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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中软出来顺着路一直走,走了很久,有这样在厉北难得一见的鲜嫩细软的雨一路相随,陪伴,让人舍不得停下来。
远远的就看见大哲打着伞在半角门口东张西望,这个范儿怎么看怎么像个落拓的行吟诗人,他看见我就这么出现,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走来的?”
“是啊,很好的雨。”
我挤进他这个小酒吧,好多的人,他这个老板都得拉着我找个角落自行解决坐位和喝酒的问题,我倒是先喝了一杯暖身,斗篷没有湿透,还残留着雨丝甜蜜的芬芳,我就这么一直披着,没脱下来。
台上有人在唱歌,是一个看上去高挑穿白麻上衣暗红长裙的姑娘,长发过肩三寸披散着,脸蛋小巧,眉目细致,半垂着眼坐在椅子上深情专注的演唱,声音透着一种超乎年龄与装扮的成熟,饱含感情。
“你可知道我爱你想你
怨你念你深情永不变
难道你不曾回头想想昨日的誓言
就算你留恋开放在水中
娇艳的水仙
别忘了山谷里寂寞的角落里
野百合也有春天……”
我听得入了神,真的仿佛如同一场梦,这歌声就这么像一阵春风轻轻柔柔的吹进了我的心中,梦幻,痴醉。
歌曲唱罢,大哲看着台上的人不经意叹了口气,我就敏锐的从这口气里听出了点门道来,“今天你不唱?”
他摇摇头,“不唱。”
“为什么?”我勤快的给他倒酒。
“她唱的很好。”大哲说完,随即开始自说自话,“你来之前孟哲刚走,他说再不走怕溅身上血,所以早早回去陪嫂子了,你们冰释前嫌了?”
这话题转移的也太生硬了,比顾孟哲差远了,我估计他怎么修炼也赶上那厮精明。不过都都这么快就成他嫂子了我还着实有些意外,意外归意外,路是自己选的,都是自己的选择。
“我们哪有那么多前嫌需要冰释,顾孟哲啊,是个很好的人。”我被那姑娘的歌声催的熏熏欲醉,一手托腮一手托酒,“我只要每天跟钟启在一起,就觉得谁都挺可爱。”
大哲听完噗的一乐,“还能这样?”
“你的姑娘跟你在一起的时候肯定也是这样,你也别笑我。”我看他一眼,脸貌似绿了。
换歌了,歌词突然变成了这样:
“当我们抱在一起的时候
我知道这样或许是不对的
因为我是个自由自在的男人
所以我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当我们吻在一起的时候
我知道这样或许是不好的
偏偏这样的夜里这样的天气
我们宁愿错也不愿错过……”
姑娘一脸的无理和倔,坐在台上放肆又无所谓的笑,还唱着这样歌词的歌,肯定不是单纯的自娱自乐,底下好多人都笑了,我也跟着笑,问大哲,“她说今晚月光那么美,你说呢?”
他沉默不语,我就陪着他沉默了一会儿,也不知道姑娘什么时候不唱的,去了哪里,反正人不见了,半角酒吧藏龙卧虎,从来不缺会唱歌的人,一根弦断了立刻就会有人接上。
大哲喝着酒表情里就是他们这种人特有的无拘和不羁,他骨头里填充的都是自由,会为了谁停下来吗?如果会的话还是为了你,那么你就是爱情这场赌局里的终极赢家。
我豪迈地拍他的肩膀,“这也用纠结?”
“她被她自己洗脑了。”他想都没想就说了这么一句,“跟着我跑了好多地方,我去哪她去哪不管干什么,她说爱我,爱我什么?”
“你有什么?”
“一无所有。”
“那就爱你一无所有。”
“你们女人是不是都一个样?”大哲抓了抓头发,咂咂嘴,“阿柔才大四,往后前程锦绣,我这辈子只想做个不那么红的歌手。”
“兄弟,动心了吧,不然想这么多?什么事儿只要一走心就会变的异常麻烦。”我点点头,赞同我自己,“或许她心里就是觉得没有你前程未必锦绣,别自己在这里想当然,你为她好她不一定觉得好,既然相亲相爱何必两败俱伤?这么大人了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
大哲看我的眼神像看怪物似的,“旁观者清,当局者迷,我迷着呢。”
我一愣。
“就是,这么大人了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明白!”那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我方阵前,而且还就站在靠近我的这边,光线昏暗人太多我刚才竟然没有注意到。
以这说话的口气和这少见的气质来看就是个会作的主儿,我盘算着我从哪个方向撤退以便更好的给他们腾地方,我假装喝多站起来,身上的黑斗篷在这种地方就等于隐身了,我忽然觉得神神秘秘的挺好玩,不好玩的是我想起来回厉北之后还没见钟老三的影,电话也不打来一个,太不像话了。
我决定找个安静的角落给他打个电话先,挪几步四下一望,忽然两眼昏花,钟老三可不就是在台上?!背对着我的方向正低头跟吉他手沟通,我甩甩头,酒吧太暗,或者万一是我喝多了呢?可是看他我怎么会看错!
