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小偷别被打死了。”俞丙德担忧道。
文力上前摸了摸黑衣人的鼻息,呵呵笑道:“放心,死不了。大家练过武术,手下自有分寸,不然这小子早就归西了。”
“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来偷东西?”
文若烟嘻嘻笑道:“这贼太不长眼了,竟敢翻到我哥哥家里来!”
俞丙德长出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真把人打死了,咱们都会有麻烦……
“呜哇呜哇……”正在此时,警车拉着警报赶到了。车上下来两名警察,向众人询问过情况,押着黑衣人上了车,然后开走了。
众人过来感谢俞一。“今天多亏了小白,不然我们的损失可就大了。”
剩祥则显得特别郁闷。“大家都高兴,只是我家的贝贝死了。”
“你家的贝贝虽然死了,但我们大家的财物基本没有损失,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你放心,相信警察会给你一个说法的。”文力说道。
“站着说话不腰疼,警察能给什么说法?能把我的贝贝救活吗?”
“这孩子,我们又没惹你,说话怎么这么冲?”
“你们没惹我,但我的贝贝死了!”剩祥怒吼一声,冲出了俞家。
文若烟高兴地向小白伸出了大拇指。“小白真棒,简直就是我们的守护神!”
李兰云呵呵笑道:“看来小白还是挺有用的,比养条狗强多了。”
“当然,看你以后还嫌弃小白吗?”俞一说道。
“看你说的,妈妈什么时候嫌弃过小白了?”
“没有就好,但愿你以后也不要对它有成见。”
果然,从此以后,李兰云彻底改变了对小白的看法,对它更加悉心照料起来。
很快,俞文二人上了高中,几天才回家一次。他们的成绩也不那么突出了,看来他们原来的初中教学质量实在太一般了。小白的个头越来越大,食量也大得惊人。俞丙德只好花钱买点鸡啊、鱼啊喂养小白,这对普通工薪家庭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小白忍饥挨饿也就在所难免了。有时候饿极了,小白会趁家人不注意,悄悄溜出家门,偷吃别人家的鸡鸭之类。这样,街坊四邻就会找上门来,说出各种难听的话。没办法,俞丙德只好好言好语向人家道歉,并赔偿人家的损失。
李兰云实在受不了了,对丈夫道:“小白闹腾这么厉害,要不咱们把它卖了,或者送到动物园算了?”
“亏你想得出来,儿子如果知道了,还不得跟咱们拼命!”
“儿子上学需要钱,给小白买肉需要钱,咱们每个月入不敷出的,这可怎么办?”李兰云满脸委屈道。
“这个事情以后再说,咱们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话是这么说,咱们家确实养不起,也不敢再养小白了。”李兰云说道:“小辉曾经说过,小白偷吃他家兔子的时候,张开血盆大口要咬他,幸亏他跑得快,不然早就没命了。”
“小辉肯定先动手,不然小白不会凭空咬他的。另外,小白也就吓唬吓唬他,真咬他的话,几个小辉都没命了。”
“不管怎么说,小白的确太吓人了。你说,万一小白把人咬伤怎么办?你仔细考虑一下,把这件事情处理好,别到时候惹出大祸就麻烦了。”
俞丙德叹了口气。“好吧,找个时间我跟儿子商量一下。实在不行,真要把小白送走了。”
李兰云说道:“原来我挺怕小白的,不过我现在已经喜欢上它了。真要把它送走,我其实特别不忍心,不过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知道,让我想想怎么跟儿子说。”
俞一回来的时候,俞丙德把他叫到跟前。“儿子,爸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
“爸问你,爸爸近段时间对小白怎么样?”
“当然好了。如果不是你,小白不可能来到咱们家,也不可能孵化出来,更不可能长这么大。”
“我就不说了,其实你妈对它也不错,虽然刚开始你妈不同意饲养小白,但后来还是待它不错的,对吧?”
“是啊,我妈后来变化很大,我看她自己舍不得吃,也要先把小白喂饱了。”
俞丙德点点头,说道:“是啊,我们全家都待它不错,不过我们现在遇到麻烦了。”
“什么麻烦?是不是小白又偷吃谁家的鸡鸭了?”
“那些都是小事。”俞丙德说道:“小白偷吃别人的鸡鸭,咱们可以赔偿人家。但是,我怕它万一伤人了怎么办?”
俞一呵呵笑道:“爸,你多虑了,我从小就教育它不管什么时候、不论什么原因,都不能伤人,否则,我绝对饶不了它!小白能能听懂,真的,你看大半年过去了,小白从来没有伤过人。”
“它以前没伤过人,不代表今后永远不伤人。上次小辉身上发生的事,已经给咱们敲响了警钟。小白是冷血动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兽性大发,真伤了人,咱们怎么向乡亲们交代?”
“小白不是冷血动物,它能听懂我的话,孙爷爷都说它是个神物。”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俞丙德语重心长道:“真到那个时候,就算你打它一顿,或者干脆把它打死,也无济于事了。”
俞一瞪大眼睛,问道:“爸,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会不要它了吧?”
“我和你妈商量过了,我们准备给它换一个更好的地方,把它送到动物园去。这样,你想它了,可以经常去看它。”
“不行!”俞一坚决反对。“你知道的,小白从小在咱们家自由自在惯了,一定受不了动物园的约束。小白被关起来时间长了,一定会发狂的。一旦出现那种情况,我估计没人能够降得住它,那个时候就更危险了。”
“没关系,动物园的笼子足够结实,它逃不出来的。”
“你想害死它吗?”俞一生气道:“假如它逃不出来,小白一定会绝食自尽的。”
俞丙德点点头,无奈道:“我也想到了这一点,但你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