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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伸手过来搂紧我,宣布领土主权似的看我一眼,矛盾,炽烈滚烫的眼神,亮的可怕,夹杂着的不再是脆弱敏感,但仍然是那种让人心神不宁的焦灼热烈,一笑,却如沐三月春风。
我靠在他的心口,感觉到他的心跳有些异样,觉得他今天很不对劲,或许现在我应该知道他哪里不对劲,但一时又说不上来,我也不愿想太多,顺其自然吧,针不刺到身上就永远不知道是怎么疼的,那就等针刺到身上再说。
俊美邪肆的人这个时候再看不出点门道就是他的问题了,不过看他的表情倒也不甚在意,细长的眼睛缓慢的眨动似乎是在酝酿着什么,可能是看我真的想不起来,忽然嘴角上扬,“叶子,我是顾孟哲啊。”
这个名字就这么迎面朝我扔过来,顿时把我砸的神思澄明,整个人浑身上下没有不清醒的地方,我一下站起来,“顾孟哲?”
中朝软件信息的金牌游戏策划师顾孟哲?我仔细努力地从记忆里拼凑这个人的脸,真正反应过来之后像是从背后挨了一闷棍一样眼前都是一黑,再看向对面的人,我勐地觉得有点崩溃,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我死也想象不出来一个人居然可以由里到外换的如此彻底,连灵魂都变了模样。
我认识的顾孟哲是那种任庭前花开花落,看天上云卷云舒的人,宠辱不惊,谤议不怨,他爱他的职业,所以有用之不尽的热情,他爱他的生活,所以有光明璀璨的心,那时我就喜欢这样的人,我欣赏他有才华,既不清高也不自傲,晴空万里,一轮骄阳。
他像大哲一样温暖,眉眼清朗温柔,很容易亲近,对我很好,他很真诚很善良,那时我就知道。
但是这个人也说他是顾孟哲,俊美邪肆,世故圆滑精明老辣的样子,眼底一点点几乎看不见的疲惫,风流倜傥,性感满分,扯起嘴角,就是吸血鬼的即视感,邪魅而极具诱惑,只要他专注的对你笑,那绝对是对一个人定力的终极考验。
不可置信。
世界上同名同姓的人不在少数,我心头一声长叹,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那么,他是受了谁的诅咒被吸血鬼附了身呢?
我定定的在他脸上搜索适合现在出现的表情,但那俊美的脸上确确实实只有笑容,我被时光改变了,而他被时光扼杀了。
没有永不凋谢的花,没有永不退去的浪,没有永远不暗的光……最后一句,说的就是他吗?
萧大帅也有些茫然,眉毛拧了拧,我低头看他小幅度的耸肩摊手,表示我也茫然,他拉我坐下。
“哥,你们认识?”大哲看我们这样也疑惑了。
顾孟哲喝一口酒,眼睛一瞬不瞬的盯在我身上,“认识。”
“哥?”我也发问,乱了乱了。
“ok,我解释一下。”他眉毛一挑,眸色不着痕迹的暗了暗,忽然微微叹息,“叶子,不管你用什么眼神看我,我都是顾孟哲,这一点毋庸置疑。”他拍着大哲的肩膀,“你们的大哲其实是小哲顾修哲,我的表弟,应该是我和叶子最先认识,钟老三是我不愿意认识他,他非要认识我的,蔚滨是后来我从小哲这里认识的,我一开始不知道你是蔚滨的……”
顾孟哲细长的眼睛眼角扫过萧然,脸上的淡笑缓缓绽放,慢幽幽的继续说,“……的小女朋友,所以我们这一圈人的相识就是这么个时间顺序,只是我们并不知道谁和谁相识而误认为不相识而已。”
原来我们都似曾相识。
萧然脸色不好了,立刻就要站起来,我一下拉住他,听见他兜里传出一阵好听的音乐声,趁机说,“你先接电话。”
他也就作势起身去一旁接了电话,顾孟哲就像故意挑衅似的一抬眼看萧然走远,大哲被一群人叫走嘻嘻哈哈的闹。
萧然没有看向我们这边,他才收起脸上邪肆的坏笑,认真看着我,半晌问出一句话,“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我心里还是对眼前的人是顾孟哲这个事实有点抗拒,“你是第一个关心我过得好还是不好的人。”
“他们不是不关心,他们是怕你不好自己却无能为力。”
……
我忽然笑了,如果我现在掉眼泪可能不太好看。
萧然接完电话无比镇定的走过来,中途差点没被桌子绊倒,我眼疾手快跨过去想扶他一把,小腿一下撞在了飞扑过来的椅子上,眼泪顿时就飙出了眼眶,腿一软,不仅没扶好他还让他给压趴下了,正好给他当了垫背,手背当场蹭出了血。
顾孟哲距离近,跑过来一下推开萧然,给我捞起来,我一条腿着地,他两只胳膊架着我,脸臭的跟什么似的,“摔着哪儿了?我看看。”
我示意他先别说话,我没事,大哲他们那群人听见动静一眨眼站在我身边,我看萧然失魂落魄强装镇定的样子,皱了皱眉,“大哲,把他扶起来。”
大哲看一眼我的手,过去把萧然拉了起来,他还处于轻度失神状态,好像陷在了什么里,被困住了,连我伤在哪里都忘了问。
好死不死说巧不巧从门口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要溢出来的笑意,“过生日气氛怎么搞得像参加葬礼一样。”
我浑身一抖,顾孟哲以为我站不住了要到,架着我的手改成了让我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他身上,然后一只手从我的腰间环过,小声问我,“摔哪儿了?”
