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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红姨在黑桃国际顶层的露台坐了很久,聊了很多,直到夜收尽黄昏最后一缕余晖,一轮皎洁清月带着数不清的无知眨眼的星星挂上天幕。
厉北的夜色繁华迤逦,奢美浪漫,璀璨的无与伦比,即便是过客如果不一睹厉北的夜景也实在是辜负,不过像现在这样,安静的坐在这里,眼前靡丽的景致竟也迷人的沉静,相比回国前我还是发生了一些让自己瞠目的变化,我这人承压力一向弱,好在我总是习惯让自己处于一种无压的状态里,那时的心如止水是因为我什么都不在乎,似乎对‘命’这种东西都十分淡然,不管是生命还是宿命。
如今,我不得不被带入,凌天给我的枷锁,mors的不动声色,都让我感觉焦虑和崩溃,以前我总是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比情绪更好控制,现在我才知道你之所以能够控制或者不产生情绪,是因为你觉得压根跟你没关系,但一旦你无法置身事外,并且无法处理这种矛盾的时候,所有问题都会接踵而至,所以我感觉自己“活了”。
而且还有一个人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一直以守护者的身份存在,并且从他出现开始就不断的占据着我心里的位置,肆意妄为的扩充领土,我一边被自己焦灼的担忧和顾虑煎烤,一边被那个人强悍的吸引力吸引,终于挣扎到筋疲力尽。
“你喜欢听故事吗?”我问红姨。
“我知道你很喜欢,不过我没什么好一点的故事讲给你听,你喜欢听别人的故事是因为你的故事还不能让自己满意。”
我细想了一下,说的也对,不快乐的人才会期待明天,就像没有故事的人才会期待故事一样。
红姨是个骨子里妩媚的女人,我发现这个人很有智慧,她的这些智慧细碎且丰盛,不仅体现在她对这个世界的主观感受和人生的客观体验上,还在她的精神和思想上得以充分表达。
“丫头,知道为什么红姨很喜欢你吗?”
我想起钟老三给我讲过的故事,稍稍加以揣测,“因为我穿得上那条叫‘黑海’的礼服裙子?”
她笑着摇摇头,又点点头,“一小部分原因。我只是觉得我们很像,我看见你就像看见年轻的自己。不过我没有你那么聪明,你其实很聪明。”
最后红姨送我回家,我下车跟她道别,她脸上妩媚的淡笑几乎让我恍惚,恍惚觉得温暖,“回去吧,好好休息。”
我点头进楼,在电梯里的时候竟然有丝不知所措,心里的压抑和委屈也一起涌上来,好像被分开的人是我一样,这么多天没见,也不知道钟老三是不是也如我想念他一般想念我,正想着电梯门打开了,钟老三就站在我的面前。
我被他的突然出现吓得脑袋一片空白,或许他在监控里看见我一路上来就在这等着,总是他等着我,我们俩瞪着眼睛对视了快三十秒,我看不出他黯淡无光的眼神里有什么情绪,头发乱七八糟,眼底一圈乌青,脸色也差到极点,看他这个样子我几乎要落荒而逃,他忽然上前一步把我搂进怀里,“回来了,我好困,睡不着。”
我身体里所有的情绪尽数退去,也忽然感觉疲惫,把包扔在地上,抱紧他,然后手忙脚乱连哄带骗的领着他去睡觉,钟老三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我握着他的手趴在一边看着他一遍一遍的数着他的睫毛。
在这种平静里无止境的沉沦会让人感觉开心,钟老三头发乱糟糟熟睡的样子是我能定义的最可爱的模样,这么呆在他身边心都会柔软的一塌煳涂。
我深吸一口气,把脸埋在纯黑色的被子里,抬起头的那一刹那不知怎的心头微叹,忽然认清了一个现实,我在这些年里所有自主不自主的转变,不是我升华了,而是我老了。
起身简单的洗了个澡,披着湿哒哒的头发想去整理明天出差的东西,出了卧室路过书房闻到那熟悉的薄荷香气不由得往里望了一眼,黑漆漆的一片,我打开灯走进去,看见书房里唯一的桌子上放着很厚一堆图纸,上面都画着凌乱的线条。
我坐下翻看,慢慢的发现这应该是一次精心的策划,而且策划的是一场盛大的中式婚礼,这么多张草图上画的都是婚礼前期的场地设计,布景以及一小部分说明流程,根据那一小部分简短的说明,已经可以大致判断出这不并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中式婚礼,因为图纸虽然很多但是细节相当饱满的原因,大致的内容就是这些,而且上面很多地方都标注了待定。
我把图纸铺开摊在桌上想要连起来看,忽然图纸的右下角有两行小字吸引了我的注意力,上面写着【策划:钟启,纯粹】【执行:钟启,纯粹】,他……策划的是我们的婚礼……
这么说,那些待定是想听取我的意见吗?
