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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推官没想好之际,展昭就不敢对叶苏过分动粗,导致叶公子终于脱离了展昭压制,一扫腿的时候犹如旋风似的从地上起身。
啪——
展昭随意一格挡,叶苏则借助反弹之力几个起落后,就消失在了黑暗的山林之中。
对此刘推官相反松了一口气,觉得这也很好,省得本官为难。
展昭则是肺都气炸了,寻思:将来乱天下者必是此刘棒槌。
展昭可不是白痴。虽然看不惯王雱,但在早期发现王雱把无为军两个营剿灭后,展昭就知道了,那虽然代表王雱丧心病狂,但王雱能胆子大到这一步,无为军一定存在该死的理由和问题。
捕捉到大队的行军痕迹,急速赶往这里,意外看到无为军主力在这里,明显上面是苦人和禁军的时候,叶苏仍旧一个劲下令全歼。那么展昭认为想都不用想,抓到一条大鱼了。只管拿下,平息事件后慢慢调查一定会有收获。
可惜,刘推司的优柔寡断,希望往后别为此出幺蛾子。
“把魏骑给本官抓起来审查。本官现在严重怀疑你部出兵青柳山的理由!”刘推官终于下令了。
对此展昭险些吐血昏倒,半跪地抱拳道:“不能,该抓的人已经走了。若现在把魏将军抓了,这只军伍就不能动。而山寨的真实情况咱们还不清楚,丧心病狂的王雱部的动向也不明了,一切都处于未知的危险中,您该不会真的出此昏招吧?“
“这样的说?”刘推司又迟疑了起来。
魏骑将军则是恨死展昭了。妈的预感到神仙打架后原本就不想作为,被推司抓了更好,那个问题不大。然而继续留着我老魏,就必须对这只军伍下令,然而现在局势这么扑朔迷离,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事,你展昭竟然要留着我老魏背锅?
“末将坦白,末将有罪!”魏骑眼泪汪汪的跪在地上道:“末将主动交代,我偷看我陈寡妇洗澡,勾引过王员外的夫人。殴打过小孩子。还强买过黄老汉家的八亩田。但是除此之外末将没犯什么死罪,大人您赶紧把我抓了吧!”
展昭一巴掌抽他脑壳上,头盔都打掉了,呵斥道:“少在这里叽叽歪歪,现在淮西地界群魔乱舞,身为军人你要戴罪立功,就是对国朝的贡献,站起来。”
刘推官又在迟疑了,都有人认罪了,这些好歹也是罪名,好歹也是推司的业绩,到底要不要抓起来拷问呢?
“大人您不会真的想这么干吧?”展昭当即一副要辞职离开的表情。
“额好吧,魏将军的账本官记录在案,若你能在此番有良好表现,为国朝尽力,则本官会对衙门建议将你从轻发落。”刘推司道。
然后,老刘仰头看着山寨方向大声道:“本官无为军推司刘志超,你等身穿禁军服饰,速速报来律属于何阵?”
城头上的第五营大头兵们开始慌张了。
因为来自王雱的最高指令是:遇到无为军推司不能对抗,要跑,否则抓到谁就算谁,别指望短期内把人捞出来。
于是城头上的所有人神色古怪了起来,表面笑嘻嘻的,但作为自动率的一环,王雱交代的信号出现了,那就必须要跑路了。
“我等是六安军第五营,指挥使乃是杨剑,奉淮西帅司之命出阵剿匪。”城头上的一个都头一边扯犊子,暗下则开始相互传递“逃命信号”。
包括身在山寨的大头百姓也已经被王安石的儿子洗脑了,自然也愿意跟着第五营的脚步。
因为第五营的大头兵已经告诉百姓们了,倘若被推司抓了,你们是百姓倒也问题不大,然而王雱分给你们的钱就别想带走。会成为国朝的战争财富被封存起来。
大头百姓们戾气不重,但是也不懂太多,这些钱是他们的补偿,是他们的命根子,如何能被推司撸走呢。于是就有了默契打算一起逃亡。
嘿嘿。
刘推官在下面一听他们真的是剿匪军,得来不费功夫,于是喝道:“指挥使杨剑何在,叫了出来答本官话?”与此同时凑近展昭低声道:“一但杨剑出现,则启动本司命令立即抓捕调查,那之后立即通报淮西帅司,倘若没有主将他们还敢动,则列为叛军处理。”
“遵命。”
展昭也腿部绷紧,打算杨剑出现的第一时间就以绝世轻功上城捉了,打掉王雱这只兵匪的蛇头。
然而,城头上的那个都头尴尬的摊手道:“不好意思,平定了青柳山寨后,指挥使大人肚子疼,进城看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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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尿遁的理由一出,展昭和刘推官嘴巴都气歪了。
“你……敢找这种理由,你给本官滚出来,立即打开寨们接受本司检查!”刘推官暴跳如雷的样子道,“淮西问题大了,这地方出了许多非正常事件,看似群魔乱舞,个个都在作为,就我推司蒙在鼓里,你们这些牛鬼蛇神到底在谋划什么!”