我站在原地挪不动步子,真的是他,我的钟先生,身材超模,貌美如花,没错的,即使是这样的场合也清凌高贵的一塌煳涂,他沟通成功之后抱着吉他坐在台上那唯一的椅子上,忽然抬起头微微笑着,风流携电的桃花眼弯成小月牙儿,眼神五分勾人五分孩子般的纯粹,“叶子,你在这里吗?我想唱首歌给你听。”
底下的人一下闹开了,大家嘻嘻哈哈的起哄,在酒吧唱歌对心爱女孩表白的文艺青年多得是,而且这也不是什么新鲜有趣的招数,尽管钟老三看上去跟文艺青年这四个字一根头发丝的联系都没有,也没人会认为他是例外。
他拨动了一下琴弦,我还不知道钟老三会弹吉他,真让人感到意外,等底下的朋友起哄笑闹完毕,继续微笑着说,“不不不,不是泡妞,叶子是我的……”
他说到这里顿住往台下看一眼,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心跳一时加速到感觉不舒服,“叶子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是啊,我抬手看了一眼无名指上的素戒,那么素洁幽雅,恬淡安逸,跟以往的那些都不一样,我喜欢,可它还未彻彻底底属于我,我还不是他的妻子,莫名的心里泛酸,看来是我太大意了,嘁我朝他那边翻了个白眼。
“只是一首歌而已,请你们不要深入去思考或者参考这首原来或者最终想要表达的,只是安静的听,听懂这应景的字面意思。”
我在最后面小声嘀咕,“唱吧,我听着。”
“风扬起了你的黑发
你不经心地甩过鬓角
笑可以天然地飘洒
心是一地草野唯一的家乡
是我从不能朝仰的远方
夜晚你含泥土的气息
纯然原始的粗犷
冷地热着的眼神消长
你握有誓言般的梦想
即不能停止流浪流浪
回声中有人唿喊
有人悼念有人不言不语地明白
你是南国来的孩子
有着不能缚的性子
身上披覆了预言而浑然不知
奔跑着忘我的快乐悲伤都放肆
阳光也不愿阻止
你是南国来的孩子
人要爱人要恨的样子
血里流窜着远在古老的故事
手心刻划上帝的仁慈
与未知相似与未知相似”
我没有流泪,甚至没有一点小小的感动,我坐在人群的最后,看着他,这是爱情最初的模样吧,我看到了爱情最初的模样,即使他一开始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即使别人不喜欢不理解不屑一顾甚至讨厌我,他依然执着坚定。
钟先生,我也爱你啊,像你一样执着坚定,我是叶纯粹。
爱吧,有什么比爱情更值得追寻。
“叶子,你在这里吗?如果你不在,我可以再唱一遍,直到你来。”他意犹未尽,我看的出来他很开心,而这种开心空灵纯净的好像与整个世界无关。
他唱到第三遍的时候有人哭了,我披着黑色的斗篷像暗夜里的幽灵,从侧面缓缓的向中央的舞台走过去,就在我马上要越过第一排的人走到台上的时候,手腕突然被人拽住,我下意识地要甩开,抬眼却看见了mors的脸。
那深邃迷人的眼眸把源自心底的深情全部盛在里头,盈盈的波光潋滟,竟动人的不可名状,他紧紧的抓着我的手腕,“lilith,别去。”
我脑子当机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吓了一跳,钟老三今天消失的这么彻底,mors也不见踪影,难道他们是来谈判的?
钟启的歌声没有停下来,他也没有看向我这边,更没有看见我,我转头看看钟启,又看看mors,我必须对自己诚恳,承认我在心里有过一秒钟的犹豫,我没想到这一刻mors的脆弱让我如此心碎,我终于能够明白钟启为什么在说我是他未婚妻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并且没有说我是他的妻子,这是他能够给予mors的最大程度的怜悯。
每一个执着追寻爱的人都值得被认真对待,即使他是错的。
所有的结果都是那个人的良苦用心啊,我早就知道他是个温仁纯良的人,对任何人无害,我们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在这段得来不易的感情里不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因为我们都知道,任何的稍有不慎,都会成为我们之间无法抹去的刻骨铭心。(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