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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梨花听他们俩语带深意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带劲,一个头两个大,对着翻白眼。
默契的要求提前散场,场是散了,不过小龙女就有点惨,掐架掐不过就算了,还每次都得输点东西,这次把人身自由也搭进去了。
钟老三何许人,想什么是什么,认准了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迫于他威力无限法力无边,小龙女只好答应回黑桃给他做副总。
钟老三乐得拍拍小龙女的肩膀,桃花眼笑成月牙儿形,“还好你想通了,不然我费一番功夫也是这个结果,打仗,还得亲兄弟!”
小龙女看我一眼,又看他一眼,嗤笑一声,“等你请完产假我的任务就完成了,谁陪你玩儿。”
我赶紧拉着钟老三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晚上,回到家,一下放松下来,有些疲倦,泡了个澡休息了一会儿。
此刻钟先生在书房里办公,我拎着酒瓶子和酒杯把门拉开一点缝,透出晶莹的暖黄色的光来,抚过鼻尖点点清澈略微带些清凉的薄荷香气,极淡,若有似无。
我做贼似的往里看,超大的一张红棕色办公桌,桌上有一个小小的铜炉,飘出袅袅曼妙青烟,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神情专注的盯着电脑屏幕,心无旁骛。
我把门拉开到能侧身进去的宽度,闪身而入,站在门口,他也不抬头来看我一眼,那我就先不打扰他了。
刚才只顾着看他,没注意周围,这下放眼一看,书房大的简直要跳起来,我惊讶的张大嘴巴,左手边那面墙和身后有门的那面墙,整整的书架,从屋顶到地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眼花缭乱,书架边上搭着梯子,还有高大的绿植。
诚得一屋,藏万卷书,应该是就是这样吧。
我走过去,在伸手就能拿到书的高度随便取下一本,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书有些旧但是十分整洁,是本诗集,他小时候读过的?我看看钟先生小时候都看些什么,随手翻开,“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摇摇头,把书合上,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钟老三小时候就看这样的书,难怪。倒了点酒,边喝边继续看,有一套超豪华版的《红楼梦》很打眼,伸手摸摸,书封皮都是猩红色天鹅绒的,奢侈。
这一路看下去,竟然什么类型的都有,这么看来他口味还挺杂,到正对着他身侧的位置,看他还没忙完索性坐了下来,背靠办公桌,边喝酒边看着这些书籍发呆。
其实这安逸闲淡的感觉真的很奇妙,时间都变得纤细,纤细的坐在这里感觉不到它在流逝,我甚至开始模煳以前那些奔波漂泊的日子是否真正存在,如果是真的,又有谁能彻底的放下,日暮夜昼,闲听清风。
是啊,我不爱那样的生活,从不,疯过了,野过了,累了,我厌倦。
我转身爬起来视线与钟先生的办公桌持平,偷窥了一下他,转回来继续发呆,这恋爱谈得和我以前谈的也不一样,我们根本不像热恋情侣,反而更像经年过后,携手白首的老夫老妻,水淡情却浓。
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一向形容的不好,怕辜负了。
钟先生悄悄的过来坐在我身边,拿过杯子到了酒,我没同意他跟我碰杯他就自己cheers了,我靠着他的肩膀,头发撒了他一身,“你说我们像不像老夫老妻?”
他脸上的表情一顿,随后像是领悟到了什么似的,看着我忽然一脸甜甜蜜蜜的笑,桃花眼里柔情似水,缠绵缱绻,暗涛汹涌,“我们当然是新婚的。”
我顿时就明白他从我刚才的问话里领悟出什么来了,天哪,“不是……”
还没说完,他就已经倾身过来封住了我的唇,本来我是想解释今天mors的事,和他把以前的事说明白,虽然他并不在意我的以前。
凌晨三点半,我心口忽然剧烈抽痛,从梦中惊醒,勐地坐起来,手不自觉的向旁边摸索,没有人,我额角的冷汗瞬间就滑到了脸上。
精神恍惚,我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庄生晓梦,谁是庄生?是谁蝴蝶?天,难道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窗外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屋子黑漆漆的,也什么都看不见,每天都会有灯的,每天都开灯的,没有灯我是不会睡的,今天怎么连灯也没有了?突然之间慌乱的无以复加,汗如雨下,我快喘不过气了,快要没法唿吸了。
有人从门口急急的走进来,一件大衣裹在我身上,他把我紧紧的搂进怀里,声音沾染了黑色的恐惧,和我的心一样慌乱,气息都不稳了。
我抱着他,不肯放手,这不是梦,我只要确定这不是梦,我只要确定他在我身边就行,“钟启。”
他不住的亲吻我的头顶,但是我却隐约的感觉到他在轻微的发抖,“是,我在。”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不由得笑了,脸埋在他的胸前,清浅的薄荷香气,松软温暖的像阳光,我一向只崇拜夜晚,只拥有月亮散发的独特幽香,但也不得不为他深深着迷,深深着迷。
钟先生放开我,抚着我的肩膀,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我能看见他的眼睛,发亮,载满慌乱,焦急,心痛,怜惜?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我看他那么紧张说出来的话却镇定冷静,“叶子,你听我说。”
我愣愣的看着他,眼睛里脑袋里心里都是他。
他要对我说什么?