我笑一笑安慰他,“我没事。”
我看着对面的萧然,等着他说话,而他眼里深沉的痛一浪一浪的向前涌,但是我们也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他是我除了mors以外交往过时间最长的人,他还是稍微了解我一点的,此刻他轻抿嘴唇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知道这点小痛我会免疫。
钟启从门口过来看我手背流血瞬间笑不出来了,刚才这里可真的差点就要举行葬礼,他没好气儿的瞪了顾孟哲一眼,抓着我的胳膊推开他,我伤腿一着地,身子一歪,立刻疼的连太阳穴都突突跳,顾孟哲也没好气儿,“你小心点,她腿伤了。”
钟老三把我打横抱起来,我腿一动,疼的我“嘶……”一声揪着他的衣服倒吸一口凉气,额角滑下一滴冷汗,他憋了一肚子的气,脸冷的吓人,小声的刺激我,“知道疼了?”
我还从来没看过他这样,吓得我没敢说话,其他人更是脸色铁青大气都不敢出,他眼角都不扫在场的人转身带我出了半角酒吧。
我坐在他的副驾驶上看他面无表情的开车,脸部线条紧绷,那手抖一字眉都快斗到一块儿了,钟启的眼睛很特别,标标准准的桃花眼,不笑的时候像桃花,笑的时候像月牙儿,翘翘的眼角都快洒出粉嫩嫩的桃花来了。
我看着看着开始作死,“你跟孟哲发什么火?”
“我没有。”
一个话题就此打住。
“你来给大哲庆生的?”
“我不是。”
两个话题就此打住。
“你怎么知道我在半角?”
“不知道。”
三个话题就此打住。
我继续作死,“别这样了吧,你这样一点风度都没有,你看你以前多绅士啊,是不是钟老三小朋友?”
忽然车停在了路边,钟启转过脸来,干干净净的帅脸真是恰到好处的什么表情都没有,冰山美男妥妥的,说话也硬邦邦,像敲木鱼石的,“为什么哄我?”
“因为你生气了。”我冲他笑眯眯的,这货生气的样子还挺好玩儿的哈。
“你哄过别人吗?”
嗯?我哄过别人吗?想不起来,我关心了谁的感受很重要吗?不过,我总不能跟他说别人怎样****屁事,“那当然了,我很会哄人的。”
他忽然收回目光,重新发动车,“那我不稀罕。”
我悄悄翻白眼,这没法唠了这个……
到医院门口我才看见自己小腿的裤子上渗出了血迹,钟启一声不吭的抱着我挂急诊,白衣天使小姐给我处理伤口,拿剪刀剪开了裹在我小腿上的裤子,他看一眼还把脸扭过去了,我都没说什么呢你害羞个什么?
药水抹在上面才是钻心的疼,我没伤的那只手死死地攥着衣服,汗顺着我的脸往下淌,也没多大的伤口,怎么这么疼,皮薄,碰哪哪就非得见点血不可,怎么这么疼?!靠!妈的!******!姑奶奶的!怎么这么疼?!
我不处理伤口了,不弄还不怎么疼,就是越麻烦越遭罪,不来医院也没事儿么不是,非要来这儿,没事找事儿!
我正暗下决心要反抗,忽然有人用力把我搂进怀里,我坐在病床上,正好靠进他的胸膛,清浅的薄荷香气混合着松软的阳光的味道,这个充满安全感的温暖的怀抱,有让人情不自禁沉溺的魔力。
我想抬头,仰起脸看他,他忽然多云转晴似的拿出手帕仔细的擦我汗涔涔、灰突突的脸,腿上的伤口处理完,白衣天使小姐过来给我清理手上的,钟老三又犯绅士瘾似的微笑说,“手上的我来处理吧。”
白衣天使小姐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温柔的说了一声,“好,那我先出去,一会儿再过来。”
他坐在我的旁边,握着我的手,动作并不熟练但是每一下都尽量的轻柔正确,我感觉他手都轻微的颤抖,不一会儿额角就挂了汗,我看他这么认真就说,“不用紧张,一点都不疼。”
他轻轻的往我手上吹气,像小孩子磕了碰了唿唿两下就不疼了一样,都把我给逗乐了,我轻笑,他看我一眼,仍然专注的给我处理伤口,语气淡淡的跟我聊天分散我的注意力,“你脾气不会发,上药不喊疼,自己照顾不明白自己也不管别人,不恨不怨不开心不生气不开怀大笑也不全力悲伤,是真的凉薄无心还是习惯了?怎么习惯的呢?”
我收回目光,心头叹息,“我发脾气有用吗?我喊疼就不疼了吗?我恨了冤了又能怎么样呢?开心生气开怀大笑全力悲伤,然后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