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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陪着露露去银行把钱全部取出来,一路上露露紧紧抓住装钱的袋子,连小李都看不下去了,想帮她提一下,她只是婉言拒绝,硬撑着也要自己提。
等她到家的时候却发现秦翰不在,她送走小李之后便打电话找秦翰,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的状态,她忽然觉得胸口很闷,心跳得很快,她把钱全部装进一个黑色的胶袋里面放到床底下,然后出门去找秦翰。她走了好几个街口都没有看到他的踪影,最后她找到了地下赌场,里面人声鼎沸,烟雾缭绕,她一眼就看见了秦翰坐在桌前,她慢慢挪步过去走到他身后:“你怎么又赌上了?”
秦翰回头看了露露一眼,手里拿着牌问道:“你来干什么?”
“你跟我回去。”露露拉着秦翰的手臂想把他拖起来,不料被秦翰狠狠地一推:“你闹什么!”
露露踉跄着退后几步差点跌倒,幸好旁边有人扶了她一把,“我说,你老婆大着肚子呢,你当心一点啊!”
“他妈的要你管,快点发牌。老子就不信了。”秦翰骂骂咧咧地又坐下去继续了。
露露只觉得一阵心寒,她试图再次去拉起秦翰,毕竟女人气力小,又怀着身孕,根本使不上什么劲,她怒火上头一把推掉桌上的下注的筹码。
“怎么回事啊?闹事啊。”牌桌上的其他人不乐意了。
“**烦不烦啊。”秦翰之前一直输,心情原本就不好,见露露如此胡闹,起身就是给了露露一巴掌。
露露的脸上印上了一个五指印,她咬了咬下嘴唇瞪了秦翰一眼。
“闹什么闹。也不看看谁的场子。”这时走过来几个人先把围观的人驱散,然后把秦翰跟露露带进里屋。
刀疤正在看赌场最近的收益,看见手下把秦翰跟露露带进来,便抬头扫了他们一眼,然后奚落道:“秦老板,按说你账上的钱没清是不能踏进来的,我看在你也是想翻本还账的份上才让你进来的,怎么着,你的女人这是要来拆我的场子?”
“不是不是,没有的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女人嘛就是麻烦。”秦翰瞪了一眼身旁的露露说道。
“我看不是吧,你们小两口有事情就回家去解决,我这招待不起二位,对了,把秦老板的帐拿过来算算。”刀疤吩咐手下去把秦翰签下的借条拿过来。
“我这不刚要转风,要不您再让我出去来两把,指不定就一次翻本了。”秦翰也不知是不是输得昏头了,说出这些话。
露露在一旁只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凉了。不过数月,秦翰居然就变成了这个样子,老话说得好,学坏易学好难。是什么把他逼成现在这副样子。
刀疤把算好的数字递给秦翰,秦翰看到计算器上的数字有些吃惊:“算……算错了吧,我上次一共才20万,怎么今天就变成40万了?况且今天我玩得筹码都很小,怎么也不可能会翻一倍吧。”
露露本来就知道高利贷的利息高得吓人,但没想到跟自己预期差了那么多,她心里算了算,未央的20万,自己还有些首饰什么的变卖掉,大概也能凑个万把块,但是没想到根本不够。
“咱们可以白纸黑字写着的,利息怎么算,兄弟几个也要吃饭啊,对吧。”刀疤拿回计算器,“那这钱你是今天就给结清呢,还是怎么着?”
“我手头上没有这么多,你知道的,最近风头差,再容我几天时间,我想想办法。”秦翰说道。
“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我这里有笔买卖少个运货人,你看你有没有兴趣,虽说风险比较大,但赚得也多,但是如果做得好,我可以考虑长期让你来做,怎么样,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刀疤看秦翰一脸为难的样子,扔了一个提议给他。
“什么生意?”一直站在旁边的露露开口道。
“你以前不是也做过吗?你会不知道?”刀疤笑着反问露露。
露露一听就知道是跟毒品沾边的,她碰了碰秦翰的手肘小声说道:“钱我们再想办法,这个生意你不能做。”
秦翰思虑了一下,也猜到个七八分,一想到刚刚计算器上的数字,心一横答应下来:“好,我做。”
未央回到家里已经过了晚饭点了,张嫂一边帮她拿拖鞋一边问道:“晚饭吃了没有?”
