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珝看了会儿,心想这寺庙里怎么会有小尼姑?便走上前去。
那小尼姑见人来,连忙起身行佛礼。
又抬头看见贾珝风流倜傥,虽一身丧服,依旧不掩潇洒贵气,不由得身子一酥,小脸满是呆愣。
贾珝见她痴傻模样,不禁一乐笑了。
这小尼姑脸虽有些幼态,身材却很高挑,模样娇媚,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灵动可爱,又将宽大的缁衣撑得鼓鼓的。
贾珝上下打量一番,难免起了心思。
“你是哪儿的姑子,怎么会在这儿?”
那小尼姑见他一身孝衣,便知他是那永安侯府的主子,忙再行了一礼,说道:“贵人,我是水月庵的,在这儿等师父。”
“水月庵?”
那不便是馒头庵吗——因他庙里做的馒头好,就起了这个浑号,那水月庵也离铁槛寺不远。
一听是水月庵的小姑子,贾珝便知眼前这小尼姑是谁了,便问:“你是智能儿?”
那小姑子一惊,“贵人认识我?”
贾珝笑着,随意扯了个谎:“我是惜春的哥哥,听她说起过你。”
惜春姑娘的兄长?智能儿听了一愣。
水月庵与荣宁两府交好,智能儿也经常在贾府走动,她自是知道两府有哪些主子。
说起惜春的哥哥,原宁国府老爷贾珍已坏了事,只有如今的永安侯了。
这公子哥竟是威名赫赫的永安侯!
智能儿连忙双膝跪下:“给侯爷请安……”
贾珝居高临下服侍着,这智能儿腰肢纤细,豚却极为丰硕,竟是沙漏身材,典型的细支结硕果。
智能儿一身缁衣宽大松散,包裹着浑圆的豚儿。
依贾珝的视角,竟然能隐约看见户型。
但贾珝也不是色令昏智之辈,一时笑道:“你不也知道我?起来罢。”
智能儿慌忙起身,被他打趣也不敢回话,一时低着头,见贾珝身姿颀长,腰佩玉带香囊,更觉不凡。
“你在等你师父,你师父呢?”
贾珝微微皱眉,他隐约记得这智能儿的师父也是个坏种。
水月庵和这铁槛寺一般,都是藏污纳垢之地,立马的智通尼姑就是个拐子,智能儿的师父净虚更是借着各家权势,包揽诉讼官司,谋财害命,坏事做尽。
便是净虚与王熙凤合谋,为了两千两银子,拆散长安守备和张家姑娘的婚事,害的两人殉情殒命。
水月庵里,唯有这智能儿心思单纯些,从未做过坏事。
智能儿忙低头答道:“我师父进去见贵府太太了,怕我不知礼节,冲撞了贵人,便叫我在这里等她呢。”
贾珝便猜了个大概,王熙凤经他整治,定不敢再包揽这些诉讼官司。
如今他们一家到铁槛寺做法事,净虚老尼肯定想他永安侯府权势远超荣国府,若与宝钗、黛玉合作,借侯府之势肯定能赚海了去的银子去……
但贾珝又想宝钗、黛玉都是聪慧、善良的女子,绝不会被净虚给蛊惑了,所以他一时也不急。
只等他抽出空闲了,派人把那水月庵剿了便是。
眼下贾珝看着智能儿,笑道:“你在这里干坐着等什么,我带你进去陪惜春顽罢。”
智能儿哪敢违令?连忙应道:“是。”随后便跟着贾珝身后,一路进去了。
贾珝寻了一净室,又命人把惜春叫来。
惜春是贾敬之女,当然也在灵前跪孝,但她从小在贾母身边长大,又生得是个孤僻、冷漠、决绝的性格,贾敬死了当然没半点悲伤。
她正苦熬着,听贾珝相召,当然乐意前往。
“二哥哥。”
“来,”贾珝笑着招手,“你看这是谁。”
惜春见智能儿,也没多大反应,她本是个冷漠的性子。
在查抄大观园时入画犯了错,王熙凤都原谅了,惜春却要执意撵走。
如今惜春年龄还小,境遇也好了许多,虽不至于如此无情,但性子也是十分孤僻。
唯有贾珝将她从西府接过来养着,偶尔关怀,惜春对这个二哥哥才有感情。至于智能儿这个玩伴,便和路人无疑。
但贾珝让她和智能儿玩,惜春便拉着智能儿说话去。她向来听贾珝的话,而且和智能儿顽也好过去棺前跪着……
两个姑娘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贾珝也是偶尔插话。
他知这智能儿是被迫出家,把佛门称作“牢坑”,也是有意勾搭。
既然智能儿一心想脱离这牢坑,贾珝当然愿意帮她的忙……
过了半时辰,贾珝发话让惜春回去,她这个工具人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
如今智能儿年纪大些,已知风月之事,见贾珝这般风流人物,难免心中幻想喜欢,便始终低着头,不敢去看他一眼。
智能儿小脸原本是红扑扑的,被贾珝逗哄了两句,更是面如火烧的发烫。
智能儿见时候不早,便起身告辞:“侯爷,我得回去了,师父若寻不到我,又要骂了。”
贾珝一把攥住她袖子:“我早令人给你师父说了,把你留下给侯府的女眷念经,你师父早走了。”
智能儿一呆,“我道行浅薄,怎能给贵人们念经?”
她虽知些风月之事,但没见识过男人哄人的手段,一时还单纯的以为贾珝是真要留她念经。
贾珝笑道:“那是哄你师父的话,我在这寺里待着无聊,留下你陪我顽。”
说着贾珝牵住智能儿的小手,把她拉到身前。
贾珝把话说的这么明白,智能儿当然知道是什么意思,心中一慌,说不出话来。
面对个小尼姑,贾珝当然不用玩阴谋诡计,随便欺负都行。
“我见你喜欢的不得了,今儿你就留下来陪我,明儿我写信到水月庵,把你要到侯府来。”
智能儿听这话,一时懵了,心里是又羞又惊!
能脱离水月庵这牢坑,便已经圆了她心愿,更别提进入侯府了,简直是天大的好事,天上掉馅饼般!
但自己与贾珝相识才半天,就要伺候他,她难免不情愿……
智能儿心中不知是欢喜还是害怕,总感觉像是做梦一般,她想说什么,但想贾珝侯爷的尊贵身份,也是不敢开口说半个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