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日都是没课的,而且下周老师就要划重点了,接下来一直到考试前的两周都是自由学习时间,已经劳累了两星期的那晓米打算周六好好睡个懒觉,养养脑子,所以今儿个都十点多了才幽幽转醒。
可惜,世上就是有不想让她好过的事情在随时发生着。
这不,昨晚回来就被白色雨衣惊吓了一回,这大早上刚睁开眼又被吓得“啊”声不断。
那晓米目瞪口张的望着满屋子的蜘蛛网,被窝里的手轻轻捏了下屁股上最厚实的肉,嗯!有点疼,那她就不是做梦了,但是为什么她的爱窝一夜之间变成了盘丝洞?谁能告诉她这满屋顶和屋角的蜘蛛丝是咋个情况?
然后躺在床上的那晓米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旋转,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一只屁股上吊了根“细线”的小蜘蛛,正张牙舞爪的对着她的梳妆镜臭美,细线的那头牢牢地黏贴在房顶的射灯上。
屋里窗帘还是拉上的,所以屋里光线还是有点暗,那射灯不断变换的颜色正好打在小蜘蛛身上,照耀在它身上也跟着各种颜色变来变去,璀璨极了!
“虫虫!你还说你不是只蜘蛛,你都拉丝了,屁股上正吊着呢,瞧瞧满屋子的蜘蛛丝,你就是只彻头彻尾的蜘蛛!!”
“好哇,刚刚消停了俩星期,你就能了是吧,不光会拉丝,居然还会开灯,你个蚕豆大的怎么开的动开关?啊!我好好的窝都被你整成了盘丝洞!!”
“你这是要造反啊,这要是来个人进屋一看,我不是要被拉去切片儿?我说你个豆丁大的怎么能一宿拉满屋子的丝!!”
好吧,那晓米连连大吼,可惜人家虫虫仍自顾自的美丽着,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
太欺负人了,她这个主人岂不是混的很惨的说,那晓米刚要再次发作大吼,就听见楼下啪啪啪的拍门声,紧跟着是季鹏飞的大嗓门。
“米小妞,起了没,起了快开门,有事!”
那晓米瞅着满屋子的蜘蛛网,被子往头上一蒙,哀嚎……真是造孽啊,乌鸦嘴附身吗?怕什么来什么……
“米小妞,干嘛呢,快开门,再不开门你就见不到我最后一眼了,我十二点半的飞机!”
那晓米忽的一下坐起来,什么!十二点半的飞机!坐飞机干嘛?谁坐飞机?顾不得想太多,那晓米赶紧下地,一把把还在臭美的虫虫抓下来,塞抽屉里,噼里啪啦的往楼下跑去。
一开门,就见季鹏飞满脸酷酷的站在门口,身穿灰色运动套装,还戴了个黑色棒球帽,背上背着个大号黑色旅行双肩背,视线穿过他身后,季爸爸正在往后备箱装一大号旅行箱。
这是真的要走?那晓米不太确定的望向季鹏飞,用眼神询问着。
“咳咳……如你所见,帅哥我要走了,唉……这一去万里之遥,不知何年何月才能相见,米妞子,看在咱俩关系不赖的份上,送个告别香吻吧。”
“啪!”
“哎呦!”
“混小子,瞎得瑟啥呢,看你把晓米丫头吓得!”季妈妈不知道啥时候走到了季鹏飞身后,听见季鹏飞说的话,一巴掌乎在他后脑勺上。
“哎呦,妈,我可是你亲儿子,你就不能小点劲儿,我要是被打傻了,谁来给老季家传宗接代啊……”季鹏飞被打的直揉后脑勺。
“噗哧……”好吧,那晓米得承认,刚刚她的确挺伤感的,可这会儿,全无踪影。
“唉,果然不是真爱啊,这都要分别了,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你这是要去哪啊?”那晓米瘪了瘪嘴才问道。
“我是去……”
“还是我说吧,这臭小子被我和他爸送去学艺,不学成,甭想着回来啃老,哼!行啦,剩下的让臭小子跟你告个别,我还得再看看别落下啥了。”季鹏飞没说出来就被季妈妈抢了,说完又扭身进了自家店。
那晓米突然有点闷闷的,听这意思是真的要走,“真的走啊,去哪啊?远吗?去多久?学艺?学什么?那你这边的大学不上了?”