钟先生又轻吻我的额头,眉宇间竟然有一丝悲痛,“叶子,你听我说。我刚接到电话,伯父……伯父他……他状况不太好,我们现在必须马上赶过去。”
我还是愣愣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看他早就把衣服换好了,只是下了床去衣帽间穿好衣服,“那我们走吧。”
钟先生把我揽过去,他抱着我抚摸我的后背安抚我,“不要怕,有我在。”
我亲吻他,点点头。
一路上,我们没说什么话,我根本不担心,因为我根本不相信这是真的,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生病了会好的,谁生病了都会好的,不过是骗我回去罢了,那回去就回去吧,听说老人都爱用这样的小法子骗他们的子女回去看望他们。
过了很久,久到我在车上睡着又醒过来,车已经停在了医院门口,钟先生下车拉着我往里跑,我亲眼看见急诊室的门打开,人被推进去,门又关上。
突然眼前一黑,没有了意识。
醒来时,一片刺目的白色,我渐渐清醒,环视四周,身边一个人都没有,空旷的病房一个人都没有,一股极寒的感觉蔓延至四肢百骸,由内而外的冷。
我坐起来,浑身发冷,控制不住的发抖,牙齿都在打架,骨头咯咯作响,这种声音让人毛骨悚然。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是我该死才对呀。
病房门响了,我一抬头,是钟先生进来,手里还拿着水,我要过来喝了个痛快,他揉揉我的头发,“好一点没有?”
“我没事。”
“那我们现在就去看看伯父吧。”
怎么了?这么急?我没说什么,和他一起出去,我抓着他的衣袖跟在他身边,自顾自的嘟囔,“钟先生,我要说什么?哎呀,我还是什么都不说好了,免得叶城又不爱听,他生病我就不想惹他生气,我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不喜欢。”
钟先生的眼圈通红,抱着我,声音沙哑哽咽,“叶子。”
我们站在叶城的病房门口,我不行了,我没法进去,我不知道怎么面对叶城,我不知道说什么,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我什么都不说叶城也不说,那场面一定非常尴尬,这么尴尬的事情真让人没法不抗拒。
我掉头就往回走,往回走?我该去哪里?为什么到头来我还是无家可归?
钟启从后面追过来又拖又拽,连搂带抱的把我带回来,站在门口,一手拉着我一手抹掉脸上的泪,深吸一口气,“叶子,进去吧,没有时间了。”
我还是没什么情绪,没什么概念,什么没有时间了?我抬头看他,“怎么办?”
钟先生一下握紧我的手,温柔怜惜的抚摸我的脸,我看见他心痛,我不想让他心痛,他把病房的门推开,牵着我的手走进去,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怯怯地躲在他身后。
没有声音,一切都是静止的。
我的心突然开始狂跳,声如擂鼓,震到我浑身僵硬,手脚发麻,原以为叶城还会像以前那样,坐在那用那种,我是你爹你就得听我的话,高高在上庄重威严的眼神看着我,说我的不对,说我不应该,说我怎么不争气。
每次我都会想我哪里不对哪里不应该怎么不争气要你这样训斥数落我,看看陈叔,陈惑可以没事儿在他面前耍耍小姐脾气,开心了在他怀里撒撒娇,不开心就回家找老爸诉苦,感情空白期老爸还陪逛街吃烛光晚餐,陈叔只要看见陈惑眼睛里就只剩下笑,那是父亲竭尽所能给女儿的最好的宠爱,想到这我满腔的怒火就不可遏制的燃烧。
但是,我等了半天,还是没有声音。
我从钟启的身后偷偷的看,人一下就傻了,不,不是,是魂儿被掏走了,我心里只剩下一个声音,不是这样的!怎么会是这样的!
叶城的脸几乎没有血色,病态苍白,眼神里什么都没有,以前叶城的双眼皮很宽的,眼睛很大,年轻的时候风流倜傥,帅名响彻一方,想我小时候还因为这个小小的自豪过。
现在皮肤都松弛了,眼皮耷下来,变成了三角眼,缓慢的眨动着,他躺在病床上一点生气都没有,让人不由自主的失望,一切都阴沉灰暗,透露着死亡的信息。
我几乎就在钟启的身后瘫软成烂泥,扶不起来了,我跪下,跪在叶城的床前,心里空白眼睛干涩,我不能接受,这不是事实。(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