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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启抬起头来说,“是荣风的住宅项目,目标是中产及中产以上的潜在消费群体,这种住宅既满足了人们对高度舒适宜居的需求又能满足客户对品位和档次的要求。”
我看他把烧好的炭整齐地码在烤箱里,在地上铺了一大块雪白的餐布,各种待烤的食材都摆放的井井有条,似乎连顺序都是安排好的,我发现他准备的这些东西讲究的有点不正常,一般人对吃的东西怎么可能讲究到这种地步。
我过去他开了啤酒递给我,“你能喝这个吗?”
“当然没问题。”
他盘腿坐在草地上,喝了一口啤酒皱了皱眉毛,状似不经意间问我,“叶子,你在找工作?”
我点点头,“嗯,我估计我也找不着什么好工作,先玩着。”
“你……找不到好工作?”他脸上微有些诧异,竟然还质疑我。
“我没学历啊。”我耸下肩,烤肉诱人的香味儿直往鼻子里钻,怎么会这么香啊,这酱料也真是够绝的,我心急的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烫的我眼泪差点流出来,就是这样我都没舍得吐出来,简直是人间美味,钟启一边耐心的给我烤一边看着我笑,我就说,“你别笑我,我一般情况吃不下多少东西,但是这个味道真的很好。”
他仍然是笑着点头,眼神鲜亮动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忽然说,“我有一个朋友开了一家独立书店,最近要招一个图书管理员,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这真是半路飞来的好运,正中我计划之一啊,我当机立断抓起酒瓶和他碰杯,“什么时候上班?”
他愣了一下,可能没想到我会是这反应,痛快的有点搞笑,随即笑了,“今天星期五,你没什么事下周一九点报道,茉莉清风对面的翰墨书店。”
“好!” 我一口喝尽一瓶啤酒,和他一直喝到微醺,借着酒劲儿也不拘谨了,不好意思是谁从来不认识,客气一瞬间成了路人紧张更是早就飞走了。
东西吃完了还剩几瓶酒,钟启拽着箱子让我看,“叶子,你看剩的酒怎么办?”
我从他手里拽过箱子,把剩下的酒都打开成两排摆在我们俩面前,自己拿一瓶又递给钟启一瓶,“谢谢你送给我一飞来的工作,谢谢。”
钟启大笑,笑声清朗质感纯粹,他喝得也有点高,桃花眼风流携电,眼神飘渺迷离,“好,我已经感受到你诚挚的谢意了。”
我们举杯相碰,酒瓶相撞响声让人心情愉悦,钟启拿起一瓶酒又塞进我手里一瓶,“我有点慢热,但是看见你我觉得我必须快。”
“我看见你有点紧张但是现在我一点都不紧张了,先干为敬!”我率先喝干一瓶啤酒,把酒瓶子扔在一边。
接下来我们俩开始了正式的劝酒行动,各种名目的劝,钟启说,“叶子,你终于回国了,恭喜你。”
“同喜同喜。”
“钟启,你气场也太强悍了,我叶纯粹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天不怕地不怕的,一开始有点怕你,服你了。”我笑着把酒瓶伸到他的嘴边,他仰着头张开嘴,我手一抬,啤酒准确无误地灌进他的嘴里。
他抹着嘴边的酒渍,正儿八经地说,“气质,主要是气质。”
我笑倒在地上,他把我拉起来,我举着个空酒瓶,“来,必须为了这个主要的气质干一杯!”
他抬手拍掉我手上的酒瓶,塞给我一瓶满的,“不带你这样的。”
……
劝来劝去还剩最后两瓶酒,钟启拿起来,我看见他眼睛发亮,“叶子,最后一瓶希望你以后都开心。”
“我多开心啊。”我笑嘻嘻地躲开他的目光,不想去分析这话里的意思,青绿色的酒瓶在月光下交相碰撞,我忽然间想起了陈惑,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没有之一。
剩的酒也解决掉了,钟启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们俩靠在一起望天醒酒,月朗风清,可这样的月色还真是让人倍觉凄凉,“酒后驾车会怎么样?”
“会被吊销驾驶证,罚款之后再关起来。”他答得认真,我不禁笑起来,“这么严重?”
“这是规定。”
我不屑,“规矩是干什么的?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实质和有错误就改,改完了再犯差不多。”
“恐怕这个世界上逆着风撒野的就你一个人了。”他先站起来,然后伸手拉我,脱下外套给我穿上,“有点冷了,我把这里收拾一下,你先回车上去。”
“我帮你。”我立刻麻利地把散落在地上的酒瓶捡起来整齐地放进啤酒箱和他一起把这里收拾妥当。
钟启送我回家,我下车的时候他也下车,眼睛在周围扫了一圈,“你住在这?楼下这么多商铺,这么吵,晚上睡得好吗?”