“我等也蒙在鼓里呢,大人莫急,我等这就来开城门接受检查。”那个都头说着,带着全部多人离开了城头。
咦,不对。
展昭见居然整个城头的人都走光了,这不符合常理。然后开门的时间过了,却不见动静。于是急忙抱拳道:“一定出事了……”
“慌什么,乱个什么,有本官在这里压阵,他还能出什么乱子不成?”刘推司不满意的道。
“他们一定已经跑了,这是王雱的故布疑阵。这个地方是矿区,一定到处是地道。”
展昭都已经不想理会刘棒槌了。飞身而起,几个借步后上了城头,果然已经人去楼空。
最后还能看见两个第五营的都头在远处的地道口断后,于是展昭打算出手,抓到一个算一个。
然而不明觉厉的刘推官又在下面怒斥道:“展昭放肆,没有本官命令你竟敢胡乱作为?在敌我不明、神经紧绷的情况下你私自行动,一但擦枪走火,导致我无为军和六安军发生误会交战,本官就把你先斩了祭旗,还亲自把你的脑袋送给包大人去。不许动,就站在那个地方,不许有敏感动作,这是规矩,你展昭要违反规矩吗?”
“你!”展昭真的头晕了,险些从城头上掉落下来。却是真的不方便动了。
等了许久也没动静,额,到此刘推官也知道估计有地道,那些兵匪已经逃跑了。
老刘就不是做事的料,没捉到人也不管了,便命令冲开了寨们,进入了山寨内部查看。
最终一查,这就是一个矿区,乃是国朝最缺的铜矿,且有个庞大的金库,满地都堆着铜钱,简直铺天盖地。
“立功了啊,这么多的赃款,这是典型的大案要案!“
在金库里刘推官手舞足蹈的咆哮着,激动坏了,也不想管其他事了,开始下令布防,彻底控制青柳山寨,然后保护着这些财务。
展昭再次哭瞎了,刘推官眼界就这么点。被这点区区财物就给蒙蔽了眼睛,被栓住了。
不出所料的话,这个金库如果王雱想要早就搬空了,但他留了下来,那就说明是掩人耳目。而王雱则是去吃更大的“大肉”去了。
现在展昭真没办法了,这场较量原本是势均力敌的,但王雱的团队铁板一块,而老子们的团队则遍地猪队友,于是不可能赢王雱了,只能最终看着他把该杀的人杀光,该吞的钱拿走,该领的功劳全部占光。
展昭做出最后的努力,抱拳道:“刘大人,你要局限于这里锁定果实,也不算错。但请给展昭委任书,末将孤身前往去抓捕王雱?相信我,他是一定有猫腻的。”
刘推司跳起来道:“那是皇帝的神童,王安石的儿子。咱们不是应该抓主将杨剑吗?”
“很显然王雱已经算到了我们的作为,所以杨剑被他藏起来了,抓不到杨剑则他那队流氓就不受节制,无法无天,咱们还无法定他们为叛军,因为他真有淮西帅司的委任。所以最坏的人是王雱,头领是王雱,抓他就行。”展昭抱拳死谏道。
“以什么理由抓?”刘推司也很为难。
“莫须有就可以抓。”展昭淡淡的道:“您只要愿意,只要不怕得罪人,但凡身在无为军区的人都可以抓。已经被您放走了一条大鱼叶公子,不能再由王雱乱来了。先把他抓起来审查他们一切猫腻,最后在根据实际情况,依大宋律处理。”
“都是你一张嘴在说,你等本官想想,人家是个孩子,我都不知道你展昭说的是否是真的。”刘推司再次为难的踱步中。
于是展昭再次双眼发黑的寻思:将来乱天下者,必是此优柔寡断的刘大棒槌……