“没有。”未央显得很疲惫,“我不想吃。”
“唉,怎么能不吃呢,你先上去洗一洗,我给你做点吃的等会给你端上去,少爷晚上也没吃多少。”
“他在家?”沈家明好几天没回来了,未央听到张嫂说他回来了,有些惊慌。
“恩,好像昨一宿没睡,一回来就吃了几口饭就上去睡觉了。”张嫂看出未央有些紧张,宽慰地说道。
“哦,我知道了,我真的不饿,你别弄了,早点睡吧,我上去洗洗就睡了。”未央说完便上楼去,她刚推开房门,就怔住了,沈家明躺在里面,均匀的呼吸声,很显然已经熟睡,她站在门口停顿了一会,随即打算进去拿了睡衣去睡客房。她蹑手蹑脚地走进衣帽间,刚把外衣脱掉,就发现沈家明站在身后,她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你去哪了?”沈家明靠在柜子旁边打着哈欠问道。
未央心虚,以为沈家明是问自己去找阿德借钱的事情,一时语塞,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
“怎么,不会说话了?”沈家明抱着手臂冷冷看着未央。
“你还需要问吗?小李一步不离地跟着我,我的行踪你会不知道?别搞笑了。沈先生。”未央带着讥讽的语气反问道。
原本沈家明只是想在房间里等等未央,不想睡着了,听见她回来的动静便醒过来,想着就把下午去买的东西给她,不想又不小心踩到了地雷区。
“好了,好端端地又发什么脾气,对了,这个给你,你拿着玩吧。”沈家明把手里的盒子递给未央。
未央迟疑了一下没接,沈家明也没有收回手的意思,她只好接过盒子打开,里面是块手表,牌子未央认识,国购1楼超大的旗舰店,有次跟凌曦她们逛街路过,潇潇提议进去看看,但凌曦往往是最理智的,她会拉着潇潇说:“windowshopping就好啦,顶级的奢侈品还是算了。”
“送我手表干嘛?”未央依旧没好脾气。
“昨天打了一宿麻将赢了点钱,想着买点东西给你,也没什么,反正手表,也就一装饰,你要不喜欢,明天自己再去挑过。”沈家明以为未央不喜欢手表的款式。
“我不要。”说着,未央把表盒放回到沈家明手里。一想到秦翰之前还在为了钱而四处奔波,而沈家明牌局上的一圈麻将,甚至是这块手表,都不止她拿给露露的数目。
“别耍小孩子脾气,拿着。你不要就扔了。”沈家明硬把手表盒塞到未央手里。
未央拿着手表盒看着沈家明:“阿德跟你说了吧,我跟他借了20万。是,我拿去……”
“知道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困了,先睡了。”说着沈家明还真的打了个哈欠,接着就走出去又躺倒在床上。有些事情明明是自己默许的,也非常清楚来龙去脉,但是他就是不想听未央再详尽描述一遍。他不喜欢,也不想听未央提及秦翰。
未央换好衣服,打算去客房,听见沈家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你要去哪?”
“我……我去睡客房。”未央转过身有些心虚地回答道。
沈家明依旧闭着眼,用手拍了拍身边的空位说:“过来。”
未央杵在原地没有动,沈家明瞪了好一会都没听见未央走过来的声,他睁开眼睛扫了一眼房门,看见未央跟个木头似地站在那里。他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抱起未央把她扔到床上。
未央哎呦了一声,正想说话,沈家明躺下来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轻声说:“我真的困,你就安静地躺着好吗?”
