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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发泄来的意外,但着实酣畅淋漓,大哲打样,我们坐在一桌吃意大利面还配红酒,我点头念叨,“不错,意面60分,红酒60分,去掉一个最高分去掉一个最低分,最后综合得分60分。”
大哲一愣抬头看看我,又看看蔚滨,大笑,“你哪儿捡的宝?”
“这可不是我的宝。”蔚滨淡笑品酒。
大哲一下就不笑了,盯着我点了一支烟,青烟缕缕,雾气蒙蒙,坐着沉默了一会儿起身就走了。
我也沉默,整个半角酒吧一楼就只剩下了我和蔚滨两个人,蔚滨起身绕到我的对面坐下,“纯粹……”
“是我辜负了你……对不起。”我还是没有办法坦然地跟他面对面,在他的面前我心里有无数的愧疚和亏欠,这让我坐立难安。
他摇摇头,笑的炫目,“你开心就好。”
我放下叉子,像是走进了一间爬满蜘蛛的屋子,我不敢看他,更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想离开可我不能就这样走掉。
空气在我的鼻翼间打了一个结,我有点呼吸不畅,这样的沉默太诡异了,最终我听见自己干巴巴的挤出一句话,都不像我自己的声音,“你……这几年……还好吗?”
他把椅子往后移远一点,点燃一支烟,目光炯炯地看着我,“应该很好吧,我在杂志社做主编,在我喜欢的行业里做喜欢的事,要不是你,我可能不会拼了命的跟阻碍我的一切较劲,要不是你,我可能会遵从家里人的意愿去学会计然后在某个公司里做小职员,要不是你,我不会有现在的成绩和地位更谈不上顺心如意,经历了这些,我得承认你是对的。”
“你什么时候吸烟?”
“你走之后。”
“别再吸了。”
“……好。”他按灭手里的烟。
我说我配不上他的一片痴心,以前不配现在也不配,他说他比不上我的勃勃野心,以前比不上那现在呢?
“叶……”他顿住,笑了,“纯粹,去年我偶然在国外某个社区论坛看见了关于你的帖子,很震撼,你的照片……美的让我无法形容。”
我本来一直低着头,听见他说这话我心一惊猛地抬起头,瞬间眼前都是小星星。
他接着说,“到今年年初那个帖子关于你失踪的讨论才渐渐平息,因为楼主说他已经知道你在哪里了,并且会去找你。”
我完全懵了,什么社区论坛,什么帖子,什么我失踪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淡淡的说着,如同这淡淡的夜色,“你为什么失踪?又为什么回来?纯粹,你一直想逃到一个自以为安全的地方,但你发没发现越逃事情就越是一团糟?你不正视问题,问题就不存在了吗?总是一味逃避这样负重行走不累吗?你快乐吗?你无所谓的伤害一个又一个爱你如命的人,你觉得你做的对吗?”
“你在说什么?”我茫然地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说这些,没道理没意义啊。
他像和知己至交山间煮酒,采月煎茶,轻描淡写地谈论着我的事,我像一个失忆症患者一样听他说就像听着别人的故事。
他看我是真的茫然,眼神里一丝不忍,叹口气轻轻的说,“这期间你回来过吧,去了西藏,脸过敏了。当时我根据那帖子提供的信息,立刻买机票飞西藏,找到了你,你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我看见他对你几乎无微不至,看见他看你的眼神,看见你们对视亲吻,还看见你左手中指上戴的钻戒,真漂亮也是真刺眼。
我现在说没什么,但那个时候我头脑发昏,我差点疯了,然后我走了。我想不明白他那么爱你,看的出来你也很爱他,你为什么还要离开他?”
他想不明白我却已经明白了,如果我反应再迟钝一点或许真的可以蒙混过关,但是我明白了,我没忍住嗤笑一声,“我走的时候也很喜欢你,但我还不是一样离开你了。”
蔚滨一下变了脸色,他不说话了,靠在椅子上喝闷酒。
我就是故意的,我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我笑是因为我不想哭,“虽然我不觉得在这段感情里我做了伤害别人的事,但是我从一开始就认了。我叶纯粹除了觉得欠你蔚滨的以外,不欠任何人。我以为离开他我会死,但是你看我现在不是什么问题都没有活的好好的?我不管你信不信他都不是受害者,我也不觉得我是。”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觉得你欠我什么,我心甘情愿。”他握着我的手,眼里都是心疼,我知道他是真心心疼我,“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你为什么还是不肯把压在心里的事说出来?纯粹,你累了,别再背着那些死掉的感情了,我看了mors在那个论坛上发表的所有帖子,没有一个不是关于你的,如果你真的没办法放下,试着告诉我好不好?”
我睁着眼睛摇摇头,努力地看清蔚滨,忽然很感激眼前的人,他不计前嫌想救我,但是他怎么可能救的了我呢?
