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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时间已入冬,天黑得很早,特别是10月30日的晚上,戌时一过,平溪城中的街道上就基本没有什么人了,等亥时一过,在这个晚上缺乏娱乐的世界,大多数的人,差不多都睡下了,到了子时,整个城中还能亮灯的地方就已经屈指可数,等到了丑时,整个平溪城中基本已经一片漆黑。
按照严礼强上辈子的时间来换算,丑时,也就是凌晨一点到三点这段时间。
严礼强今天中午再九龙桥租住的屋子里睡了一个午觉,养足了精神,等到了晚上,他就在他的房间里,一遍遍的修炼着易筋洗髓经,在到了丑时的时候,易筋洗髓经刚刚修炼了五遍,严礼强整个人的身体和精力,正处在巅峰状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九次天道灌体的原因还是严礼强这些日子的易筋洗髓经修炼得比较勤快,最近这几天,严礼强在修炼易筋洗髓经的时候,就有了即将要突破伸筋拔骨这一关的感觉,按照严礼强上次的经验来看,在修炼易筋洗髓经突破伸筋拔骨这一关的时候,他的丹田,也会同时打开,这两关是一起过的,这也意味着,他这次进阶武士的时间,比他预计得要早得多。
严礼强有些兴奋,当然,他也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计划,不说什么虎啸连环拳,只是达到九层的暗器飞针,再加上练到顶阶的九宫风影步,这两个加在一起,已经足够让严礼强有自信在平溪城中通行无阻,可以做许多事情了,这就是艺高人大胆,本事在身,严礼强就感觉自己的眼前一下子豁然开朗,路子一下子宽了,许多以前不敢想,不敢做的事情,现在纷纷的在他的脑海里冒了出来,让严礼强有一种智如泉涌的感觉。
杀王浩飞是为了自保,给自己赢得时间,而今晚,才是他正式狠干叶家父子的开始。
严礼强换了一套早就准备的好的黑色的衣服,换了一双软底武士靴,背着一个黑色的行囊,重新戴上了过山风的面具,然后在出发之前,严礼强再次盘点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
一排淬毒的飞针,一排普通的飞镖,一把常用的锋利短剑,一个点火的火折子——火折子点火比火镰快,只要把火折子拔出来,就能把火点起来!
陆佩恩送给他的黑鳞短剑虽然锋利好用,但那短剑的特征也太明显了一些,不太适合在这种时候拿出来用,不然的话,如果被人认出短剑来,就有可能从短剑的来源去向这些线索之中把自己找出来,所以严礼强就把那短剑放在了屋子里。
按照严礼强之前的预估,如果今晚他行动顺利的话,或许还可以收获一些珍奇之物,因为今晚他要去的地方,在之前的经历之中,他已经在灵体状态之下来回转了很多遍,同时也知道了很多隐秘至极的东西。
在把这些东西在身上装好之后,严礼强就闭着眼睛,安静的坐在漆黑的房间里等待着,同时放慢了呼吸,让自己的内心平息下来。
终于,在严礼强安静的闭目坐了十多分钟之后,在他租住屋子的窗外,终于响起了他等待的那个声音。
“棒……棒……棒……棒……”
寂静的夜里,响起了四声悠长的竹梆子的声音,这四更,正是丑时,俗话说一更人,二更锣,三更鬼,四更贼,五更鸡,丑时的四更,正是夜最深,人睡得最沉,也是各种夜行人物开始出没的时候。
“天寒物燥,防火防盗……”更夫苍老的嗓音在外面的巷子里回荡着。
等到三分钟后,当更夫的脚步声和竹梆子的声音逐渐远去的时候,一直闭着眼睛的严礼强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双眼之中闪过一道精光。
他轻轻推开房间里的一半窗户,然后整个人身体一弹,手在窗沿上轻轻一按,整个人没有任何声音,灵活的就像一只狸猫,一下子就从开了一半的窗户之中飞了出去,人在半空,身体一个三百六十度的翻转,然后就已经落在了外面小巷的地面上,没有一点声音。
今夜云层如铅,星月暗淡,在这种没有电,又没有路灯的夜晚,周围环境的能见度,犹如夜晚陷入于黑暗的森林之中一样,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一般人的能见度小于一米。
严礼强在城中等了两天,就是等今晚。