未央点了点头,然后挪了挪身体摆正找到习惯的睡姿闭眼睡觉。
直到听见未央均匀的呼吸声后,沈家明才睁开眼睛侧过头看着她,张嫂说最近未央睡眠都不是很好,有时候半夜会下楼去喝牛奶,然后一个人静静坐在沙发上发呆。沈家明接到张嫂电话的时候不是没有触动,他知道也有可能是张嫂夸大了事实,目的是想让自己回去,但是脑海里就是浮现出未央抱着膝盖蜷缩在沙发里的样子,挥之不去。
早上未央醒来的时候,伸了个懒腰,侧过身发现沈家明还熟睡着,她轻轻掀开薄被起身,一看时间才6点多,黄总今天早上9点有个会,她本就打算早点去公司准备会议资料。她换好衣服下楼,张嫂已经为她准备好了早餐,清粥小菜,她划拉了两口粥然后说道:“张嫂,能给我一杯咖啡吗?”
“大清早的,你就要喝咖啡?”张嫂知道未央平日里不太爱喝咖啡,每每看沈家明喝咖啡她总是吐吐舌头跟自己要杯茶或者果汁。
“恩,给我冲一杯吧,我早上好多事情呢,怕没有精神,多放点糖多加奶,谢谢。”未央撒娇道。
张嫂听了未央的话觉得也是,前几天都没怎么睡好,光靠昨天晚上一晚是弥补不回来的,于是走进厨房去给她冲咖啡。
未央在玄关换鞋的时候看见沈家明从楼上走下来,她抬头看了他一眼立即就低下头。
“你等我一会,我送你去。”沈家明对正要出门的未央说道。
“噢。”未央答应道,然后站在玄关等。
沈家明经过未央身边的时候停顿了一下,牵住未央的手拉着她出门。
未央没有挣扎,只是安安静静地任沈家明牵着出门上了车。
沈家明把车稳稳停在公司门口,未央拿了手袋就准备下车,不想手臂被沈家明拉住:“中午一起吃饭,我来接你。”
“今天比较忙,再说吧。”说完,未央微微挣扎了一下,把手臂抽出来打开车门下车。
沈家明看着未央走进大厦,随后就拿起手机给江凯打电话:“公司最近很忙?”
“还不就那样,诶,我说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了?怎么,你那位小祖宗忙得很是吧,今天加班陪不了你了吗?”江凯知道今天分公司有个项目洽谈会,估摸着大约就是这么回事。
“没个正经,问你,我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沈家明被戳穿心事有些挂不住面子。
“我说你股份放她名下好吗?我感觉她都快比我有钱了,你说她以后发现的话,到底是会觉得惊喜还是惊吓呢?”
“这就不是你考虑的事情了。你应该明白我这样做的原因,我想她以后会明白的。不跟你贫了,我约了她吃午饭,你要是敢留她加班,我就抽走月初投入的资金。”沈家明末了还不忘“威胁”一下江凯。
江凯愣了愣,随即就在电话那头爆笑道:“我说你啊你啊,知道了,不过说好了下次你要是敢在牌桌上杀我,我可不会手软的,到时候给她一个市场部总监玩玩,估计吧,10天里面9天是需要加班的,还有一天是出差。”
“那你试试。”沈家明知道江凯是在回应自己的“威胁”。
“好了,要不要我帮你们订餐厅啊?”江凯言归正传。
“算了,我自己订吧,好了先挂了。”沈家明收好手机刚想发动车,就看见未央急匆匆跑出来,面色苍白,她朝自己走过来。
未央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我爸出事了现在在医院,快送我去机场。”她的声音一直在抖,眼睛也红红的。
“别急,你告诉我送哪家医院了?”沈家明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市一。”未央的声音依旧很抖,她心里慌乱得很,平日里再怎么吵闹,对他再怎么冷漠,他也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直系亲属,她想起幼时失去母亲的时候,心就疼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