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先族之祸

飞轮越飞越高，离蔚蓝的天空却越来越远，一个个七彩泡泡模样的小东西，在两轮旭日的周围越来越大，肖阳看着稀奇，不禁大呼小叫起来。

“没文化真可怕。”天字一号偷偷揶揄道。

“那不是没文化，那是没见识。”二号补充。

“呵呵”葛红衣一声轻笑，见肖阳捏着拳头嘎嘣响，不怀好意的看着天字一号，急忙圆场道“那就是一方方小天地了，自成一界，有自己的法则，罗生天门在西北九界中间，看到那方金色的小天地没？那就是罗升天门。”

葛红衣说的那个金色耀眼的小泡泡，就在东侧旭日七七四十九个大小泡泡的正下方中间，看起来不大，起码比起周围的几个来小了许多，但是亮的刺眼，给人一种特别印象。

葛红衣说的无比自豪，一副我是罗升仙人的荣耀感，可是接着表情就暗淡下来，她知道那种荣耀已经一去不复返，在寻觅回那种荣耀，已经不知道是何年何月的事。

还能回头吗？

葛红衣暗暗问自己，接着苦涩摇摇头，她已经没了回头路。

有些事，就是这么不讲理，明明错的是罗老祖跟空空罗汉，明明八老祖满盘皆输，可是替罪羊一定是她，她若是留在罗升天，下场一定会无比凄惨。

这就是人性。

这就是葛红衣最无奈的地方。

肖阳看葛红衣情绪突然低沉，明白这女人想不开了，他劝解道“想那些没用的干嘛？做人要大气，要有追求，要有更远大的理想，没看这俩鸟人当面骂我，我都没在乎吗？这叫以德服人。”

葛红衣哭笑不得的白了肖阳一眼，你那还叫以德服人？要是不圆场，你早就动手打起来了。

天字一号跟二号同样翻翻白眼，这厮脸皮真厚，吹牛都不打草稿，往自己脸上贴那么多金也不怕丑死你。

被肖阳这么一闹，葛红衣的心情反而平复了不少，她风情万种的白了肖阳一眼，这才指着西方第二轮旭日道“猜猜那是什么？”

她这么一问，就连天字一二号都来了精神，因为他俩都不知道第二轮旭日的来历，只是听传言，这第二轮旭日颇为神秘，就连青铜圣殿的执法者都忌讳莫深。

“太古有九日，一日消一日，一日吞一日，一日射一日，一日融一日，凡人多以金乌化日，后羿射日传说来解释，哪知道这里面藏有大恐怖？”

葛红衣说到这，皱眉道“这事跟天命者有很大渊源，我曾经在罗升珍宝阁看到过太古秘闻典籍，那一日，天降大恐怖，末日袭来，天道反击化九日，一日消，一日吞，一日射，一日融，待四日过后，天道力竭，恐怖暂缓，只留下天道余威依旧对抗这大恐怖。”

见肖阳几人听得入神，葛红衣继续道“太古之后，就是中古，中古仙人强大无比，以自身融合天道，化为天道助力，又以自身幻化成一方方小天地，围剿大恐怖，直至今日，那大恐怖已经变成一个废墟，寻觅游历者不计其数。但谁都不敢说大恐怖已经消失了。”

“后来呢？”肖阳听着正过瘾，哪成想葛红衣住口了，于是急忙问。

“后来？现在不就是后来？”天字一号气得翻白眼，他觉得肖阳没救了。

“不对啊，是应该有后来的。”二号觉得肖阳问的对，听故事最讨厌说一半留一半，既然这事跟天命者都有关系，那这结论是怎么来的？还有天道跟大恐怖对战的细节呢？为何能战斗到现在不分输赢？

这些天字二号都想知道。

“没了。”葛红衣苦笑道。

肖阳翻翻白眼，得，这坑挖的好，挖的妙，挖的呱呱叫，他猜一定是上古秘闻记载说一半留一半，那帮老家伙们不就喜欢这么干吗？

想知道大恐怖跟天道的秘密，您自己去挖掘吧。

这一定就是填坑的步骤，肖阳都已经无力吐槽了。

天字二号也无奈的耸耸肩，觉得很不爽，他就怕这样，故事听到一半没结尾，这帮杀千刀的龟孙最坑人的地方就在这。

被吊着的感觉很不爽啊。

“咦不对啊？你不是说传闻中这大恐怖跟天命者有关吗？”肖阳继续追问。

“嗯是的，上古秘闻中就是这么记载的。”葛红衣道。

肖阳翻翻白眼，他想听的是内容，天命者怎么就跟大恐怖有关了？难道第二轮旭日是一艘战舰，就是他在母星幻境中看到的那一艘？

还有苏子怡她们的本体去哪了？很可能也跟这大恐怖有关。

想到这，肖阳对第二轮旭日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恰好，去一神密境的路，还要途径那里，于是当肖阳说出要去第二轮旭日上看看的想法时，天字一二号都同意了。