“还行吧,比较热闹,我热闹习惯了。”
“那你可有口福了,你楼下的这家火锅店可是开了好多年,长盛不衰,绝对的美味。”
我刚见识了他对吃有多么讲究,顿时对这家火锅店充满了莫名的好感,“我一定去,这么晚了,快回去吧。”
“好,晚安。”他的哑光黑奔驰在我的视线里与夜色完美的融为一体。
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醒过来,门铃就开始玩儿命唱小曲儿,我从床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外加翻筋斗跑到门口打开门,陈惑这么个大美人杵在门口剔透的像是清晨树尖上的露珠与我这眼神还处于涣散状态像是猫头鹰刚飞了一晚上准备睡觉的傻样形成了鲜明对比以及巨大反差。
她随意的换了鞋走进来,嘴里就噼里啪啦的放了一串鞭炮,“小叶子,快点收拾收拾,今天有个任务,我带你去见我爸的客户。”
“见陈叔的客户带我有什么用?我也不懂那些。”我揉着眼睛往前走一头撞在了浴室的门玻璃上。
陈惑竟然幸灾乐祸的笑出声来了,“我不用你懂,跟着我去就行了,这些小客户极为难缠,我得适时打压他们的嚣张气焰,你必须跟我一起去,我不让这些人见识见识,他们就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你这号离经叛道的呛口小辣椒!”
“你敢这么干?难道是陈叔的旨意?”我就不信她有这胆子自作主张。
“那当然,事成之后咱们俩一人一套chanel,一个包随便挑,怎么样?你放心,也就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就能搞定,多划算。”她看一眼表抬起头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脸上写着“有这等好事我怎么能忘了你”像户外led广告似的来回从我眼前掠过。
我无奈地揉着脑门儿绕进浴室放水,关上门,她这张嘴死人没准都能说活了,正想着陈惑过来敲门,像那包租婆催租一样,“你快点的啊,再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
我登时翻了个白眼,但也拿她没辙,她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我洗完钻进更衣室开始武装,半个小时之后我从梳妆室伸出头去,陈惑正看我扔在地上的杂志,漫不经心地抬起她那颗高贵的头颅瞥了我一眼,有12级台风一样威力的尖叫当时把我吓傻了,她一个箭步冲过来双手轻轻地捧着我的脸,使劲眨眼,“哎呦我的天呐,小叶子,这是你吗?天呐,瞧着小脸精致的,比老上海的阔太太们都美艳,要不是你穿一身阿玛尼职业装,我就立马给你找件旗袍,再打车去给你买个羽毛扇子,在这儿就能唱夜上海。你可真扮演了一回披着羊皮的狼,这嘴唇涂得也太诱人了吧,我都快被你给迷住了。”
对于陈惑这张嘴,和她这颗脑袋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化点妆算什么,我不仅会化,还化的既快又好并且还带有非常强烈的个人色彩。
我拍下她的手,举着我的口红,这么多年来我就是靠一支口红闯天下的,这让我无论在何时何地拍出的照片不用ps就有一股复古老照片的味道,摩登沧桑又张狂美艳,我始终坚信,lessmore。“看见了吗?就靠它,我用七成的功力都差点把自己迷住了,就你那点抵抗力?”
陈惑这家伙还在上下打量我啧啧,“叶子你真不是当年那样了。”
“当然,当年还那么年轻。”
她搂过我的肩膀哈哈笑,“好了好了。”然后又牵着我的手,“这位小姐,我们可以走了吗?”
我和陈惑到了他们约好的地点,厉北郊区的一个高尔夫球场,才不过十点整。我就是被陈惑这个理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坑八百次也不会长一点记性的听话的巨人,反抗的矮子,半个小时什么的都是浮云,这家伙坑了我一天时间。
进场就听见一阵笑声和掌声,我瞪眼看着陈惑瞬间堆得满脸假笑迎上去和那些老总们握手,一面招呼我,“来,我介绍一下。”
她把我往前推,“今天我带了一个好朋友,她叫……”
我眼疾手快在陈惑腰上掐了一把,把脸上的微笑保持到恰到好处,“你们好,我叫叶子。”
“这是我刚从日本回来的朋友。”陈惑笑嘻嘻地挽着我的手臂故意补充。
我面部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陈惑这厮明显是在报我掐她一把的仇呢,通过陈惑接下来的介绍我大致分清了这些人,瘦高王总,相对微胖高的是李总,相对微胖不高的是潘董,年轻帅气身材健美的那个是明总,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气质特别让人过目不忘的冷面美人,想必是他的助理。
王总满面红光,与我握手,“叶子小姐好,早就知道陈小姐艳名远播,没想到她的朋友也这么出色。”
潘董爽朗的笑声极为爽朗,他一笑吓我手一抖,“像叶子小姐这样的尤物还去国外干什么,留在国内不是有大把的豪门等着你,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