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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老三在那一丝不苟钻研,眉心抽儿了一下,抬起头来,“你想去?”
“不去,我又不会做果子。”
他明显无奈了的表情,“小姐,我是问你想不想去吃?”
“no,sir。”我摇摇头,摇的过程中瞥见一家运动器材专卖店的招聘,“网球?好像不错的样子,我要去了的话也是运动型的了,要不我试试?”
他桃花眼在我身上从上到下扫描一圈,“你?拿得动球拍?”
“……”
一天下来工作是搞定了,没想到面试的过程非常简单,就看看,左看看,右看看,成了,你说简单不简单?我纳闷儿的想这有点嗨。
傍晚我们压着马路去黑桃国际,晚霞在天边尽情的燃烧,像要把半个厉北都烧掉似的,我一般对什么东西不是纪实描述而是形容的话,不刻意想着就会自然而然的把那个东西形容的让人难以接受,记得小时候我没有芭比娃娃,不知道那应该放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捧着珍视,班上一个小姑娘为了讨好我借给我玩儿,我拿着直接把头按进了水桶里,这多酷,小姑娘当场吓哭了。
我看钟老三一眼,他气定神闲的走在我身边,我很享受和他这样安静的走在一起,让人产生一种可以一路走到大天亮,走到天长地久的错觉。
“玩儿两天就算了吧。”他淡淡地说,语气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愣了愣,含煳的应了一声,本来也没打算一直卖网球,虽然我觉得网球是比其他球好看了那么一点。
“叶子,其实孟哲一直希望你能回中朝,但是你不愿意他都没和凌董提起你回来的事,为什么不愿意回去呢?”
我心里一叹,不是我不愿意回去,是我没脸回去,实话实说,“我走了那么远的路,却没有更好的回来,没什么长进也没什么好追求的,在哪里都是一样……”
他忽然停下来,我发现他不走了在两步之后也停下来,回身,他皱皱眉,“可不可以不要说这样的话,你这样说让爱你的人难过,这感觉一点都不好。”
我心底风起云涌,“你难过吗?”
他认真的点头,“是。”
“好,那我答应你,以后都不说。”
钟老三希望我玩儿几天就算了,倒真的一语成谶,轻易得来的就会轻易失去,所以我刚刚找着工作,紧接着又失业了,这节奏有点神秘。
早上我上班刚换上工作服经理就过来叫我去他办公室,经理是去年的应届大学毕业生,是个清俊小哥,叫中秋,高高的个子笑起来很招人,小哥人很nice一点都不高冷,很随和还有点腼腆,聪明能力强。
他喜欢跟我一组的那个小姑娘,小姑娘是实习生,长得像幼稚版的郭碧婷,热情开朗,嘴巴天天跟抹了蜜糖似的,没事儿叫我叶子姐,所以我们的关系还算熟络。
我敲门走进他的办公室,他没坐在椅子上而是站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有些局促,看见我进来露出一个笑,仍面有难色,“来了。”
“找我有什么事吗?”
“叶子,你昨天上班来的时候不知道被谁看见了,今天联系了咱们老总,要约你去打球,你看……”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就站在那看着我不说话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得,我也不难为你,我辞职消失。”
中秋一下有点慌,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要赶你走……”
我摆摆手,“你别急,我知道。”
他抬手抹了一把脑门儿上的冷汗,我看着直想笑,“你是怕我走了都都迁怒于你?没事儿,交给我。”
我忍着笑过去故作老成的拍拍他的肩膀,“上周陪我来面试的那个人你看见了吧,那气场那身段.我的瓷,脾气特别差,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差,就是这么差,要是让他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不管谁问你我为什么辞职不干了,你就说现在这种不负责任的人多了去了,人家想干就干不想干就不干,管的着?ok吗?”
中秋惊讶的瞪着眼睛点了点头,我也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往门外走,走到门口他才想起来要送我,跑过来,“叶子姐,再见。”
“有都都我们一定会再见。”我回去把刚换上的工作服换下来,披了自己的风衣像战袍似的,辞好了职拎着包往外走,都都正好从门外冲进来,嘴里念叨着,“迟到了,迟到了……”
这小姑娘经常迟到,奈何中秋睁眼闭眼都装看不见,这回她看见我便装往外走,一阵风儿一样的停下来抬手看看表,“叶子姐,干什么去啊这上班时间?”
我拉着她的手,还有点高兴,“我辞职了,现在要去逛街。”
她眼睛眯起来,怒气冲冲咬牙切齿,“中秋这家伙真是……我找他算账去!”
“哎?”我一把拉住她,真是小孩儿心性,“听我说,我不走你让他怎么办?他要是被开了你就不能天天看见他了,你愿意这样?你为什么在这儿上班?”
