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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钟启离开,是我让他离开,他一向听我的。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地上爬起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楼上,头昏脑涨,站在门口关上门,目之所及一片狼藉,陈惑用尽她这么多年来积攒的一腔怒火把我的家砸的面目全非,就是她口中说的‘我要把它砸的面目全非’那种面目全非法,如果不是看见那件中午钟启给我送来的天蓝色风衣埋在一堆碎玻璃渣里,我一定会以为我走错了。
好,终于破碎,就像我的心那样的破碎,面目全非。
mors那一声lilith叫得我魂飞魄散,他终究还是按捺不住给我打了电话,却没有来找我,是真的改变了,变得让我刮目相看,若是四年前的mors正在开会也会突然离开,跑到我面前拥抱我,对我说,“我真是着迷了,从没有一个人让我如此想念,我想告诉你我的想念,我想马上见到你,吻你,我想时时刻刻跟你在一起,my-lilith。”
而现在他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随时准备让黑暗降临。
我木然的走进去,眼前忽然一阵昏花,努力的眨眨眼隐隐作痛,强忍着从一堆玻璃渣里把风衣扒出来,手上被锋利的玻璃渣划破,一点没觉得疼,只是不住的流血,一直流,好像永远停不了似的,风衣上瞬间沾了丝丝缕缕的血迹,在大片美好纯净的天蓝色上看着着实刺目,我小心翼翼的拿起来放进了滚筒。
这里只剩更衣室没有被毁,我把自己关了进去,关了两天,昏睡了两天。我躺在地上,眼睛睁不开头脑不清楚,心里的小恶魔不停的朝我狞笑,折磨着我脆弱的神经。
陈惑说的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我眼前流过,一遍又一遍,像迷路了一样不停的转圈,她在挽救我们的友情,她已经做了最大的牺牲来挽救我们岌岌可危的友情,从她认输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懂了,从那一刻开始我就不再关心她说的是真是假,我只能听她说,无论她怎么说,说什么,我只要听着就好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但事实上她那么犀利敏锐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异样?她那么强势怎么可能允许她爱的人心里想着别人?她知道我心里明明白白却讳莫如深,因为谁先说了谁就输了。
我和她第一次去七彩湛蓝的时候我就猜到她心里有事不肯对我说,她对我有所保留,可最后还是她先说了,所以她说她失败了,败给了我。
陈惑从始至终没有提过那个荒谬的约定,我执着的那个真相已经从萧然口中得知,但她不肯说,不过我不在意了,在真相和陈惑说的话之间,我宁愿选择相信她说的,我不想让她认输,更不想让她输给我,我不想看到她向任何人低头,我见不得她伤心难过受委屈。
我和陈惑,我们把尊严这东西看的比什么都重要,她用谎言把尊严修饰的金光闪闪,只不过我早在她面前没有尊严可言,我更诚实一些。
这个战无不胜美艳不可方物的女人,这个心高气傲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女人,这个明亮热烈永远充满牢靠自信的女人,她只是不甘心,所以她是陈惑。
我从来不会不甘心,因我从不觉得什么东西本就应该属于我,而她不一样,她和萧然一样,他们都想要的更多,他们比我痛苦比我累。
一个荒谬的约定,一个错误的开始,一个在劫难逃的宿命。
我已经混乱不堪,头痛欲裂翻个身甩了甩头,不知道撞到了哪里,脑袋‘嗡’的一声,我的小家,一室芬芳馥郁的咖啡浓香,窗外刮着让人猜不透的大风。
我披头散发的站在小厨房的门口看见一个叶纯粹穿着一件白色大花枝的连衣裙端着两杯咖啡,把其中一杯放在陈惑的面前,她还是那套白色的chanel套裙,长发红唇,明艳动人,优雅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小口。
“叶纯粹,从钟启看你不由自主温柔的眼神里,我还看到了不受控制的热烈的喜悦和爱意,像死而无憾,我知道我没戏了,第一眼我就知道我玩儿完了,你高兴吧?”
叶纯粹坐在她对面很不配合的露出了一丝极其浅淡的笑意,眼里波澜不惊,气定神闲慢悠悠的喝着咖啡,慢悠悠的抬起眼来盯着她那张绝艳的脸,无时无刻不美的惊心动魄,天赐尤物,忽然清淡开口,“你也不亏,萧然和你的约定我都知道了。”
陈惑的脸色瞬间变得异常难看,不过到底不是省油的灯,她冷笑了一声,“怎么?连萧然都爱上你了,你是不是特别得意?我现在是友情丢了,爱情也丢了,人的感情也是脆弱。”
显然叶纯粹看着她心情也好不到哪去,眼神一动,口齿清冷,“你有什么不甘心?你不就是看准了笃定了萧然爱你,才敢这么有恃无恐的放肆?”
