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出壳

从此以后，他们二个一起捉青蛙，捕小鱼、小雀等小动物喂食小白。小白从来不挑食，没过多长时间就把它们吞吃掉了。有时候家里改善生活，俞一把小肉块扔给它，小白更是来者不拒，很快就消灭光了。

孙爷爷看到了，奇怪道：“一般的蛇类十天半月才进食一次，这条蛇竟然每天都吃，还吃得这么多，太不正常了。”

“小白跟别的蛇不一样，生长速度太快了。”

时间长了，妈妈好像也不怎么反对这件事了，有时候还主动喂食小白。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小白长得跟小儿的胳膊那么粗，一米多长了。这时，他们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小白饮水不是趴着喝，而是仰起头来吸，好像蛟龙吸水一样。

孙爷爷担忧道：“十五年前，咱们这里出现一条大乌蛇，能够吸食鸟兽，生吞牛羊等大型牲畜，祸害百姓，凶恶异常。小白会不会就是那种蛇呢？你们一定要看管好，千万不能让它惹出什么祸端。”

“知道了，孙爷爷。如果小白是那种恶蛇，我一定把它杀掉。”

爷爷叹了口气。“但愿它不是恶蛇，但你们不能掉以轻心，或许把它看管好了，恶蛇也能变好的。”

“放心吧，孙爷爷，我们一定把它看管好……”

班里新转来一名女生，名叫刘皙莹，跟俞一坐同桌。只见她身材高挑、皮肤白皙，长着一张粉雕玉琢的娃娃脸。再加上能歌善舞，落落大方，因此很多同学都喜欢她。听说她家里有权有势，父亲是洛阳市哪个区的区长。不过她为什么来到这个小镇念学，好像就无人知晓了。

刚来没几天，刘皙莹就被程雷和另外几名男生叫去了。程雷，就是小时候跟俞一打篮球，被文若烟耻笑的那个。对于那件事情，俞文二人早就忘了，他却认为受到了奇耻大辱，因此一直怀恨在心。他告诉刘晳莹，原来的班花叫文若烟，不过她太高傲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们现在想让你当班花，但你首先必须打败文若烟。怎样打败她呢？很简单，你把俞一从她的身边抢走就行了。

“我不想当班花，我做好自己就行了。”刘晳莹不明白他们的意图，随口拒绝了。

“不行，你必须按我们说的去做。”程雷指了指身后的几个男同学，说道：“我们哥几个罩着你，你怕什么？”

“不是怕，我觉得这样不好。”

程雷哼了一声。“你可以不听我的话，但如果有人找你的麻烦，你别怪我们没有提醒你。”

“这个……”刘皙莹犹豫了。

“你自己想想，这件事情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好吧。”刘晳莹点点头，最后答应了。

第二天上学的时候，刘晳莹从家里拿来槟榔芋、凤梨酥等食品，让俞一品尝，说她爸从台湾带回来的当地特产。

俞一推辞道：“这多不好意思，我没啥东西送给你。”

“没关系，这些东西我家里多的是，今后我爸还会给我送来。”

俞一连连摆手。“不用不用，无功不受禄，这都是好东西，我品尝一下就行了。”

“同桌，我的东西可不是白吃的。”刘晳莹笑笑，说道：“我刚来不久，很多人不认识，今后还要请你多多关照呢。”

俞一胸中一股豪气陡然升起。“放心，谁敢欺负你，告诉我一声，我一定替你教训他。”

“好，我先谢谢你了。”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刘晳莹试探着问道：“你跟文若烟什么关系？我看你们两个经常在一块儿。”

“我们两个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的。”

“我说呢，你们两个原来是青梅竹马的好朋友啊！”

“是啊，我们两个像亲兄妹一样。”

“只是兄妹关系吗？”刘晳莹笑嘻嘻问道。

俞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反问道：“你想我们两个什么关系？”

“别多心，我随便问问。”刘皙莹连忙转换话题，说道：“听说你养了一条名叫小白的黑蛇，对吗？”

“是啊，你的消息真灵通，刚来几天就知道了。”

“岸北镇才多大？有人在东边咳一声，西边的人都听到了。”

“呵呵，说的不错，我们镇子确实不大，谁家有事，不出一天，全镇子的人都知道了。”

“听说小白特别威风，喝水的时候仰着头，对吗？”

“是啊，小白不是一般的蛇，孵化了八十七天才出来。”

“同桌，什么时间带我去你家看看呗。”

“好啊，随时欢迎……”

这时，听到文若烟大声喊道：“哥哥，你过来一下。”

俞一站立起来，对刘皙莹道：“不好意思，烟妹妹找我了。”

“好，你去吧。”

过了几天，俞一果然把刘皙莹领到了家里。看着小白仰头吸水、大口吞食的模样，刘晳莹确实被震惊了。“哇，太好玩了，太不可思议了！小时候我曾听过一个传说：一个小男孩儿养了一条乌蛇，跟它成了最要好的朋友。随着乌蛇逐渐长大，他发现乌蛇吃得太多，自己养不活它了，于是把它放进一座深山里。几年过去了，有人告诉他，那条乌蛇长期盘踞在一座山洞里，血盆大口一张，几公里之外的飞禽走兽就被吸了过来，因此方圆几十公里之内一片死寂。更加令人震惊的是，随着食物的匮乏，那条乌蛇竟然对人类发起了攻击，致使好几名行人不幸葬身蛇腹。小男孩儿听说了，痛心疾首之余，亲自上山寻找那条乌蛇。同样，嗅到人类的气味，乌蛇一口就把小男孩吸到了面前。不过，当它认出小男孩儿的时候，高兴地围着他翩翩起舞，欢迎他的到来。小男孩声泪俱下，一件件控诉它的恶行。大乌蛇好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深深地低下羞愧的头颅。为了人类的利益，为了人类的安宁，小男孩犹豫再三，最终掏出一把切菜刀，含泪把它杀死了。整个过程中，大乌蛇鲜血飞溅，痛苦地在地上扭曲翻滚，但它始终没有伤害那个小男孩。你说，小白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那种乌蛇呢？”

“呵呵，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俞一笑道：“你放心，小白跟你说的乌蛇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长大以后，小白也许真的能呼风唤雨，吸食鸟兽呢。”

“好啊，我愿意那一天早点到来。”

刘皙莹笑了。“真有那么一天，估计你该犯愁了。”

“放心，我从小教育它，不能伤害家畜家禽，更不能伤害人类。”

“好啊，但愿你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