葛红衣却苦笑道“那里已经变成了先族巢穴了，还怎么去？”

肖阳大吃一惊，他没想到先族短短时日，就已经霸占了第二轮旭日？要是让它们在继续无限制的发展下去，那还得了？

不对啊，先族只对神晶孜孜以求，难道第二轮旭日上有宝藏？要不然先族会搞突袭？一定有问题。

一想到这，肖阳更激动了。

命令飞轮加快速度，飞轮在一阵阵仙晶尾气的光芒中，加速冲向了第二轮旭日。

伴随着距离的逐渐拉近，这个越来越巨大的金色旭日，在肖阳眼中展现出原本的苍凉真容。

这是一个巨大的金属废墟，巨大到难以想象的程度，狰狞的金属残骸遍布表面，一层层奇特的光晕笼罩在残骸上，让这废墟充满一种神秘的颓废美。

重力，到处都是紊乱的重力，到处都是狂暴的重力，万幸破天飞轮上自带缓解重力的系统，随着彼此的距离拉近，破天飞轮慢慢变成了核桃仁，接着是米粒，接着是尘埃，当最后的最后，肖阳等人的破天飞轮来到旭日近前时，已经渺小得忽略不计。

接着，肖阳被眼前的一幕刺激的头皮发麻。

这金属废墟太大了，一条条沟壑都像是天堑，他从未见过这么大的沟壑，看起来就像是身高亿万丈的巨大怪物留下的爪印，更夸张的是，一条条沟壑中聚满了先族，这些先族押解着更多数量的仙人傀儡，正忙碌着什么。

仙人傀儡很多，也很凄惨，一个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就仿佛苦力，皮鞭抽打声不绝于耳，凄厉的惨叫声充斥耳畔，咒骂声、咆哮声、哀求声、甚至死亡的惨叫声，让这里充斥着凄凉，杀戮跟绝望。

先族对仙人的死活毫不在意，在破天飞轮到来之前，同样有几艘巨大的飞轮降落，一个个先族从飞轮上押解着无数惊慌的仙人们走下飞轮，加入苦役中。

恰好，破天飞轮排在了前几艘的飞轮之后，也让先族斥候并没有发现外敌入侵。

看到这一幕幕，肖阳不禁眉头一皱，他没想到因为他一时的痛快，抢了先族千万神晶，竟然惹出这么大的祸事，要不是现在发现的早，还不知道先祖还惹出多大的乱子来。

“这些仙人被俘，被押来做苦役，难道就没人管管？”一旁的天字二号看不下去了，质问葛红衣。

葛红衣苦笑道“管？谁来管？西北之地仙人亿万，不知道有多少？九大宗门有记载的仙人就超过八万亿，真可谓人满为患，九大宗门巴不得先族在折腾下去，让吃仙大陆少些饭桶。”

葛红衣的解释，让肖阳恍然，接着内心有一种无形愤怒，恨不得当场劈死那些不把人当人看的混蛋。

就是那些人，印证了那句老话“人不如狗。”

先族跟狗一模一样的长相，可不就是人不如狗。

恰好在这时，前方的巨大飞轮已经押解完毕，几十个先族斥候已经冲了上来，看到这一幕，天字一号坏笑着问肖阳“玩大的还是小的？”

肖阳一愣，接着兴奋道“大的怎么玩？小的又怎么玩？”

“大的就是人间大炮管够，小的就是超能擂台赛，总之包你爽。”天字二号配合解释道。

“哈哈，来几把人间大炮，咱们轰进去。”肖阳一锤定音道。

“好嘞。”天字一号高兴的嚷嚷着，这个暴力分子就喜欢搞破坏。

几滴超能水滴刚刚从天字一号的手上甩出，就落在肖阳几人身上，先族的斥候就已经发现了肖阳，大惊之后就是大喜，接着就是连天的吼声。

吼声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最后，整个巨大无比的沟壑中，只剩下让人震撼的吼声。

“轰……轰……轰……”

无数炮火轰鸣，火箭炮被瞬发，接着就听肖阳大吼“人间大炮发射。”

炮火声响成一团，一群群先族发出惨叫，接着就像是被什么诡异看不见的东西打中，同时变成了无数炮弹，以超越想象的速度飞向天际尽头，化为一个个小点消失不见。

“嗷呜……”的兴奋狼嚎声，变成了呜咽，接着就是恐慌的尖叫，不知道多少先族被几个人的手段震惊了，它们进退两难，深深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