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对惜春用过家法,才放她走。
突然遇见智能儿,浪费了许多时间,贾珝再至前堂,已是黑夜。
宝钗、黛玉等侯府主子奴才俱在,庙里还要做法事,贾珝倒不能把这么多人都支走,只能等待机会。
第二日,贾珝手书密信一封于沈炼,锦衣卫派人打掉了藏污纳垢的水月庵。
捉到净虚等老尼后,一番刑讯,竟牵扯出数桩冤案错案,且都集中于京畿一带,拖泥带水的,还牵扯出许多豪门贵妇。
一时倒是惊动神京,令许多家公侯之府蒙羞。
即将生育的王熙凤也听说这消息,担惊受怕了几日,她之前可跟着净虚老尼做了几笔生意,若事情传出去,那不是脸面尽失?
王熙凤连忙让丰儿赶出城去传话,得到贾珝回复后才放心下来。
见着几名往日见过面的命妇名声变臭,王熙凤一时庆幸傍上了贾珝这么个有能为的男人……
至于智能儿,当然留在了侯府,贾珝安排她到惜春院里服侍。
几日后,陕甘一地因盐务革新爆发民乱,地方很快平息了乱局,锦衣卫将巡盐御史梅家等人押送回京问罪。
又牵扯出户部尚书赵宗宪受贿一案,一时皇帝大怒,朝野震动,遂暂停全国盐务革新一事。
是日,便至侯府扶灵柩入京之日,一时丧仪焜耀,宾客如云,自铁槛寺至宁府,夹道而观者,何啻数万也。
这番大动静被人见了,既有羡慕,也有嗟叹的,又有一干自诩清流的读书人,说是“丧礼与其奢易莫若俭戚”的,一路纷纷议论不一。
但谁人都知道,如今永安侯虽丁忧了,但贾家之荣华权贵却不减丝毫。
永安侯府内,至未申时方到,将灵柩停放在正堂之内。供奠举哀已毕,亲友渐次散回,只剩族中贾芸、贾蔷、贾芹等人分理迎宾送客等事。
这几日里,贾珝根据礼法,只得在灵旁睡草席,府里内外,奴仆走动,亲友相聚,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他也做不得假。
还好贾珝内功高强,这点苦头也不算什么。等过了几日,贾珝仍然趁空闲去寻宝琴、小龙女、丁白缨等小姨子、妾室肆顽,勉强度日。
这日里,贾珝一身素服,歪倒在书房的软榻上,头枕着妙玉柔软的大腿,腿搭在邢岫烟身上让她按着,倒是十分悠闲懒散。
贾珝辞去所有实职后,当然没有具体的公务需要处理,只有些密信。
因此,这内书房的两女也闲了下来,整日读书写字,陪着贾珝白日宣淫顽乐而已。
不时脚步声响起,丁白缨走入,奉上一封密函。
“老爷。”
贾珝坐起身,仔细看过。这是永安侯府暗中蓄养死士的名目。
他虽丁忧了,但这些暗中的谋划,当然不能放下。
“嗯,这事你还得亲自盯紧着,千万别出了纰漏。”贾珝随口说道,递给妙玉。
妙玉起身,拿着密函走到后方。
丁白缨应了声,又雷厉风行的出了书房去。
侯府明面上的事务停下了,但暗地里见不得光的事多去了,丁白缨作为贾珝第一臂膀,一如既往的忙碌。
贾珝只得抱住邢岫烟,两人倒在榻上。
他闭眼假寐着,片刻,贾珝在邢岫烟裙子上擦了擦手指上的水迹,说道:“你去让宝琴送碗冰糖莲子羹过来。”
这几日天天双非这对清冷系闺蜜,他也有些吃腻了。刚好拿小姨子换换口味。
“是。”
邢岫烟蜷缩着,有气无力的应了身。
缓了半晌,她才摩挲的爬了起来……
贾珝歪在榻上睡去,醒来时便见宝琴跪坐在他身边,轻轻的扇着扇子,望着窗外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伸出手,摸着宝琴的头,宝琴立马转过来,眉眼带笑:“姐夫……”
贾珝一笑,揽住她柔软的纤腰。
两人亲昵一阵,宝琴拿着汤匙,喂着贾珝吃莲子羹。
吃了半碗,贾珝按了按宝琴的小脑袋。
“姐夫……”
“乖,听话。”
贾珝仰着身子,淡淡的道。他闲赋在家,京中局势紧张,他又不好远下江湖。
和朝政之变相比,那些江湖事,也不是那么紧要了,能放的都先放一放。
宝琴磨磨蹭蹭的下了榻去,钻进那书桌下……
片刻,贾珝自个拿起那汤匙,细细品尝起莲子羹的味道。
经他的锻炼,如今宝琴完全可以说是,京中善口技者。
贾珝摸着宝琴的小脑袋瓜,心中不禁想,宝钗还只是温顺听话,而宝琴直接是全心全意迎合奉承他。
贾珝仰在椅子上,深呼吸一口气,只觉神清气爽。
对于这个乖巧懂事的小姨子,他近来愈发满意喜欢了。
突然便又听见一阵脚步声,略有些急促。贾珝听出来人是丁白缨,却不知她为何如此焦急。
他手上压了压,宝琴的的头后。
“哒哒哒哒……”
丁白缨推门入内,脸色有些慌张:“老爷,忠顺亲王出逃了!”
这话唬得贾珝脸上惊变:“怎么回事?锦衣卫和东西两厂都监视着,王府内还有探子,他怎么逃的?”
“方才靳一川传回的消息,说是王府内有通往神京城外的地下密道……”
丁白缨语速极快:“咱们府扶灵柩回城那日,忠顺亲王告病,请了太医去看,说是念子成疾引发的。”
“不知何日他就从密道出城逃了,留有一个长相与他八分似的替身卧床,深居简出,因而王府里的探子都没发觉……”
“近日西厂雨化田发觉不对劲,今早亲自去探查,才发觉不对劲,辨出那忠顺王爷是个冒牌的!”
“宫里已经下令,锦衣卫、东西两厂都派人南下追查了……”
宝琴恰好听见这朝政惊闻,吓得下巴都掉了,她满心慌张,不知该如何自处。
丁白缨也是内力强悍,耳力不俗,当然知道那桌下有人。
她和贾珝荒唐事做惯了,也不引以为奇,只是立在原地没动。
“难怪伯父死得这般蹊跷……”贾珝不禁冷笑一声。
这忠顺亲王也是好谋划,先谋杀贾敬,让他丁忧辞官,闲赋在家,整日要席居灵前,为贾敬守孝。
不然他还在任上,不说他随时都可能进入忠顺王府探查虚实,一旦忠顺亲王出逃之事败露,贾珝单人追杀,也能一日追袭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