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不打不识相的贱丫头!吃了苦头才知道乖乖的听话,真真是贱皮贱肉,姑奶奶我就没见过你们两个这么贱的,贱骨头.”
当二丫搀着千云朝着院内越走越近之时,这一声尖酸至极的骂音就随着脚下的步伐,越来越之清晰的闯进了自个的耳朵里。
其实就算二丫不用抬头,她也能知道那声音的主人是谁了。不过二丫还是抬起了头颅,顺着这个声音传来的方向定睛望去――她有些好奇,这个女人为什么还能如此不依不饶锲而不舍的对着这两人进行着侮辱性的骂语,难道她就不怕遭来怨恨吗?还是她真的与这两人上辈子有仇不成。
却见那白虹的脸上是一副恨不得把这跪在自个底下的两个**着身体的人儿生吞活剥了下去的表情,再伴随着那不见停歇的唾沫横飞,一脸的凶相十足慎人。也不知道她到底骂了多久,是否从一开始就没有停下来过。但能看出其的脸庞是红彤彤的,不是那种害羞极了的红晕,而是那种气极了似乎喘不过气来的囊红。
因为黄姓女子两人是微低着头颅的,所以二丫并没有看到这两人的眼底下是个什么样的表情。不过能够看到的是,这两人的嘴角一直都处于上扬的态势,并没有因为白虹的辱骂而停下了脸上的笑容来。. 所以在二丫的眼里,那笑容却是表现的有些勉强和刻意了许多。看来还真像这个白虹所说的一样,在吃了不少苦头以后她们也是知道了该乖乖听话了。
“.姑奶奶我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要陪着你们两个贱丫头在这院门口的吹冷风!瞧瞧你们俩这细胳膊细腿的,一看就是想着进宫里来要做那轻轻松松享福的白日梦吧!我告诉你们,做你们的春秋大美梦去吧,姑奶奶我今天就让你们醒醒神了!你们这两个贱骨头”白虹是越骂越得劲儿,心里的那股快感也是越来越之之强烈。看着自个底下的两个人儿被自己骂的体无完肤,却还是笑容满面的跪接着。她快觉得自己就是那姑姑大人们了!
她太享受这种感觉了,她着迷,她入神,她忘我的骂着这两个贱婢。没错,两个比自己低贱的,被着自己踩在脚底下的贱婢。
二丫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觉了,她竟然发现这个叫做白虹的女人,眼底的表情是那分外陶醉的样子,好像是在十分愉快的享受着骂语,而不是像面上所表现的那般怒气冲冲。. 她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疯狂了,哪有人会以骂人为乐的啊。
把这个令人不寒而栗的想法压下,最后看了一眼那还投入在对着黄姓女子两人进行着喋喋不休骂语的白虹。
默默的收回了目光,迎着还停留在院门口附近的众女地异样的眼神。搀着还在留着眼泪的千云,走进了南谨院里。
步入了院内以后,抬眼对准了东北角处的一间厢房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今天这一番前后折腾的,可是让二丫身心俱疲的累个够呛啊。如今可算是回来了,她能不兴奋高兴嘛。
“真想舒舒服服的马上躺在床铺上睡一觉啊。”二丫发自内心的在心底呐喊道。
不过马上的,二丫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哎呀!我当这是谁呢,哭的这么起劲儿的。原来是从前那西直门大街里出了名的爱哭鬼夏妹妹你啊!?前些天还见你活蹦乱跳的,怎么才几天不见的,你怎么又变得跟从前一样的哭哭啼啼起来了。唉,到底是谁欺负你了?瞧把你哭的。难道还当真是应了那句老话,狗改不了吃屎嘛。”
经过了这么一番冷嘲热讽之后,一个趾高气昂的人影从二丫的背后绕了出来,站定在了自个两人的面前。
这突兀发生的一幕,让二丫的心底情不自禁的起了一丝苦笑。有些无奈的把目光从那东北角处收回,定睛看向了此人。
只见其是一副挑眉竖眼极似惊讶与关心的样子看着二丫旁边的千云,不过那眼角眉梢间流露出来的浓郁笑意却是暴露出了她内心里的真实想法。
而千云在此人刚开口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就猛然的抬起了额头。那干湿成了一片的泪痕下面,是一对布满了血丝的通红双眼。紧握着二丫手臂的双手不自觉的用力了几分,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音量,咬牙切齿的自语道:“季琴月.”
二丫虽然没有听到那千云的咬牙一语,但是却能感受到其紧握在自己手臂上的双手力度明显的比先前更加用力了几分。
随着自个手臂上的这一股生疼,二丫也感觉到了千云此刻的心里那股激动不平的心绪。
二丫抬起了右手盖在了千云那紧握在自己左手手臂上的双手,轻轻的拍了其两下。接着贴近了她的耳畔,轻声附耳道:“姐姐,有我在。”
千云闻言,眉头不经意的一颤,那紧握着二丫手臂上的双手不自觉的渐渐放松了下来,抬眼直视向了那正站在自己两人面前作假惺惺样儿的季琴月。不,不止季琴月。她的身边不知何时的又站定了两个身影,却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一个长着一副尖眉竖眼的英气面庞,体格比之另外一人高挑了许多。而另外一人则长着一张清秀的面容,看起来却是娇小玲珑的很。
“花姑子,.莲清儿。”两个名字默默的划过了二丫的心底。
这两人的出现二丫并不意外,平日里就时常的见这两人与这季琴月结伴在一起,现在一起的出现倒也是十分正常的事情。
自从那一日与花姑子照过一面以后,二丫就再也没有与其见面交谈过了,至于这莲清儿就更是第一次正式的碰面了。
而不知道为什么,二丫每次见到这两人的时候都会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心寒。就算二丫现在所看到的两人,脸上挂着的都是一副和煦的笑容,她也还是会莫名的感觉到一股寒意。
若是只有一次还能说是错觉,但是这么多次以后,二丫就足矣确定这不是错觉了。直觉告诉自己,这两人很危险。所以二丫在面对着这两人之时,一直都保持着警惕的态度,默默的时刻注意着这两人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