后来她们什么对话我完全听不见,我看见叶纯粹听着电话忽然面如死灰,陈惑把她手机噼手夺过摔得粉碎,她还把我的家砸的面目全非,一边砸一边大声叫喊,内容根本不在收听范围内。
后来叶纯粹冷静了面无表情的看陈惑发疯,然而钟启却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他眼神哀伤,在叶纯粹面前连痛都痛的隐忍,“叶子,原来你要对我说的就是这件事?”
我一下想起来中午的时候,我说有正经事要对他说,他微微皱着眉,桃花眼里无尽汹涌的杂乱的情绪朝我袭来,没有了璀璨的光芒,只剩数不清的黯淡,天色都黯淡下来,我突然意识到他一定是误会了。
他深吸一口气,每一句都充满无力和绝望,“我知道了,我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我差点疯掉,不停的机械的摇着头,不是,不是这样,不是你想的这样,我不想让你走,我想和你在一起,可我要怎么告诉你?
我就这么看着叶纯粹死死地揪着心口的衣服,什么都不说面无表情的决绝的扭过头不看他,狂风乍起,夹杂着雨雪开始肆虐。
我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没有开灯,四周一片冰冷黑暗,衬托着空旷的静悄悄的夜,在这样的黑暗里醒过来,分不清楚现实还是梦境,只是不管现实中的叶纯粹还是梦里的叶纯粹都没有勇气留住钟启。
我恍惚着起来走出更衣室,进浴室泡了个热水澡,头脑终于清醒,很快有了初步的计划,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往包里装几件衣服,背起来回德国,那里有比国内更好的资源,还有相信总有一天我会回去的人。
他说,我在这里,你擅长和热爱的事业工作也在这里,你为什么还要离开呢?
我亲吻他的脸,笑着对他说,我怎么知道呢?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告诉你。
他知道无法挽留我,抱着我说,我等你,不管你去了什么样的远方,终有一天你会回来。
我已经不记得当时说他天真还是可爱,但是现在看来,还真不能确定他到底是不是一个预言家,我真的要回去了。
天刚蒙蒙亮,说走就走我把一切收拾妥当,站在镜子前照了一下,灰色不规则短皮裙,露脐刺绣胸衣,橡皮粉外套,蹬上皮靴,一头及腰黑色直发散在身上,我咧咧嘴,除了眼神亮不起来以外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像个期待旅途向往远方,初来闯荡的小丫头,怀着一颗对未知旅途无比好奇和热爱的心,准备离开。
满意,我抓起包搭在肩上,刚推开门,几乎是在同一时刻飞出一脚踢在了楼梯口处那个不知是人影还是鬼影的影上。
这是我这么多年独自在外闯荡练就的先下手为强的功夫,也是我出于自保的原则,就算没有抢到先机,也要在别人进攻的时候进攻,别人防守的时候进攻,直打到对方手足无措落荒而逃。
我的战斗史没有后退这种说法,除非使什么奸猾狡诈的法子,不过我一般使的都是奸猾狡诈的法子,但好歹我还有一颗思维清晰逻辑严谨的脑袋和一条灿的了莲花三寸不烂的舌头,一向讲究不战而屈人之兵,万不得已不动粗。
但这次由不得我想那么多,就听见一声闷哼,我也蒙了,看清楚蔚滨我也是真蒙了,刚才飞出一脚踢的竟然是蔚滨!
我看他捂着胸口小脸煞白都快哭了,天哪,你没事儿跟个魂儿似的坐我家门口干什么啊我的老天,我跨过去想要扶起他,他一手捂着胸口另一手一把拽住我的手腕,“你去哪儿?”
我手上的伤口一下被他扯开,又流了血,现在也顾不上疼,哭丧着脸快无奈了,“我送你去医院。”
他靠在我身上,一路上我看他一直紧皱着眉,额头鬓角都是细细密密的汗珠,嘴唇都没了血色,心里叫一个悔恨,叹一口气,问他,“你怎么到门口了也不敲门?”
他不说话,我搂着他的脖子试着用手轻轻拍他的脸,“蔚滨?蔚滨?你别吓我,你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仍就得不到回音,我的心“咚”的沉到了底,一下就冒汗了。
我赶紧打了天籁的电话,告诉她蔚滨受伤了,她只问了我是哪家医院,就说和阿威马上来厉北。
医院那边门口已经有人做好了充分的准备,我们一出现,蔚滨就立刻被送进了急诊室。
天籁和阿威还有一个水灵灵的小丫头到的时候,蔚滨也正好从急诊室出来,那水灵灵的小丫头一看见蔚滨躺在病床上心疼的‘哇’的一声就哭了,跟着护士小姐一起去了病房。
阿威让她给吓得一愣,天籁看一眼她哭的颤抖的背影,过来问我,“叶子,阿滨得罪谁了?谁打的?”
我看她一眼,只好苦笑,“……我打的。”
这回天籁也愣了,比阿威还愣,我看他们俩这模样,艰难的愧疚万分的说了一下细节,“……我踢的。”
瞥见一个一身白大褂的医生过来,天籁一下蹿过去拉住他,“阿滨怎么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