都都被我说的顿时没了脾气,不经世事的小孩子总以为她的那点小心思是天底下最隐秘的秘密,只能说给她的白马王子听,但是她的王子脚程有些慢还有点小腼腆,“那叶子姐,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花天酒地去。”我缓步迈下台阶,回头朝她笑,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都是年轻的味道。
我自己一个人在厉北乱晃,从东到西,重走了一边和钟老三一起去过的地方,买了糖人看了风筝,很平静,心如止水,我坐在四月公园见到吹笛子老人的地方,风吹来悲伤的调子,耳边都是笛声,后来我才知道那曲子叫烟花三月。
烟花三月一碗,春暖,终暖不了你我天上人间,侧侧清寒。
我坐在这里以死去的人为结点回忆我的前半生,竟发现能想来的事无一用处,罢了罢了,我处理问题的方式一向简单粗暴,看心情的成分居多,还是不要再给自己平添无端的烦恼。
又坐了一会儿,我站起身,感觉身后的某个方向寒气逼人,侧身转头一看,果然一座冰山立在那,一个浑身散发着凛凛寒气的男人,身材颀长西装笔挺,英俊非凡的面容冷的一丝表情不见,剑眉大眼,眼里弥漫着数不清的深沉的悲伤。
我不知道哪来的灵感喃喃念出一个名字,“董翰卓?”
四月酒庄的公子,要说感谢,当年我能顺利的把游戏卖给中朝软件信息,也应该好好感谢他。
“真的是你?”他盯着我的脸,说话的语气倒是温和。
“是我。”
他的眼神在我吐出这两个字的一瞬间开始变得意味深长,“比当年更清冷,更脱俗,更不食人间烟火。”
“一身铜臭味的商人。”我微微笑起来,我的过去都已经可以用‘当年’这个词来叙述了,看来真的是过去很久了。
他的嘴角也稍稍牵动,忽然兜里的电话响了,想来应该很忙,他跟我say-sorry然后接通电话用英文讲了大概两分钟之后挂断,目光重新落回我身上,说,“但是还跟以前一样胆大包天。”
我理所当然的把他的话和谐成夸奖,“谢谢。”
他眼里闪过一丝丝的无可奈何和惊讶,抬手看看表,十米开外的路边上停着一辆黑色的幻影,“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我们会在再见的。”
“再见。”
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从四月公园的哪个门出来的,一个陌生的我不知道的地方,以前我对所有未曾踏足过的土地都充满幻想和好奇,内心充满热情和期待,享受把一个陌生的地方变成熟悉的地方,再去另一个陌生地方的感觉,除了对未知的恐惧,还有那种膨胀到所有恐惧和担心都不值一提的欣喜。
不知何时我对那样的生活开始感到厌倦和疲惫,而现在我却不知道是欣喜还是厌倦,我只是一阵一阵的茫然。
沿着不知名的小路一直走,在人最多的公交站等公交车,在最多人下车的那一站跟着拥挤的人流下车,人群四散奔向各自的目的地,我好像站在人群的中央,他们以我为圆心与我拉开了不可逾越的距离。
不停的换公交车,身边的人和景色也在不停的变换,直到黄昏,我从离家最近的地铁口走出来,筋疲力尽。
刚到楼下,不知道一片怎么就那么硬的树叶不好好在树上呆着,嘻嘻哈哈的俯冲下来直挺挺地砸中我的脑门儿,我摸了摸额头恍惚着像被砸蒙了似的站在那愣了一会儿,抬头就看见楼下的火锅店大招牌正热情的跟我挥手。
我鬼使神差的过去推门而入,一进门儿就有人喊我,“叶子,这边儿!”
我以为是小二哥喊客人,但不应该是‘客官您里边儿请’么?我找到这声音的来源之后郁闷了,原来不是小二哥,是小三哥!
钟先生点了一大桌子的东西自己一个人在那涮的热火朝天,我看他这架势再一联想到黑桃国际,整个大脑都快当机了,他在我面前一直表现的很好,不显山不漏水低调的很,但我知道他吃东西其实非常挑剔矫情,现在他老人家往这儿一坐是怎么回事儿?给小火锅店镶金边儿?
不过这里地方太小,也没人认识他,大家都各自忙活。
我过去坐下,包放在一边,歪着头歪的我视线都快与桌面持平了,“钟老三你干什么呢?头要是再低,都低到火锅里去了。”
“快吃,一会儿凉了。”他不听我说,死活不抬头。
我怎么就不信火锅能吃凉了?看他不配合我直起身,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他,今儿这气场弱的连我都替他羞愧,蓝色空桃心白衬衫脏兮兮的,袖子挽到小臂,头发也乱糟糟。
我眼珠一转,“你怎么知道我会来?”
只说话,不抬头,“我不知道啊。”
“那如果我不进来呢?”
只说话,不抬头,“我就给你打电话呗。”
行,我多余问你,又是那种好像我是脑残一样的对话。
我默默的拿起筷子吃东西,继续和他闲聊,反正他今天也不打算抬起头来看我一眼,“我失业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