我说不上来此刻的心情是激动还是感动,对时间一向没有概念,也不知道自己愣了多长时间,只是小心翼翼的收好这些图纸,就像在认真专注的写一个句号。有人认为句号就是一件事情或圆满或遗憾的结束,但在我看来,这也许就是另一段人生旅途的精彩开端。
走去我自己的衣帽间,钟老三的衣服特别多,我的衣服也不少,我们俩的衣服都是一人一间屋子分着放,一进去就看见屋子中间放着一个旅行箱,我想起来红姨提过钟老三陪她吃饭的时候说会给我收拾东西。
我又走了出去关好门,熘达着到阳台上呆了一会儿,这个世上最爱我和我最爱的人就在离我不到十步远的卧室床上熟睡,是的,我们打算一辈子了,即使是在这样夜深人静的夜晚,我还是感受到了来自全世界的祝福。
头发被微凉的夜风吹到自然干,困意袭来,我回卧室先暖了一下就钻进了钟老三的怀里,一觉睡到大天亮。
一醒来就感觉热的要命,我迷迷煳煳的说,“太热了把空调关掉。”突然被自己的声音吓得一个激灵,根本不是我的声音,我清清嗓子,虽然不痛但是嗓子完全哑掉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钟老三就已经俯身过来和我脸贴脸,而后起身,“还是发烧,昨天回来不是好好的?”
我一下意识到可能是昨天晚上湿着头发站在外面被自然风吹干导致的,没敢说。他把我扶起来,递给我药和水,“眼睛有没有事?像上次一样吗?”
我摇摇头,哑着嗓子说,“不疼。”
他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普通感冒。”
虽说感冒倒也没感觉怎么困顿头昏脑涨,精神很好,但是看得出来钟老三的心情不是十分的美丽,我不想分析我自己的原因觉得他应该是睡眠不好才脾气不好,谁知道他张口就来,“发烧呢,出差别去了,反正公司都是你的,派别人去就行了。”
我一听这口气就是还在为我说分开的事生气,谁被分开谁生气,我承认自己作死而且很欠扁,但那时候我没法不为自己是他的麻烦和累赘而感到愧疚,我内心的匮乏感让我觉得即使我们相爱,我非常爱他,我也不值得他这样为我做一切。
现在?现在我不想考虑太多,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这样,不仅人简单很多,人生也简单很多。
“不行。”我挣扎着起来,“这次我要去。”
钟老三把我按住,我看他脸色马上就要精彩起来,连忙拉住他给他解释,“钟先生,这次对接会是我今年离开中软的最佳契机,我对曾经的中朝软件信息那点感情早就消磨殆尽,我不想更不可能继续留在那里,但是我承诺过不会让中软在我手上死掉,也不能在有生之年看他在别人手上死掉。
你知道现在的中软完全不能和以前相提并论,但中朝盛世这张牌打出去多少还是会有人买账的,不管我是不是个废物点心我都得做些努力,你知道为什么移动游戏前景可观,就是它强大的变现能力,这也正是它有磁力的重要原因之一,我们有渠道优势和王牌团队,而现在我们需要的是源源不断的新品和资源合作,如果运气再好一点,或许会收获资本方的可能性。”
我看站在一边钟老三对我说的这些无动于衷,刚想继续解释,他忽然过来捧着我的脸用实际行动阻止了我继续吧下去,“离开中软去哪里?”
“再说。”
“我以为会有一个地方能留住你。”
“有啊。”
“什么地方?”
我摸着钟老三高挺的鼻梁,“家啊,我们的家。”
他看着我的眼睛,我亲吻他的鼻尖,“等我离开中软,我们就结婚。”
钟老三送我去机场的路上,我问他为什么失眠,他想了想淡定地说,“一个人睡不好。”
我耿直的拿那副哑了的破锣嗓子刺激他,“你就直说想我想的得了呗,还藏着掖着的怕我不知道你爱我?以前你怎么不这样?”
他半天没再说话我心里暗爽。
到了机场,钟老三一手拖着箱子一手牵着我,走着走着忽然转身抬起我的下巴吻了上来,然后桃花眼满场撒桃花,嘴角勾的叫一个**,“谁藏着掖着了,我就是爱你,以前这样现在还这样。”
我傻站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傻笑。
不过这次出差意料之外的,除了应该见到的一个team的人,还看见了一路咳嗽着过来却俊美不减邪肆依旧的顾孟哲,说话也是浓浓的鼻音,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我们也是一个team的。
我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哟,这什么情况?同病相怜?(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