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荒芜的草地上,靠近涂山狐域地带,人迹罕至,千里无人烟踪迹往来。
但就是如此,不知从何时起却有着两间由翠竹搭起来的精简小屋坐立在这。
非常显眼,四周一眼看去,有着一座座层峦起伏的峻峭山峰,宛若长龙一般,连绵不绝,像是雾里看花,若隐若现。
而在周围还有一些树木茂盛的黑森林,郁郁葱葱,时常可以看到飞虫走兽,听到蝉叫鸟鸣。
翠竹屋外边,一名穿着青色长袍的年轻人,打着瞌睡,睡眼惺忪的,正百般无聊的看着身前不远处八九岁大蹲着马步的男孩。
这小男孩穿着身穿白色衣衫,小脸白白净净,一双大眼睛倒是看起来炯炯有神,充满灵气。
头顶上有着两根冲天的呆毛,很是独特。
“月初啊,马步要蹲稳,你不能蹲死马。那样会伤身,伤力,还伤心,蹲马是三体式里面的一种,主旨强身健体,你这样硬撑着,反而得不偿失知道吗?”许易不由出声说道。
“知道了,老爹!这话你都说七百八十九遍啦。”东方月初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至于听进去多少,就不得而知。
“都跟你说多少遍了,要我叫师傅,别叫我爹。”许易不禁说道。
“不是,老爹。您都和我娘成亲了,干嘛不让我叫,难道您到现在还害羞不成。”东方月初说道。
“别提这事,想我英明一世。当初怎么会鬼使神差就那么答应了你娘,难道当时其实是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许易不禁说道。
当初他和东方秦兰来到这里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
这里穷乡僻壤的,地势偏僻,没有其他人存在,完全就是他们二人世界。
两人一起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居然生出了一些微妙感情。
并且随着时间流逝,这份感情居然持续的发酵下去,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于是就在第三年底,在天地的见证下,两人举行了一场草率简单只有们二人的婚礼,结束了他各自的单身狗生涯。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许易依旧感觉像是在做梦一样。
“莫非是因为我思春了?还是太饥渴了?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和东方秦兰日久生情?”许易不禁回想道。
前世今生,总共时间加起来起码有五六十年。
这样算来对于一个正常男人来讲,如此对于异性的追求似乎也有点说的过去。
“秦兰还说你小子蠢笨,我看你就是个猴精。”许易不禁说道。
“老爹,我现在都已经九岁了,总不能一直像小时候那样无知吧。”东方月初说道。
“哎,老爹。我有件事憋在心里很久了,今天我一定要问一下。”东方月初说道。
“你这小子,又忘了是吧。叫师傅记住了吗?还有什么事,赶紧问,然后自己一边玩去。”许易说道。
“师傅,为啥我不是跟你姓啊?”东方月初问道。
“你要跟我姓?那也行啊,那你以后就叫许月初了。”许易说道。
“这么草率?许月初那也太难听了吧,还是叫东方月初吧,这名字好听。”
东方月初连忙摇头,显然也没能从许易嘴里推测出什么信息出来。
“算了,你这瓜娃子今天也别练了,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练不出什么花样来,一边玩去吧。”许易挥了挥手,不耐说道。
感觉真是世事无常,老天又跟他开了一个玩笑。
东方月初一听,提腿就欢快的跑了出去。
“相公,你这当师傅的也太不负责了吧?”
此时,在屋里面走出一名穿着蓝色群衫的女子,嘟着红唇,面色不满的看着许易。
这女子就是已为人妇的东方秦兰,现在的她已经完全长开了。
不再扎着两只不羁的双马尾,而是一头披肩秀发,额头前留了一小撮直留海,遮掩住神火印记。
在行走坐卧之间都会散发出一股成熟女人的味道,犹如一颗美味的水蜜桃,诱人无比。
唯一没变的,就是在性格,如同五年前一样,像只虎妞一样!
“阿兰,这你就说错了,我这一身本事可都交给你儿子了,一点都没私藏。能学会多少关键在他,可不在我。”许易笑道,面色温和。
习惯性的伸手一拉,就将眼前的丽人揽在了怀里,深深嗅了一口佳人身上的芳香,露出陶醉的表情。
“瞎说什么了,我儿子不就是你儿子啊。还有大白天的别毛手毛脚的,给月初看到可就不好了。”
东方秦兰羞红了脸,虽然做出挣扎的动作,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只消一会,就没了动静,同样依恋的猫在许易温暖的怀抱里。
“呵呵,现在可知道害羞了?当初你可不是这样的。”许易笑道。
五年前,东方秦兰可不知发了什么神经,就认准了许易这个土大户兼老好人做她相公。
为了得到“他”,对其进行了一番死缠烂打的追求,像一只磨人的小妖精,天天出现在许易面前,各种骚操作手段,层出不穷。
许易自许道心坚定,如同磐石一般,不为外物所动。
但不知是否是他红鸾星动,命犯桃花?活该有此“劫”!居然神奇的陷了进去!
难怪俗话说: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撩开纱就可以了。
“相公,你这么出神是在想什么?”东方秦兰不禁问道。
接着神经大条,跑出天际的东方秦突然面色一板,不知想到了什么,说道“老实交代,是不是这几次出山去有外遇了!”
“瞎说什么!难道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人吗?”许易说道。
“居然这样怀疑你的相公,不行我得好好惩罚你一下。”
“咯咯,相公,奴家知错了!”东方秦兰一反常态的,面色温柔,美眸里风情万种,含情脉脉。
靠,这果断不能忍啊!
许易立刻站起身来,拦腰抱住怀里的佳人,感受着温润似火一般的娇躯,火急火燎就向屋子里面走去。
不远处,一处茂盛的草丛里突然冒出一个头,看着消失在屋外的二人,喃喃自语:
“哎,爹娘也真是的,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
接着草丛耸动,这冒出的头就消失不见了,不知去哪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