飘到了我的面前,拉长了声调唱道:“你害得我好苦呀……”
然后她那水袖猛的甩在了我的脸上,我啊的叫了一声,一个激灵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天竟然已经亮了。
这个噩梦如此真实,不,这不是梦,简直就是情景再现。
我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坏了,我竟然和陆明一样也开始做噩梦,梦见以前在鬼楼里探险的情景了,难道……我也真的快死了?
那次探险,我们最后看到那个女戏子之后就全都晕死过去,同寝室的同学见我们一夜未归,第二天报告了老师。
学校老师带人找到我们的时候,我们几个都晕死在鬼楼里,人事不省,最后被送到医院里,足足躺了三天才恢复过来。
那件事以后我们再也不敢靠近那栋鬼楼,而学校为了防止学生再进到鬼楼里发生什么事,直接把鬼楼的前门后门都给封死了。
但我们进鬼楼探险的事还是传了出去,在学校里闹得沸沸扬扬,使本来就恐怖的鬼楼,更增添了一抹神秘色彩。
从此以后我们几个都很默契的不再提起那件事儿,我也把那件事深埋在心底,不再去想。
直到我家里出了事,竟然也和戏子有关。
爷爷死后交代的三件事儿中,除了让我娶小翠和找张三鬼之外,还有一件就是让我退学。
爷爷为什么让我退学呢?难道和学校的鬼楼有关?
鬼楼里的戏子,和当年被奶奶吃掉的那个戏子是同一个吗?
我有点迷糊了。
正迷迷糊糊的想着,突然外面传来敲门声,我赶紧穿好衣服随便洗了,把脸走过去,把门拉开。
房东老头站在门外。
我对这人没什么好感,可又不敢得罪他,毕竟还欠了人家房租不是。
所以硬着头皮打了个招呼。
“这么早啊,我这刚起床呢,是有什么事吗?”
我以为他又是来要房租的,心里不免有些发虚。
不过这老头倒是没提房租的事儿,而是问道:“昨天接了一个客人呀,你这算是正式开张了吧?”
我点了点头,勉强笑了笑。
我这第一个客人原本应该是那个属虎的女人,可却变成了陆明,触犯了禁忌,也不知道后果会如何?
“既然开张了,那就给我也弄个纹身吧。”老头不客气的走了进来,老神在在的在椅子上一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