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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这话笑了,放眼过去这几人个个人精都是豪杰,难怪小龙女专门找人看着他们,他说的对,没点真本事没法留在他这,即使他不辞我我也会自动辞职,这要是不懂规矩的还不得给他们玩儿死。
我忽然感觉气氛有点诡异,小崽子们的眼神有点不对劲,果然我还没丢了那份敏锐,萌娃的娃娃脸糯米团子似的看的我心都跟着一甜,他小虎牙一露,“纯粹姐,都有什么好玩儿的你出去玩儿那么久,我们都好奇咱们聊聊呗,没准儿以后我们中间哪个能演你续集呢?”
直觉是陷阱,但是还不能不跳,不跳就是不懂规矩,我心一横,跳就跳,一老姜还怕你们这群小土豆不成?就说,“随便溜达,想哪是哪,主要在欧洲那片儿,没什么意思。”
萌娃和梨花一愣,狐狸嗤一声,笑了,蜜桃水灵灵的大眼睛一瞪,那娇滴滴的小脸蛋哟,“呀!这么好玩啊!”
我靠着椅背看着这四双雪亮的眼睛,微微笑起来,有趣。
要说我也只是照着自己的意思虚度了几年的光阴罢了,我不后悔,若能无拘无束、随心所欲,一辈子的光阴都虚度了又如何?
但说实话,从回来的那一刻开始,我无比厌倦以前的生活,甚至讨厌,讨厌无家可归,我像一个内心恶毒,面目可憎的入侵者,一面享受着肆意掠夺的快感,一面为自己的罪行找尽开脱的借口,时时纠结,时时挫败。除了回家,没有哪里是我的地方。
我心知没法逃过去,装作灵光一闪茅塞顿开的样子,“对了,我想起来……”
“怎么?想起来了?我们差点以为你失忆了。”狐狸懒懒地打量着我的脸幽幽地说。
我一噎,正好菜陆续上来,看见这么好这么有食欲的菜他们也没忘记刚才的话题,我不想提但不代表我会刻意回避,其实他们也是把我问住了,把我问的有些狼狈,我也在想这些年我究竟在干些什么。
第一年漫无目的,我记得在巴特农神庙看见虔诚朝圣的年轻人,英俊的面容,发光的眼神,他说这是他梦中的远方,他到达了远方还会回到故乡。
我记得在伦敦东区街头马路上给过乞讨的小孩子们口香糖,他们把我围在中间给我跳了一支此生难忘的舞蹈,我热泪盈眶。
我记得在布拉格,走在charles bridge上,听着街头艺人在雕塑下演奏各种捷克乐器,在那里学了三天口琴,做了半个多月街头艺人,一分钱没赚。
第二年还混在西欧,买了个单反没事儿拿着拍拍拍,有时候在一些另类的小店里打工赚点旅费,那时不再觉得无助和彷徨,海天辽阔,我所有的只剩自由。
第三年都在柏林,柏林是我最喜欢的城市,没有之一。那里的人也让我无法不爱这个城市,我和一个特别有想法有趣幽默的年轻人搞软件研发,他和我想象中的程序猿相去甚远。
我还是属于不务正业的那一类,成立了一个俱乐部,和那些混迹在郊区的设计师画家搞音乐的混在一起,日子过得有点飘,后来应朋友邀请又回美国,很意外地很义无反顾地留在了美国,我以为我一辈子都会留在美国,但是没有。
我和一个人十指紧扣共同见证过一对古稀老人简单而隆重的婚礼,他们手挽手一辈子相依,多么的有福气,可以看到爱的人白发苍苍,笑脸微扬。
离开美国我在澳大利亚开了一间杂货铺,只营业了三个月,兼卖咖啡、冰激凌和爆米花,常来店里的客人有时会开玩笑说,你和我想象中的东方佳丽不太一样。
最后一年我又回到了第一年的状态,后来我就回来了。
杂乱零散,乏陈可善,甚至让人疲惫,我暂时能想起来的就这么多,也许狐狸说的对,我真的是失忆了,或者我多想我是失忆了。
蜜桃和萌娃兴致勃勃,狐狸有点意兴阑珊,梨花微微笑着,我直眼挨个看他们一遍,总感觉的这四位大侠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我说,“没了。”
谁也不说话,安静地吃饭,蜜桃和萌娃被辣的使劲喝水,狐狸不动声色以为我没看见悄悄地给梨花递眼神,梨花立刻会意朝我一笑,俩小梨涡真好看,“纯粹姐,还有一部分呢?”
还有哪一部分?我时刻保持高度警惕,这年头找个工作真不容易啊,我还得和他们斗智斗勇,“你指的是什么?”
这回狐狸接茬了,淡定扔炸弹,“这部分就比较私人了,比如说,遇到美丽?”
