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帮主寿辰当日,盐岛内外挂灯结彩,热闹非凡。
盐岛内外开了五百余席,来访宾客除了盐帮内部人员,还有两淮官员士绅,与各江湖门派,这三帮人也是各自安置,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贾珝自然与官员士绅同席,入席宾客,都纷纷先向他拜见,再给宋明祝寿,虽有些喧宾夺主,但在场众人,都没有任何意义。
陪同入座的王乾元刻意迎合,气氛还算融洽。但帮主宋明见王乾元与贾珝相谈甚欢,一时也若有所思……
侧厅内,副帮主韦正招呼着江湖群雄,今日大宴也是一次难得的江湖盛举。
也只有如宋明这般交友广泛,众所钦服,且豪于资财,出得起偌大费用,才能把这些江湖大佬齐聚一堂。
众英豪本该喜气洋洋,快意吃喝,但顾忌下午贾珝所设擂台,也只吃了个五六分饱,酒更不敢喝过头。
韦正招呼众掌门大侠吃喝,玩笑道:“怕那小子干甚?下午我第一个上,定打得他叫爷爷!”
青城派余沧海也说:“他能杀丘道长,是因为仗着倚天剑之利,郭夫人机智让他不能用倚天剑,想来他最多也只有个二流的水准。”
马钰道:“此事因全真而起,自然是我第一个上,若我败了,就要仰仗各位豪杰了……”
灭绝冷哼一声道:“峨嵋从不仰仗他人!”
侧厅角落之处,绿柳山庄玄冥二老,苦头陀,与阿大等人,不动声色,暗自观察着现场众人,他们的目的,自是来营救赵敏的。
……
宴席过后,韦正就招呼着群雄往盐岛演舞场而去,但他走到一半,就被帮主宋明叫去了。
众人知盐帮不会得罪朝廷,早有预料,也不意外。
不时,王乾元赶到现场,迎群雄落座,命下人准备瓜果。
“各位豪杰,今日宾客太多,贾伯爷不胜酒力,暂且下去休息了,还请各位稍安勿躁,静等片刻。”
顿时现场一片骚乱,骂声四起。
“他好大的架子,让我们这多人等他一个?”
“还打不打了?下午我还要出岛回家呢……”
“那贾小子不会是怕了吧?”
郭靖看向黄蓉,满脸担忧的问:“该不会贾兄弟临时毁约吧?”
黄蓉思索片刻,摇了摇头:“像他这般狂傲之人,通常极爱脸面,自会信守承诺。”
“那贾兄弟为何会拖延时间?”
郭靖又不傻,内功高手都能化解酒水,怎么可能不胜酒力?
黄蓉笑道:“正所谓上兵伐谋,或许想磨我们的耐心,打着以逸待劳的心思?但在场的高手,哪个不是耐性极佳?一些小聪明,靖哥哥不用在意。”
郭靖环视一遍,见叫嚣的都是一些无名之辈,各派掌门高手都是稳坐于位,闭眼养神,这才放心下来。
另一边,贾珝庄院内,正屋内。
两只娇小粉嫩的足儿朝上,摇晃起伏着。
午后时节,阳光正好,屋内一阵幽幽沉沉,甜甜腻腻的暖香。
贾珝还穿着里衣,站在榻边,采用的是大开大合的招式。
他原本只是回来换个衣服,就准备去比武的,但喝了点酒,见木婉清娇媚撩人,又拿极其鄙视的目光看他,一时没忍住,就抱她去软榻了……
此时抓住那不大不小的雪子,与她推心至腹!
门外院子内,丁白缨和赵敏面面相觑,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虽然木婉清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了,但两女都是习武之人,隐约能听到那如蚊子般的叫声。
木婉清平时火辣,声音清脆动听,在这种时刻却是软软的,像是猫叫一般。
赵敏啐了一口,“呸,真是一对狗男女,我们草原人都会等到晚上。”
她又看向丁白缨,“等下他还要比武,这没影响吗?不会腿软?”
丁白缨摇了摇头,“他,他……他身体很好,以后你就知道了。”
赵敏咬了咬牙,什么叫以后她就知道了?
一定要逃离这个魔窟!
又过了一会儿,房门才打开,贾珝叫丁白缨进去服侍他穿衣。
这个时代的衣物有些繁琐,他穿越之初就穿不好,此后又一直有人服侍,所以到现在了,自个还是穿不好,更别说带冠插簪了……
贾珝看着木婉清躺在软榻上,像是一滩烂泥,看向丁白缨道:“你留下,看着她点。”
贾珝出门看见赵敏,就把倚天剑和全真宝剑塞到那博大的胸怀里,“你抱着。”
虽然今天不用倚天剑,但倚天剑容易招灾,还是自己随身带着放心些。
赵敏自然记得那晚在烟雨画舫上,她说过丁白缨是贾珝的捧剑奴儿,如今贾珝此举,就有些羞辱调戏的意思了……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以后这倚天剑就是我的了。”赵敏气道。
“两把都给伱了,”贾珝笑了笑,“你的不就是我的?”
贾珝这才领着赵敏,不紧不慢的前往演武场。
演武场内,早已是骂声四起!
各江湖人士等待许久,早已没了耐心,怨声载道,下午时分太阳直晒,让人感觉酷热难耐,更是群情激愤!
但是,当一队人数众多的锦衣卫番役步入场内后,喧闹声竟逐渐散去,没人敢继续躁动了。
在底层人们心中,对官府朝廷还是十分敬畏的,更别说凶名在外的两厂一卫了……
众人都瞩目那为首的身穿华服的少年,汝阳王府一行人看着他身边的赵敏。
玄冥二老看着抱着剑走来的赵敏,面面相觑。
郡主这是被拿住了把柄?依她的性子,即便落入别人手中,也不会乖乖听话的。
难道说,贾珝已经把她给……?!
苦头陀见此情形,攥紧了拳头。
苦头陀就是范遥,明教光明右使,阳顶天失踪后,他不惜自毁俊颜,扮作哑巴,潜入汝阳王府卧底,伺机行动。
但他是赵敏的师父,实实在在的教授赵敏武义,自有一番实打实的师徒情谊,与赵敏的关系比玄冥二老等仆从更亲密许多。
“他竟敢如此羞辱郡主,等出了盐岛,再叫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