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教众人入了玉门关,就卖了骆驼,改乘马匹,又掩人耳目,买了商贩的衣服换上。
他们生怕被边防的汉军当做奸细,便化整为零,将金木火土四旗和天鹰旗众人分散赶路。有的还赶着骡车,装了皮货药材等物,扮做商队。
当然光明左使杨逍、白眉鹰王殷天正、青翼蝠王韦一笑和五散人随行新任教主张无忌偕赴中原。
这日里,一行人在城中一酒楼歇息,忽然有教众禀报:“禀告教主,我们得到消息,两日前武当派群侠遭遇袭击,被抓到了绿柳山庄,如今生死不知。”
主位上的张无忌听闻大吃一惊:“什么人?他们抓走武当派作甚?”
“那伙人身份未知,但不似中原武林门派。”
一旁杨逍沉声道:“莫非是蒙古人干的?若中原武林知道武当派在路上出了事,只会以为是我们明教怀恨在心,出手报复。”
张无忌听闻心急如焚,他父母双亡后,武当群侠都对他视如己出,如今听闻几位叔伯出事,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
他当即便问:“那绿柳山庄在哪儿?我们现在就赶过去!”
明教众人也无异议,一来张无忌如今为明教教主,群雄自然要听他的号令;
二来他们也知此事影响巨大,必须要查清楚此事,才能洗脱明教嫌疑。
众人慌忙赶路,一路打听消息,行了一日后终于赶赴绿柳山庄。
见着眼前的大庄院,周围小河环绕,河边满是绿柳。
在甘凉一带竟能见到这等江南风景,群豪都为之胸襟一爽。
杨逍沉声道:“教主,这绿柳山庄不显山不露水,我们还得从长计议,不得贸然行动。”
张无忌一阵沉吟,一旁周颠立马叫道:“杨兄,你若怕了只管掉头就走!我们教主在光明顶上都能力战群雄,这绿柳山庄就算再凶险,还能比得过六大派合攻?”
明教众人见怪不怪,杨逍和周颠素来不睦,虽然如今有张无忌压着不再明争,但周颠一有由头,便要和杨逍斗几句嘴。
张无忌阅历有限,又心系武当众叔伯安危,已经失了分寸,当下想自己两大神功已成,就算这绿柳山庄是龙潭虎穴,他也敢闯一闯!
“我众叔伯危在旦夕,此事拖不得,我们这就打进去,切记小心谨慎就好!”
有张无忌发话,明教众人再无异议。韦一笑轻功绝顶,他一马当先飞跃河流,打退几名护卫,斩断绳索放下吊桥,让明教众人通过。
韦一笑直接一脚踢开绿柳山庄大门,抓住一名仆役的衣领恐吓道:“武当派的人在哪儿?快点说,否则我吸干你的血!”
“韦蝠王,何必为难一群下人?”
只听琴音寥寥,韦一笑望向一旁亭中,就见一白衣公子抚琴。
此时张无忌等人也步入院中,周颠骂骂咧咧道:“装神弄鬼!”
“明人不做暗事,敢问武当派有何处得罪了公子?”张无忌沉声喊道。
他看出那人是女扮男装,并未在意。
忽地张无忌又把眼神落到她身后的那名男子身上,停留片刻,却看不出什么名堂。
一旁丫鬟小昭凑上来悄悄道:“公子,这两人长得可真俊啊。”
张无忌下意识的点点头,亭中两人皆是白衣,气质华贵,容颜俊逸非凡,一看就知道是身份尊贵之人。
琴音停下,赵敏看向身旁贾珝,但贾珝正在看小昭。
赵敏继续道:“武当派并未得罪我,但中原武林门派都是我的敌人,我出手抓了敌人,有何不可?”
赵敏此话一出,明教之人就知道她是蒙古人,也不意外,都是在预料之中。
听这话中的意思,对方还没对武当派众人下手,张无忌松了口气。
“这位公子,可否卖在下一个人情,放过武当派众人?”张无忌行了一礼,“在下感激不尽。”
“我听闻六大派围攻光明顶,意图覆灭明教,为何张教主还要为敌人求情?只因念及那点旧情?”
赵敏起身道:“中原武林视明教为魔,势同水火,不如张教主与我们联手,共同对付中原各派?”
明教众人听闻皆是眉头一皱,他们虽在塞外,但都是汉人,岂会去当汉奸?
听赵敏这话,众人都是不喜,周颠更是叫道:“教主你和她废什么话!不如直接拿下她,逼他们交出武当派的人!”
听这话,韦一笑立即闪身出去,出手化为利爪,飞向赵敏!
亭中赵敏知晓他爱吸食人血的癖好,瞬间心中有些惊惧!但想到贾珝在旁,又才安定下来。
韦一笑面带阴笑,心中已想到将这女人擒下的场面……
忽然贾珝动了!运转玉女心经后,他的速度比韦一笑更快!
贾珝随手拍出,摘花拨叶般撇开韦一笑的爪子,手掌攻入,直拍在他胸膛前。
“砰!”
明教群雄都未看清发生了什么,就见着韦一笑一个照面被打飞了出去!众人皆是大惊失色。
张无忌上前正想使出乾坤大挪移接下韦一笑,就见韦一笑凌空一个筋斗,落到地上后连退几步。
“蝠王!伱没事吧。”
“教主,无事。”韦一笑一手捂着胸口,微微摇头。
他回头看了眼贾珝,面露尴尬之色,如果他知道贾珝是高手,肯定不会献丑。
明教群雄见着韦一笑退入人群中不作声,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明显是对方手下留情了!
而且,这一搭手,青翼蝠王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方对手。
一时群雄惊叹贾珝年纪轻轻,武功居然能折服一向狂傲的韦一笑。竟有几分张无忌在光明顶横空出世,退却六大派的英姿和豪气!
他们主动挑衅,对方还手下留情,张无忌便想对方没有恶意,心中也松了口气。
如果能和谈最好,他也不喜欢争斗。
张无忌再次拱手道:“多谢这位公子手下留情,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赵敏不动声色的瞟向一旁贾珝,心中难免腹诽贾珝阴险至极,又想道:“他这做戏的高明功夫,恐怕就是在祸害女人时练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