我足够冷静,微笑着分析给他听,“首先,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帖子还全是关于我的,其次,我跟mors那叫云泥之别,你知道mors是什么意思吗?死神,他是死神是华尔街精英,我是什么?我什么都不是,不,我是专门勾人魂魄的狐狸精,mors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真心,我伤害他离开他让他痛不欲生我是混蛋,我的真心一文不值。最后,我没有说气话,这是事实,我们都明白。”
“不是这样。”
“就是这样。”
“我不想我们今天的对话止步于此。”
“但是我已经很困了。”
蔚滨苦笑,“你孤独在心里,时刻要人陪着才好,你身边愿意这样做的人要多少有多少。”
“这话怎么说?”
“其实这么多年,你也不是一个人在漂泊吧……”
把人看透还有什么意思呢?我讨厌被人看透。我回去搜寻那个关于我的‘所有’,我必须相信我的专业。
很不幸的,我找到了。
更不幸的,的确是关于我的。
最不幸的,火爆程度令人难以想象。
我靠在椅子上忽然觉得异常疲惫,很累很累,盯着电影屏幕脑子一片空白,那个时候我爱他,非常爱。他教会我热爱生活,他教会我极尽浪漫,他还教会我这个世界上有些差距注定无法跨越。
我也把那些帖子全看了一遍,如果照片上的人不是我,我也会觉得很震撼,美的无法形容,说不定还会感动的痛哭流涕,mors做这些从未告诉过我,我也从来不知道,或许他是想在未来的某一天给我一个惊喜,可惜我们没有未来。
我躺在床上,心知这样的故事是没有办法满足观众的,很遗憾我不是演员,我们谁都不是,这没有剧本的人生啊全他妈是精彩的剧情。
所有完美的爱情都以失败告终,这似乎是既定的,我不后悔我都认了,我都承认我冷血无情凉薄无心不想再辩解了,还想让我怎么样呢?
我突然想回家了,真的。
倒头睡去,压根儿不记得还有上班这一回事,一觉飙了一圈,12个小时。醒过来的时候嗓子疼,可能是发炎了,我冲了澡头发湿漉漉的坐在更衣室里望天,钟老三把风筝画的那么好看,真让人羡慕。
陈惑打电话叫我现在马上去和她碰面,我就旋风似的穿好衣服湿着头发出了门,刚见面就被她逮到理发店,偌大的店登时刮起一阵女王风,“把她的头发吹干。”
你刮阵风就能把我的头发吹干了,哪还用的着别人?但是她在我旁边站着,只好让理发店的人吹。
“斗啊,本来多完美的小日子,怎么让你过的稀巴烂,糊墙都糊不上去?”她冲我念叨,旁边的造型师一下就笑喷了。
我撇撇嘴,扶不起的阿斗,烂泥糊不上墙,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半个小时后我站镜子前面看造型师给我熨的这一头蛋糕卷,还挺好看,我跟陈惑说,“我饿。”
陈惑在我身边绕着我左转圈右转圈,仔细打量我,“叶子,要不你就把头发烫成这样吧,我看挺好。”
我立刻摇头,打心里抵触一切繁琐的程序,“不好打理。”
陈惑翻个白眼,我们俩一起出了理发店,“你不饿了吗?想吃什么?”
“牛腩。”
排队,领号,坐等翻台。
我能等,陈惑可不会一直在这等着,她开始放技能了,“要不我们先去逛逛?”
“我饿。”
“你在这等着就不饿了?”
“我饿。”
女王大人二话不废拽着我奔向商场,逛了一会儿,她可能也是觉得没意思,我们俩就出来了,“你等会儿啊,我去去就来。”
“你干什么……”去……啊……我还没说完,她就跑进去了。
我伸着脖子往里瞧,旁边那扇门忽然嬉笑着跑出一群小孩子,笑声纯真悦耳,我的目光追随着他们,眼睁睁地瞧着这群小孩把那个一直站在门口,气度雍雅容貌美盛活脱老上海大家闺秀一样精致的女子手上的东西撞落,还撒了一地,她非但没生气,反而笑着,目光温柔慈爱。
有两个跑在后面的小孩停下来跟她道歉,她蹲下来揉揉他们的头发,不知道说了什么,那两个小孩一人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
她目送那两个小孩跑远,收回目光,蹲下捡东西,我走过去帮她捡,“谢……”她抬头看见我一下愣住了,我也被她看的一愣,五秒钟之后我伸手抹一把脸,我刚在理发店照完镜子,没……没东西啊。
这双眼睛朝我噼里啪啦冒电火花,吓死我了,我猛地站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她赶紧伸手划拉划拉把东西都装好,拎着袋站起来,拽拽衣服上的褶,笑的时候俩酒窝,甜美的了不得,“姑娘,你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