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师弟,掌门师伯要我们三代弟子前去清虚殿会合。”
这日,在许易摸清了蜀山的作息时间,从而更加完美融入到这个环境里。
蜀山弟子的习武场,二师兄常胤急匆匆跑来,远远看去就像一条白色的绸带,御风而行。
步伐飘逸轻灵,如蜻蜓点水。想来在腿脚上应该是下过功夫的。
许易比较郁闷的一点为什么他是师弟,叫一个比自己小几千岁的年轻人师兄,怎么看都很吃亏啊!
“常师兄。”许易微微抱拳。
或许是那大妖的缘故,所以常胤现在对待许易特别亲善,什么好事都先想着许易。
“今日掌门联合了其它各殿的几位长老在清虚殿召开集会,师弟万不可迟到。”常胤说道,脸色温和。
“师兄可知所谓何事?”许易问道。
“不知。”常胤摇头。
随即常胤便带头使出了蜀山的看家本领御剑术,手中法力流转,将飞剑控制悬浮空中,散发阵阵神彩。
整个人灵活地跳在光滑的剑身上,稳固剑身之后,同时向许易伸出了友谊的小手,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师弟,你的伤势刚刚好,恐怕不能御剑,此去清虚殿也有数里之遥,不如让为兄载你一程吧。”
常胤的笑容真的很和善,流露着纯真与质朴。
“咦~”
许易看着眼前的常胤,那温和无比的笑容,冷不丁身体身体一颤,连忙摇头说道:
“多谢师兄好意,我这伤也好差不多了,御剑自然不在话下。”
说完,许易右手摇摇一招,手指捏作剑诀法印,手中的白色长剑顿时震颤,发出阵阵清脆的声音。
“昂!”
嗖!一下,这剑就自己钻到脚下边去,载着许易离开地面,缓缓飞起。
这剑自然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只是蜀山弟子普通的配剑。
“好!”
常胤见许易这套行云流水般的御剑术,一双剑眉上挑,双目露出光芒,不禁拍手称赞。
普通弟子御剑,那都是以最基础的练气御剑。
这个境界,人和剑是分开的,是没有灵性的,也是最平庸的御剑术。
但还有更高深的御剑术,比如让剑自己动,犹如臂使,这就是人剑合一的境界。
人就是剑,当然剑也就是人。剑随心动,心动则一切通达。
当今蜀山弟子当中除了大师兄徐长卿之外,并没有那个弟子达到如此圆润如一的地步。
“许师弟,没想到你的御剑术的进境竟然进境如厮。”
脚踩飞剑,前往清虚殿的途中,常胤不只一次夸赞。
对此,许易抱之谦虚一笑,毕竟他就是学这个的。
只是四五个呼吸的时间,许易和长胤二人便已经来到清虚殿。
此时清虚殿外的广场零零散散已经来了大约四五十个蜀山弟子,清一色的白色道袍,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块纯净的白豆腐。
而在大殿上口则站着五个老人,亦是当今天下的人间界的绝顶高手。
“二师兄!”
“二师兄!”
常胤是三代弟子的二师兄,除了大师兄徐长卿外,当属他的威望最高。
“都到了吗?常胤!”
蜀山掌门清微走到前面,气质出尘,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看着底下蜀山的未来,苍老的面庞充斥着溢于言表的喜悦之色。
“禀告掌门,除了一些大师兄和下山历练的弟子,三代弟子已经全部到齐。”常胤抱拳说道,脸色恭敬。
“嗯。”
清微点头,随后将目光放在常胤身边的许易身上,面色讶异,但随后不动声色,露出一副若有所思之意。
清微看了许易一眼,许易自然也瞄了一眼清微,暗道:“道行精深。”
“锵!”
这时,天地之间突然响起了一阵嘹亮的剑鸣之声。
这声音清脆响亮,给人一种天地芒荡,浩然正气之感。
众人寻声望去,来自锁妖塔的方向飞来一道耀眼的白芒。
那是一道白衣人御剑而来,背负着双手,遗世独立,翩翩若仙。
及近看来,这人生得面冠如玉,眉目俊郎,白色道袍看起来一尘不染!
只是面容清冷了些,一双眼睛有些淡漠些许忧郁,但眉宇之间却散发浩然的正气。
靠近清虚殿的时候,这个年轻人突然跳下飞剑,犹如雄鹰一样撑开了双臂,乘风而行,一身白色道袍随风舞动,猎猎作响。
“长卿拜见师尊,各位师伯,各位师兄弟。”
徐长卿刚踏上地砖上,便很有风度的作揖行礼。同样的,基本三代弟子才从徐长卿的出场bug里清醒,纷纷情绪激动,看着帅气的大师兄,目光火热。
“长卿你回来的正好。”清微抚须而笑。
“今日召集大家来是有要事相谈,诸位随我进入大殿中来吧。”
清虚说道,随即先行进入大殿,其他弟子纷纷跟上。
“大师兄,你可回来了。”
常胤看着徐长卿,情绪有些不淡定。
“嗯,历练完成后。就迫不及待返回蜀山,此行所得甚多,修行也精进了不少。”徐长卿走在前面淡淡开口。
虽然给人感觉有些高冷,但是说话却很随和,谈吐之间富有一股独特的磁性。
“咦,许师弟,你伤好了吗?听常胤师弟在通话仪里说,你舍己为人伤得很重。”徐常卿问道。
许易显然没有想到徐长卿会主动和他说话,毕竟系统给他安排的身份是个龙套弟子,怎么可能会和徐长卿这样的主角挂上关系。
不过虽然徐长卿确实长得令人心动不已,但还迷不了许易,只见他淡然开口:
“多谢大师兄挂碍,不过现在已经无事。”
“舍己为人是美德,身为蜀山弟子更是以除魔卫道为己任,守护苍生为责。许师弟之举,长卿佩服。”
徐长卿说道,干净得没有杂质的瞳孔里流露最真诚的赞许。
“还真是白豆腐,单纯得可爱!”许易心里想道。
随后几人便走进了大殿中去,清虚掌门和净明、和阳、苍古、幽玄四位长老站在最前面。
而在他们的身前则放着一块人形大小的床板,在床板上正帮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的瞳孔呈绿色,满脸的疲倦,神情莫名。
似乎在极力抵抗着什么侵蚀,瘦弱的身躯使劲的和木板摩擦着,慢慢扭动,似想挣脱束缚。
“掌门,这是?”徐长卿走上前打量了这个年轻人一眼,不由奇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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