那晓米一连串问了好些问题,季鹏飞得意的笑了起来。
“我就说嘛,我还是有人惦记的,唉,别提了,上次不是赌石赚了一万块钱嘛,你上学后,我自己没事又去赌了,全垮了,后来不知咋的就跟入了魔似的,顺了我妈刚卖出去的花瓶钱,五百多,咳咳……衰啊,又光了,然后我就幡然悔悟了,可还没等我跟我老妈老实交代,就被我妈发现,并狠抽了一顿,还联系了我老舅,要把我送到我老舅家去当苦力,呜呜……米小妞,我是不是很杯具……”
“你居然偷钱去赌石?那我可不可怜你,你这纯属作得,活该!”
那晓米一听说季鹏飞居然偷钱赌石就着急了,心中无限懊悔她当初就不该心软帮他赌石,还一下就赚了,这下子给催生出瘾头来了,要知道,她可是有外挂的,季鹏飞哪能比的了,说话自是非常不客气,她这是真着急了,因为在她心中,季鹏飞是她非常看重的伙伴,她可不想他误入歧途!
见季鹏飞听了她的话后满脸苦涩和灰暗,那晓米心有不忍,赶紧补救道:“那你去老舅家学什么啊,你老舅家在哪啊?你要是不能回来,等我毕业了有空去看你怎么样?”
季鹏飞一听这话,眼睛唰的锃亮,“哈哈!我就知道你还是舍不得我的,哈哈哈……你知道我家开的是工艺品店吧,嘿嘿,其实这门市还是我老舅折腾起来的,后来老舅认识了我爸,我爸又娶了我妈,我老舅就把店半卖半送的转给了我爸,而我老舅就去京都里开店去了,也是开在古玩街上。”
那晓米听到这突然明白为啥季爸爸特怕季妈妈了,原因在这啊,小舅子贼着他呢。
“那时候我老舅眼力好,时运也好,就开了家古董店,咳咳……虽说挂的也是工艺品,但那是正经的淘老旧,我老舅如今学了一手鉴瓷绝活,我出了这么档子事,我老妈和我老舅商量后,让我去他那学鉴瓷。”
“你可能不知道,我老舅家俩闺女,都是学习尖子,一个前年出国深造了,一个进修了法律,将来肯定是个大律师,我老舅也怕一身本事没得传承,正好赶上我这么个不着调的,又正好还是自家娃,我老舅巴不得把我立马抓在身边去压榨,咳咳……是学习。”
“至于学校嘛,我老舅也都给联系好了,跟着秋季开学时报道就行,反正三流的大学就那么回事,到时候混个文凭就行,不过,我老舅可能真希望我能成个才,居然给我挑了个考古历史专业,哇靠!让我一电商去学历史,而且还是从大二念,我这的有多悲剧啊,上大学了还得留级一年。”
“老舅电话里还说赌石这种东西时运太重要了,捣鼓个古董啥的至少眼力够不贪心还有个长远,赌石纯属赌运,坚决不许我再摸,就因为我这件事,连我爸都被封禁了,我妈说等我走后,要把我爸那台解石机给卖了呢,以后,咳咳……瞅着行,一百一块的偶尔也可以过过瘾,但是其他的,免谈!嘿嘿……”
瞧他那得意样!明显是儿子坑爹,也不怕自家老爹给他秋后算账,那晓米没好气的瞪了季鹏飞一眼。
“这么说来,你就是去京都喽,咱这不过是京都边上,做客车一个多小时就能进京,你居然嚷嚷啥要坐飞机?还此去遥遥万里,还要告别香吻……这是你傻呢还是我傻啊?季、鹏、飞,我要跟你绝交!”
“……”季鹏飞的得意立马崩裂,完了,太得意忘形把之前的装相都自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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