秒懂。
我感觉周围的空气和细小的尘埃都随着他的声调轻轻地欢快地跃动一下,头顶上的灯光渐渐犀利,我屏息凝视,他们一个个暧昧地看着我暧昧地笑,八只眼睛瞪着我我瞪着他们八只眼睛,少眼瞪多眼……
眼睛很快就酸了,幸好我脸皮厚,这要是脸皮薄点的还不得落荒而逃,所以脸皮决定成败的关键因素,不就是瞎编吗?骗人我在行,就看这些人配我拿什么段位的功力去骗,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清清嗓子,“遇到美丽?说到这个可有的说了,怎么说呢?不同的地方,用户体验不同吧。”
正如我所料,这一句话敲下去全部惊呆,有组织有纪律!
这次我也惊呆了!因为狐狸的脸倒是有些微微泛红,看起来美型之上更添生动,我有点恶作剧得逞的快意,跟我斗,让你们全歇菜!
我喝一口水,决定乘胜追击,“吃菜啊,这次还是色香味俱全的,没准下次我心情不好就请你们吃生蜥蜴,丛林肥虫,沙漠蝎子!”
四个人摇头晃脑的对着“嘿嘿,哈哈,呵呵,嘻嘻”,我看要是不放点大招他们也不会接受招降,“既然你们对那些都不感兴趣,那下次咱们来点终极的,‘三叫’你们知道么?就是把刚出生的小老鼠……”
吃的最欢的两个人萌娃和蜜桃忽然抬头齐齐看向我,扔下筷子就往洗手间跑,狐狸也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看着我皱皱眉头。
只有梨花,只有她还仗着那两个小梨涡能够笑若梨花,我清楚地看见她眼神明亮,淡定还有些许温柔夹杂在里头,“纯粹姐,想不到你也是禁忌料理爱好者啊,好巧我也是,前两天刚给他们‘科普’过,这还有照片呢,你要不要看看有时间咱们探讨一下吧?”
我强忍着胃里一阵翻腾,想我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恶心惨了,我盯着她的脸,郑重地摇头,还好忍住了,差点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小梨花口味也太重了,还真不能小看了年轻人,后生可畏,后生可畏。
等萌娃架着蜜桃回来的时候,蜜桃虚弱地趴在桌子上,“你别说了,别再说了,我再也不要你请客了……”
萌娃看着安然无恙的那两人,边给蜜桃顺气边说,“让你们小心一点,这下好了。”
还真是有预谋有计划的啊,我低调的笑了一下,没说话,正好电话响了,这救命的及时雨,我拿起电话起身走开,是陈惑。
她说,这段时间学校和陈叔公司的事终于忙的差不多了,累的快要虚脱。
我说,女强人不好当吧,得忍得了寂寞。
我都快寂寞死了,明天我去找你。
中午,不见不散。
等我再回去的时候,这几个家伙不知道从哪开始已经讨论到古希腊神话中的**现象,回去之后狐狸还挺不屑地跟我说,“一顿饭你就吃出地位了,多值啊。”
我不知道他究竟指什么,等他接着说,他勾起嘴角淡笑,“都没人敢挑战你了呗,怕你再放大招。”
逗得我直笑,全当这是赞美了。
下班,我一出店门首先看见钟启的车停在门口,脑袋一蒙,然后感觉到侧面的目光,一扭头就看见了萧然,笑意温暖,如沐春风,裤兜里还装着一支郁金香。
钟启从车上下来跟萧然点头示意,他在车旁边,在我的正对面,萧然在侧面,都说三角形具有稳定性,可是我觉着这场面怎么好像要塌了。
小龙女过来,潇洒地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眯了眯眼,“大美人儿,这是你小情人儿?”
“暂时不是。”我稍微笑笑,瞄一眼钟启那看不出表情的脸,万一他哪下真变成豺狼了咬我这个重色的一口,估计我就得住院了,陈惑也阻止不了他。
钟启说要带他们去海鲜楼,孩子们兴奋地高呼三哥万岁,开心完了又有组织有纪律地回头瞅我,我把他们眼里的那份期待攥在手心里,说,“我就不去了,你们去吧,好好玩。”
我话音刚落,钟启就下全撤令,狐狸和萌娃蜜桃迅速钻进钟启的车在我的视线里转弯,梨花坐进小龙女的副驾驶,小龙女摇摇头,随他们而去。
我朝萧然走过去,拿出他兜里的粉色郁金香仔细端详,传说,古代有位美丽的少女住在富丽雄伟的城堡里,有三位勇士同时爱上了她。一个送她一顶皇冠,一个送她把宝剑;一个送她块黄金。但是她谁都不喜欢,于是便向花神祈祷,花神深知爱情是不能勉强的,就把皇冠变成了鲜花,把宝剑变成了绿叶,把黄金变成了球根,合起来就成了郁金香。
萧然送我回家,路上我向他说起那个无聊的提议,觉得自己真是太没劲了还有点搞笑,“其实你根本没必要履行那个小儿科的诺言,真的,我想想都觉得我自己很无聊。”
他仗着身高的优势伸手拨弄拨弄我头顶的头发,不会,我认为你这提议有趣又有创意,所以决定履行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