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门缓缓打开,只见殿内灯火通明,内高坐着一道身影。
贾珝入内,见郭太后只是一身素衣,也未带冠钗,虽少了份雍容华贵,却更显少妇的韵味,还多了份冷清的气质。
“参见太后。”
郭太后淡淡道:“永安侯见了本宫,可放心了?”
贾珝抬起头,见郭太后一双眼神清明,言语行动都极为正常,丝毫没有被控制的迹象,才放心下来。
看来是内卫反应迅速,才没给刺客可乘之机。
一旁传出婴儿哇哇哇的哭声,听得人心烦……
贾珝往侧目的帷幕看了一眼,又行礼道:“委实是刺客狡诈,微臣才胆敢冒犯,还请太后治罪。”
“永安侯忠于国事,尽心护卫内廷,何罪之有?”郭太后道,“夜色已深,永安侯退下罢。”
“是。”
贾珝行过礼后,抬头与郭太后对视一眼,缓缓退身……
他忽地又动了!向左连踏出两个卦象方位,身形快如鬼魅。在郭太后和宫人眼里,他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贾珝一掌朝着帷幕后拍去,内力直接将厚实的帷幕震碎,露出一个身穿夜行衣的身影。
贾珝的攻势猝不及防,那黑衣人一惊,就要挟持一旁的婴儿,但贾珝来得迅猛至极,已然到达黑衣人跟前。
贾珝一掌拍出,只见那黑衣人也挥出手掌,但不与贾珝对掌,而是手臂缠绕住贾珝的手,卸去了劲力。
贾珝乾坤大挪移大成,当然能看出黑衣人招式间的破绽,给予致命一击。
但他识出,这竟是神龙岛的功夫,金蛇缠丝手!
贾珝一时留意,收回了力道,与黑衣人拆了两招。
“保护皇子!”
后方传来郭太后急切的吼声。
又见黑衣人滴溜溜转动,身法奇快,不断发掌往他身上击去,既发掌,又想趁机去挟持皇子。
贾珝端然肃立,还手抵御,轻巧几招将黑衣人招式拆得一干二净。
这黑衣人武功极高,在江湖上也是一流高手,超过许多门派掌门。
但贾珝已成宗师之境,若使出全力肯定能留下黑衣人。
但他心想这种高手肯定不会是泛泛之辈,如果是龙儿的话,将她当场拿下,这夜袭凤藻宫的大罪,日后可不好捞出来。
贾珝便卖了黑衣人个破绽,一掌打出巧力,将对方推向窗口。
那黑衣人也识趣至极,知道不是贾珝的对手,借力在空中翻了个筋斗,冲破窗户飞了出去。
“刺客!抓刺客!”
殿外依然混乱一团,但无召令传出,也没人敢擅自踏入太后寝宫一步。
殿内,郭太后已扑了下来,但因地板太滑,直接迎面摔下。不怪她焦急,这可是皇帝唯一的血脉,若有什么闪失,江山易主了都有可能。
贾珝正欲去追那黑衣人,见此情形只能先去救郭太后。
他踏出一步,一把抱住郭太后,顿时只觉温香软玉的身子撞入怀中。
贾珝顿时就想起那一晚,也是在这殿内,他与太后、龙儿顽乐的场景……
瞬间他收回心思,搂着郭太后的纤腰将她扶稳。
“太后稍安勿躁,殿下安好。”
郭太后深呼吸着,她眼神有些慌乱:“永安侯……快,快去将那贼人拿下!”
“是。”
贾珝疾步出了殿门,见着混乱的内卫队列,他朗声吼道:“尔等继续护卫在此!”
说罢贾珝找准方向,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虽耽搁了些时间,但内廷防卫严密,黑衣人所到之处,皆惊起一片兵荒马乱,贾珝也没有追丢。
而且他轻功远胜那黑衣人,不时就追上了。
那黑衣人回头看他,出声道:“我听闻永安侯武功卓绝,今日一见,也不过如此啊。”
听声音是个女人,但不是龙儿的身影。
贾珝先是一愣,又想起龙儿回到教中,会获得神龙教教主传功,并且会换回原来的面目,想来声音也会改变。
他见着一旁便是敬事房——海大富死后,此院倒是一直荒着。
贾珝施展玉女心经,轻功瞬间提速,凌空一掌拍出。
那黑衣人回身对了一掌,贾珝立即施展乾坤大挪移沾住她掌力,往下一带,就将她摔入敬事房院中。
黑衣人在地上翻滚两圈卸去力道,贾珝飘然落下。
“你是何人?藏头露尾作甚,摘下面幕来。”
黑衣人似是一笑,转身发掌朝他拍来。
贾珝不再有顾忌,施展乾坤大挪移看穿她招式破绽,左右两手齐发,不过二十余招,就寻到机会,一把扯下她面幕和头巾。
顿时柔顺的黑发散开如瀑垂下,凌乱的发丝间露出一张英气十足的脸蛋。
她面部轮廓清晰,五官精致优雅,脸蛋既不过于尖削,也不显得圆润,而是恰到好处地柔美与端庄。
贾珝看了,竟觉她与东方不败有三分相似。
“龙儿?”
“谁是龙儿?”那绝色女子玩味一笑,“贾侯爷,你身为大汉武勋,难道与一名叫‘龙儿’的反贼还有勾连?”
说罢女子又是攻来,贾珝收着力道与她过了几十招,找准机会擒住她双手,将她锁于自己怀中。
贾珝直接俯身下去,含住她一双红唇。
“好龙儿,我可想你的紧。”
只是一瞬间,怀中的女贼就软倒在他怀里了。
贾珝捋开那秀发,只觉那雪白的脖子在夜色之中,有莫名的吸引力。
他便埋下头啃着。
龙儿痒得想躲开,连忙问道:“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神龙岛能有几个高手?”贾珝含糊不清的说,“你当然不可能真长太后那样,这是你原本的模样吧?”
龙儿哼唧两声,又嗯了一下。
“那你说,是我之前好看,还是现在的模样好看?”
贾珝一愣,眼下的情况,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不过女人嘛,也能理解……
“当然是现在好看。”他掐着龙儿的细腰,“好龙儿,再给我亲两口。”
龙儿只觉脸色发烫,大半年不见贾珝,她还怪想念来着。
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
“好了,你停下,我有话跟你说。”
她推着贾珝的脑袋。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贾珝道。
一阵窸窣的声音响起。
半晌。
“你扶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