这段时间连续不断的易经洗髓经的眼功的外功洗礼,再加上九次天道灌体对视力的加持,不知不觉之中,早已经让严礼强的双眼在黑夜之中拥有了恐怖的夜视能力,百米之内的一景一物,没有一样能逃得过他的而眼睛,百米之外的东西虽然模糊了一点,但也能看到一个大概的形状。
严礼强贴着巷子里的墙面,身体迅速而又鬼魅的移动着,快如奔马,却又偏偏无声无息,九宫风影步的最高境界,一下子就展现了出来,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没有灯光的话,恐怕他从一个人面前一米之外跑过,那个人也只是感觉冷风袭体而已,说不定还以为他是鬼魂。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严礼强就跑到了九龙桥附近的另外一座桥头。
黑夜之中,街上空无一人,白天热热闹闹的大街上,一片漆黑,街上两边的建筑之中,也没有一点灯光,黑影憧憧,还莫名生出几分可怖来。
严礼强如一道黑影,瞬间穿过桥面,来到了九龙桥的西边沙突人的聚集区。
这个时候,沙突人的聚集区同样也是一片漆黑,沙突人也是人,也是晚上要睡觉的,几乎所有的沙突人都在睡梦之中。唯一与九龙桥东边华族聚集区不同的是,沙突人的聚集区中没有更夫,沙突人不打更,只是会安排人带着武器巡逻。
沙突人把他们的聚集区弄得像军营一样,不过毕竟沙突人已经在平溪城中安逸了几十年,就算有巡逻的,沙突人的神经却早已经松懈下来了。
严礼强在街上遇到了两队挑着灯笼在巡逻的沙突人,但也被他早早的就避过去了。
对沙突人聚集区中的街道巷子,严礼强同样熟悉无比,只是几分钟后,严礼强就穿过沙突人聚集区中的两条街道,几条巷子,来到了位于沙突人聚集区中东北部的一个地方。
出现在严礼强面前的是一个沙突人的大仓库,占地上百亩,平溪城中沙突人经营的各种货物,皮毛,草药,还有一些昂贵的木材,几乎都堆在这里。
当然,这些只是沙突人表面上的东西,这个仓库,其实还是平溪城中沙突人的军火库,沙突人悄悄运到平溪城中的各种军火,武器,也都放在这里,只是放得比较隐蔽,就连一般的沙突人,都不知道这里放着许多的重要物资。
仓库外面的大门紧紧的锁着,大门两边,有一道三米多的高墙,严礼强冲到墙边,安静的听了听,然后身形半蹲,猛的一纵,就跳起两米多高,再接着他的一只脚在墙上轻轻一点,严礼强黑色的身影,就像一只鹞鹰一样,翻到了院墙之内。
院墙之内,只有一间屋子的灯是亮着的,屋子里有几个沙突人的守卫,负责在晚上看守着这个仓库。
那屋子里亮着的灯其实是用来吓人的,就像田里的稻草人一样,是沙突人中的首脑人物的要求,许多年无事,这里的沙突人早已经疲了。
甚至还没有过去,严礼强就已经知道,那屋子里,其实住着四个沙土人,按规矩,那四个沙土人到了晚上每隔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会让两个人出来一起巡逻一圈,其他的的沙突人则继续在屋子里蒙着头睡大觉,但实际上,守在这里的沙突人,早已经习惯让一个人出来巡视了,这样其他几个人就可以多睡一会儿。
严礼强来悄悄来到那个屋子的门口,只是安静的等了不到十分钟,就听见屋子里传来了一阵叽里咕噜的沙突语,然后他就听到了一个沙突人从床上起来的声音,似乎一边起床一边还在抱怨,然后十多秒后,那屋子的门,咯吱一声,从里面打开了,一个沙突人拿着一个灯笼,打着哈欠,从里面走了出来。
严礼强突然伸过手,捂着那个沙突人的嘴,然后一刀,就从那个沙突人的背后捅进了他的心脏之中。
沙突人软倒在第,严礼强还不等那个沙突人的灯笼掉在地上,就一把抓过那个灯笼,然后一下子冲进到房间之内。
房间里放着四张床,另外三个沙突人正在床上避着窗口的灯光,蒙头大睡,鼾声四起,丝毫没有察觉严礼强已经来到了屋子里。
严礼强身形如电,在另外三张床边快速转了一圈,手中的短剑在空中划了三下,三个沙突人就在睡梦中被严礼强刺穿了心脏,屋里的鼾声戛然而止,浓浓的血腥味在屋子里蔓延开来,眨眼的功夫,守在这里的四个沙突人,就都没了声息。
吹灭手上的灯笼,把灯笼放好,打开门,把门口的那个沙突人拖了进来,在每个沙突人的身上又补了两刀,确保这些沙突人中就算有心脏长在右边的也要彻底嗝屁之后,严礼强拿起挂在门口墙上的一把钥匙,就离开了小屋,在离开的时候,还把小屋的门也给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